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櫻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林平之呆呆的看著她。

片刻之後,林平之回過神來說道:“那你這次從滄浪島來到大陸,就是因為瘟疫的事情嗎?”

伏櫻也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不完全是,我每個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沿海一趟來給周邊的百姓們義診。

這次算是兩件事一起做。

之前我雖然知曉師父他們有散播瘟疫的計劃,但我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會在什麼地方散播。

這次遇到你,和你一起途徑富寧縣,沒想到正好遇見.”

林平之說道:“沒想到五仙教竟然這般的喪心病狂。

伏姑娘能把你知道的事情,詳細的告知我一下嗎?比如你師父的來歷,還有這個散播瘟疫的計劃。

還有你之前說的‘引狼入室’是怎麼回事?”

伏櫻說道:“說實話,師父的真正身份我也不太清楚,甚至師父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師父在人前總是戴著一塊黑色的面紗。

藍師姐是師父的親傳弟子之一,也是海難之後僅剩的一名弟子,而唐姑娘是師父的手下。

藍師姐總是以‘師父’相稱,而唐姑娘稱呼師父‘祭師大人’.”

“祭師大人!?”

伏櫻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唐姑娘一直這麼稱呼師父,而我之前和五仙教的人對話的‘切口’也是唐姑娘教我的。

我曾經讓師父指點過我寶鑑上的醫術,因此我也以師父稱她,但她只叫我‘櫻兒’從未承認過我的她的弟子.”

“這個‘引狼入室’我說的是我自己,自從師父三人被我救回滄浪島後,因為師父許諾會用苗疆的秘術幫父親回東瀛復國,戰勝豐臣秀吉給母親和弟弟報仇。

她們便受到了父親的熱情招待。

父親在看過師父展現出的實力後,父親便跟師父達成了一個協議,還有一個合作的關係.”

“至於這個協議的具體內容是什麼我不太清楚,無論是父親還是師父都對此閉口不言。

但我跟唐姑娘的關係還算不錯,旁敲側擊下,我也問出了一些事情,師父在滄浪島上實驗苗疆禁術,只不過這個苗疆禁術具體是什麼,她作為下屬也不太清楚.”

“師父在滄浪島上居住了下來後,便將其中一片花田變成了她的居所,並且在其中豢養了各種毒蟲。

而滄浪島上氣候宜人,甚至是花期都比其他地方要長的多。

師父也將美麗的花圃變成了毒草種植園。

而那裡除了她們三人外,其他人是嚴禁入內的.”

“雖然被禁止入內,但除了我與父親之外也不會有人去,那裡遍佈了各種毒蟲,毒草,若是沒有師父賜下的避毒丹,任何人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而之前的瘟疫便是在那裡面製作出來的.”

“就在你我相遇的三個月前,師父與猿飛叔叔,父親在一起商議什麼事情。

我雖然不知曉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但從父親還有猿飛叔叔的對話之中,我還是瞭解到了一些資訊,師父在研究一種瘟毒.”

“得知這些訊息之後,我便趁著師父去採藥,秘密的潛入到了師父的藥廬之中。

只不過我不幸被師父發現了。

不過師父的態度有些奇怪,她也沒有責罰我,甚至沒有將這件事告知父親。

更沒有禁止我再進藥廬.”

“之後的某一天我恰巧偷聽了藍師姐與師父的談話。

在他們的談話中得知,她們將在不久的將來,會將這些病毒投放出去。

不過具體投放到哪裡師父沒有提。

我之後成功竊得了一部分樣本後,便開始了鑽研破解之法。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發現我無法感染疾病的。

於是我便用雪蒿生狼毒製作成藥,讓我能成功染上瘟疫.”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師父的藥廬外圍研究水痘瘟疫的破解之法,好在一個月後,我終於破解了這種瘟疫。

不過當我在藥廬的深處尋找師父,打算告知她我已經破解了瘟疫,如果師父執意放毒,那麼我便去救人,以此讓她放棄這個可怕的計劃的時候。

我卻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一幕.”

說到這裡,伏櫻的臉上顯現出了駭人的神情,而她也不住的打著冷顫。

見到她十分害怕的樣子,林平之趕忙抱住了她。

被林平之這麼一抱,伏櫻也從那段回憶之中甦醒了過來。

見到林平之抱住了自己,她沒有去拒絕,只是面色一紅。

林平之看到了她的神色恢復如常,也放開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各自垂下頭,半晌沒有說話。

不過最後還是伏櫻打破了沉默,伏櫻繼續講述道:“我在藥廬的深處看到了人骨,很多的人骨,不止是人骨,還有很多的屍體,以及哀嚎著的人.”

說到這裡,伏櫻的神色又止不住的驚恐了起來。

“那種慘像簡直比最可怕的神鬼故事,還有地獄圖還要可怕。

那些人被泡在血池之中......”說著伏櫻便忍不住的一陣乾嘔。

林平之趕忙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伏櫻乾嘔了幾聲後說道:“沒什麼,那個場面我真是一輩子不想想起來了.”

她拿起了之前林平之的酒壺,喝了一口酒定了定心神後繼續說道:“一些屍體成為了毒蟲,毒物的“肥料”,而那裡不光是那些死人,還被關著許多的活人。

那些人很雜,基本都是父親派人擄掠來的人口。

有些人是中原沿海的青壯勞力,有些甚至是朝廷的官軍士兵,還有我琉球國的同族,甚至是東瀛的武士.”

“那些人雖然還活著,但也十分的悽慘,他們的身上長滿了毒瘤,甚至是血色的‘蘑菇’,很多人流著口水傻笑著,好似全然不知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而有些人則是痛苦的哀嚎著,那種感覺就像是千刀萬剮一般.”

聽到此處,林平之想象著伏櫻描述的畫面,也不由得冷汗直冒,雖然他這一路走來,殺的人也不少。

但他經歷的這些殺戮,跟伏櫻的描述出的悽慘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不由得拂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

“當時我見到那種煉獄一般的場面,嚇得兩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許久之後我才在震驚之中緩過神來,而我也聽到了一些意識清醒之人的呼救聲,我定了定心神,艱難的站起身來打算放他們出來的時候,師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之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我在床上足足昏睡了一個月。

不過無論是父親還是師父,都沒有提及此事,反而是關心我的身體如何了。

也是在那次之後,師父彷彿很避諱和我見面。

她雖然依舊在滄浪島上,但我卻再也沒有見過她.”

“之後我依然秘密的調查這件事,但師父看得很嚴,讓唐姑娘守在那裡,禁止我再靠近那裡。

而父親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身負重傷。

師父看得很嚴,加上父親受了重傷,我便一直在島上照顧父親.”

林平之聽到此處,似是知道了什麼。

“想必之前聖姑麾下那位中年男子重傷的倭寇頭領,便是伏姑娘的繼父,服部千軍.”

林平之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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