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平之的話,孟生也手執一卷論語從正房之中走出。

“恩公,既然對方人多勢眾!那我們不然暫避鋒芒?範子曾經曰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恩公不必與其硬拼.”

孟生說道。

林平之回身問道:“哦?要如何暫避鋒芒?”

孟生回答道:“學生在本縣還有一些同窗好友,也算有些人脈。

不如請他們找縣太爺去跟那乞丐頭說個情,之後恩公便趁機離開.”

林平之笑道:“多謝孟公子好意,不過我既然當日答應了大家,要護大家周全,自是不會食言。

季布一諾,千金難求的典故,相信孟公子是知曉的。

我雖不敢自比季布,但信義還是要守的.”

說罷林平之便縱身一躍,一個鷂子翻身,便飛出了孟家的圍牆。

見到林平之的英姿,孟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論語,頓時感覺自己手裡的“聖賢書”不香了。

他此時嘆了口氣,心想:“果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若我有恩公這般本領,娘子也不會......哎......”林平之來到了村中的街道,而乞丐們此時已經包圍了這個村子。

而林平之喊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就在這裡。

既然是來找我的,那麼我們還是找一個寬敞的地方解決的好.”

言罷林平之便施展輕功,一個飛身便來到了村中的一棵樹高冠大的古樹之下。

這可古樹算是村子的中心,這裡是最寬敞的地方。

此時一陣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好膽色!”

林平之隨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名身量不高,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花子從一旁飛身而來。

不過看到他施展輕功的滑稽樣子,林平之不由得輕笑一聲。

他的輕功並不高明,甚至可以說是粗劣。

林平之甚至感覺他都沒有個正經的師承。

不知道從哪學來一招半式的“野狐禪”便來“招搖撞騙”。

他一跳一跳的活像一隻癩蛤蟆。

等他到了近前,林平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此人身形矮小,佝僂,樣貌甚是猥瑣。

面上滿是坑坑窪窪,甚是噁心。

而且眼眶下盡是黑眼圈。

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病鬼樣。

不過他的衣服卻是十分的乾淨。

林平之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他像一隻癩蛤蟆一般跳過來。

三蹦五跳之後,他終於落在了林平之的面前。

林平之打了個哈欠,晃動了一下臂膀,然後說道:“好了!那些‘客套話’能免就免吧。

我的時間不是很富裕。

你叫什麼,是什麼職位。

你們誰要跟我打,趕緊的.”

聽到林平之略顯輕蔑的言語,乞丐怒視著林平之說道:“好狂妄的小子。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這般不給我們丐幫面子!”

林平之回答道:“之前在下與那名老叫花子說起過,你們這幫臭要飯的還不配知曉我的來歷。

要打便打,不必這般聒噪。

莫不是你們丐幫都是‘欺弱怕強’之輩?只會憑藉丐幫的名頭在江湖上矇事?”

此時乞丐冷哼一聲說道:“哼!那本舵主便來教訓教訓你這狂妄的臭小子!讓你知曉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罷他便持棒朝林平之打來,林平之沒有還手,只是不斷地以輕功身法閃躲。

而此時一直在暗處觀望的某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此人身法甚是詭異,不知是何門何派。

而丐幫的名頭嚇不倒他不說,他言語之中甚是輕蔑。

此人來歷定然不凡.”

暗處中人,邊觀察邊心想。

直到他注意到了林平之腰間玉帶上挎著的小腰包,還有腰包上的那個圖案。

暗中觀察之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頭顯出兩個字“魔教!”

“不好,這樣下去夏舵主要吃大虧!”

他剛要開口,但這名什麼“舵主”,已經被林平之打倒在地。

而這個躲在暗處觀望的人,方才只注意林平之腰間的小包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是如何打倒浙東平陽分舵的分舵主的。

莫說是他,即便是這位舵主本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四腳朝天,腦瓜著地,人仰馬翻了。

自從以《玉鼎靈丹經》跨過那道桎梏之後,林平之的內力雖不敢說一日千里。

但是比起之前來,卻是增長了幾倍。

他現在可以自由的運用內力,而不是單純的靠外功體力了。

多年來的錘鍊肉身,如今有了可用的內力,他甚至有了一絲“暴發戶”“報復性消費”的心態,能用內力便不再用外力。

方才他是憑藉輕功步法快速躲閃,之後快速一腳踹在了這隻“癩蛤蟆”的臉上,把他踹了一個人仰馬翻。

林平之望著這隻‘四腳朝天’的‘癩蛤蟆’,不住的搖搖頭說道:“難怪丐幫如今這般沒落,堂堂一個分舵舵主,實力竟然這般的差勁,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

正在此時,一直躲在暗處的白衣人飄然而下。

林平之仔細的打量著他,來人年齡約在三十歲上下。

他的衣服十分的乾淨,而且衣著一樣華貴,絲毫不亞於林平之。

雖然衣服很乾淨,很華貴,但是一眼便可看出他是丐幫中人。

因為他的腰間纏著一圈小布袋,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色。

這是丐幫的高層才能佩戴的飾物。

林平之望著此人心想:“看來來了厲害的了,這個人的武功比起這隻癩蛤蟆要強得多,不過看他的輕功卻不如那猿飛日月。

不知這人武功比起四大忍者來如何.”

不過這個人下來之後並沒有對林平之動手,而是恭敬有禮的對林平之拱手說道:“沒想到閣下竟然是日月神教中人.”

他的這句話倒是讓林平之有些懵,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注意到了自己腰間的小包。

“我丐幫雖在正道,但無意與貴教結仇。

不知道平陽分舵如何得罪了公子,竟然招來了滅門之禍.”

見到他的態度還算恭敬,不似其他的要飯花子那般蠻橫。

林平之的態度也和緩了下來,他說道:“得罪談不上,不過是出手教訓教訓冒領功績,詐騙民財,調戲民女的武林敗類而已.”

白衣人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摺扇,繼續說道:“公子請不要亂講,我丐幫為名門正派,怎會做這般齷齪之事。

定然是有人從中構陷,還請公子明察.”

林平之此時冷笑一聲說道:“明察?丐幫平陽分舵在此地盤踞多年,倭寇為禍卻不聞不問,還敢自稱名門正派?”

但是白衣人依舊不相讓,他說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公子方才也與我派的餘舵主交過手了,平陽分舵的實力,公子也是心知肚明,若是他們有能力剿滅倭寇,自然會去剿。

但是如果沒有實力的話,那麼何必要去自尋死路.”

林平之回答道:“有理!不過冒領功績,詐騙民財,調戲民女皆是在下親眼所見。

這沿海倭寇皆是日月神教聖姑率人剿滅,前幾日這些臭要飯,將倭寇的屍身運來,冒領功績騙取沿海村鎮百姓錢財,還想搶奪在下的馬匹,又在本村的一戶府邸調戲一位姑娘,那名登徒浪子被在下所殺,不知道閣下覺得該不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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