林平之沒有跟她多廢話的意思,他的手已經從腰間摸出了飛針,這個距離想要做掉她,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正當林平之的手將飛針拿出來之後,在房頂的女子說道:“省省吧,你的那點小把戲,若是我沒有發覺的話,可能還會管用。

但你方才救下了那個朝廷的狗官,已經被我看破了.”

伏櫻秀眉微皺說道:“不錯!她天生夜眼,雖然在白天目不視物,甚至見不得半分光亮。

但夜間的視力卻是常人的幾倍。

你方才取針的動作,全都被她看在了眼中。

只要你一抬手,她便有所防備.”

林平之冷哼了一聲,既然暗器用不了,他便將長劍拔出。

畢竟他真正的武功是在劍法上。

而且《辟邪劍譜》作為葵花寶典的殘本,上面所記載的“上部練針”之法並非像《葵花寶典》之中的那般完全,只有寥寥數語。

縱使練成了辟邪劍譜之中的“上部之法”,他也做不到東方不敗那般所向披靡。

若是面對真正的高手,如五嶽掌門一級的高手,那麼在對方的眼中不過是“雕蟲小技”。

因此只能作為輔招來配合劍法。

倘若不暗施偷襲,而是正面應敵,還不如日月神教的高層秘密武器“黑血神針”有用。

女子此時擺弄著手中的長笛,她說道:“櫻姑娘,你做這件事,不知道令尊知不知曉.”

伏櫻回答道:“家父是家父,我是我.”

女子此時站起身來,她說道:“早聽說櫻姑娘平素最愛‘多管閒事’,想必這一次又是偷跑出來的。

不過無妨,沒有了令尊的庇護,我也沒什麼可忌憚的了。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寶鑑’交出來,然後離開這裡。

你我相安無事,我也給令尊一些薄面。

不然的話,美貌的櫻姑娘,就要在這裡香消玉殞了.”

此時天空雲開,月光照在了眾人的身上,林平之也終於看清楚了女子的身影樣貌。

女子一口西南口音,又是一副苗人的裝扮。

林平之此時不禁問道:“敢問姑娘可是滇南五仙教中人?”

女子肯定的回答道:“不錯,我確實是五仙教中人.”

林平之聽聞此話,皺起了眉頭。

女子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林平之,她揹著手問道:“櫻姑娘,這個小白臉是你的心上人嗎?難怪你這麼喜歡偷跑出來。

這小郎君當真俊俏的緊,識相的就把‘寶鑑’交出來,不然的話,你跟你的小情人都要死在這裡.”

林平之聽聞此言則是冷笑一聲說道:“想殺我,閣下恐怕有些大言不慚吧!之前雖被你的毒蟲所制,但如今我已脫困,你的優勢已然全無。

如今伏姑娘的寶劍就在我的手中,已經被在下千金購得,若是你想要的話,儘管來取.”

聽完林平之的話,女子說道:“什麼!你把‘寶鑑’賣掉了?哼!既然在你這個小白臉手中,就休怪本姑娘手下無情了!”

言罷,女子便吹奏起了手中長笛,毒蟲毒物們迅速便圍了過來。

但此時伏櫻卻是緊緊地貼在了林平之的身上。

而毒物們雖然圍了過來但卻不敢進攻。

林平之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這肯定與伏櫻有關係。

苗人女子停止了吹奏,她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可以那麼輕易的突破我的蟲陣,那老東西果然偏心的很.”

不過伏櫻此時卻問道:“哦?莫非藍姐姐知曉原因?”

苗人女子此時只是一聲冷笑,並未回答伏櫻的問題。

林平之倒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雖然也姓藍,但絕對不會是藍鳳凰。

因為年齡不對,這名女子看上去比起他們兩個大不了多少。

而林平之記得藍鳳凰的年齡比令狐沖都要年長,至少也是二十大幾歲。

而且藍鳳凰是個“美貌風騷”的少婦模樣。

眼前的女子卻是一張陰陽臉,跟美貌兩個字並不沾邊。

苗女此時望向了林平之,她說道:“把寶鑑交出來,我便放過你們。

不然的話,讓這全城的人一起陪葬.”

林平之沒有理會她的威脅,他以劍指輕彈了一下手中長劍,他說道:“寶劍如今就在我的手中,你若有本事可來自取,倘若沒有本事的話,那就老老實實受死吧!投毒害命,罪不容誅!”

說罷林平之蓄足內力於雙腳之上,他的身形步法頓時快如光電,飛身便超苗女攻去。

他一揮手中之劍,一道凜然劍氣劈去。

劍氣直接分開了房頂的瓦片,瓦片四散飛濺。

但苗女此時卻是化作一陣煙霧消失。

見到此景林平之輕笑一聲隨後說道:“又是這種小把戲!”

林平之此時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受著周圍氣息的流動。

他雙耳輕動,仔細的聆聽著。

伏櫻也戒備的盯著周圍。

不過此時笛聲再度響起,雖然毒蟲毒蛇們不敢去圍攻伏櫻,但是如今林平之已經離開了她,隨著笛聲的操控毒蟲毒蛇們便蜂擁著朝林平之攻來。

伏櫻見狀急忙飛身來到了林平之的身邊,她的輕功很好,在毒物們徹底包圍林平之之前,趕到了他的身旁。

伏櫻如今就像是一道護身符一樣,這些毒蟲再也不敢靠近。

她背對背緊貼著林平之,笛聲停止,女子的聲音傳來:“礙事的小賤人!”

隨即破空之聲而至,林平之聽到後,他按住伏櫻的肩膀,一個翻身便從她的身後擋在了她的身前。

他快速揮舞手中長劍,苗女打來的暗器盡數被他抵擋了下來。

最後的一道劍氣揮出,一道沉悶的哀鳴傳來,鮮血順著房簷滴落下去。

而周圍的毒蟲,毒蛇們,霎時間失去控制開始作鳥獸散。

憑藉生物本能向四周爬去。

伏櫻施展輕功,來到了苗女的屍體前,她此時已經趴在了房頂上,她的頸動脈直接被林平之的辟邪劍氣一劍斬斷。

她的臉上還滿是詫異的表情。

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她低估了眼前這個“小白臉”的武功。

林平之細細的打量著手中這把長劍,若非是這把長劍在手,恐怕自己方才一劍,只是傷到她,而非直接殺了她。

這是他得劍以來的第一次實戰,對於這個結果他非常滿意。

看來他的銀子,和這段日子陪在伏櫻身邊的“辛勞”都是值得的。

不過林平之也慶幸之前得曲洋所授“玉鼎靈丹經”。

若非是他以此經文修改過辟邪劍譜,可以越過壁壘修煉內功心法,如今他也有不了此等能為。

最多也就是跟沒有內力的令狐沖差不太多。

伏櫻望著苗女的屍體嘆了口氣,然後從她的手中拿起了笛子。

隨後她便吹奏起來,而這些毒蟲毒蛇們馬上便受她的操控,之前逃走的毒蟲毒蛇們全都聚攏了回來。

隨著伏櫻笛聲的操控,這些毒蟲毒蛇們,全都聚攏到了一起,伏櫻摘下了驛館的一盞油燈,便朝毒蟲堆扔去。

隨後毒蟲毒蛇們便在院中燃燒了起來。

若是換了尋常的毒蟲毒物,定然會四散奔逃,但隨著伏櫻笛聲的漸起濺落,這些毒蟲毒蛇們竟然紛紛投身在了火堆之中。

隨著最後一個哀怨的音調結束,伏櫻也停止了吹奏。

之後伏櫻飛身回到了屋頂,來到了苗女的屍身旁,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

她將這根笛子放回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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