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曲洋從樑上飛身而下。

曲洋孤身一人來到了眾人的身前,他將身後揹著的鳳尾琴遞給了劉正風,曲洋說道:“劉賢弟,你我尚未琴簫合奏一曲。

豈能就此飲恨!”

劉正風接過琴後嘆息一聲說道:“這怕是來不及了......”曲洋此時說道:“什麼來不及,老朽縱橫江湖半生,沒想到半截入土之時能得劉賢弟這一知音,死也甘願!這些人不顧廉恥,拿你家人威脅,若非林少俠捨身相護,恐怕你的家人都要命喪他們之手,如此卑鄙無恥,劉賢弟不必理會他們!”

陸柏此時笑道:“來的正好!一起殺!五嶽劍派同門,隨我誅殺妖孽!”

說罷陸柏,丁勉便迎頭直上。

而此時場中亂做一團。

林平之沒有插手這爭鬥,只是一門心思的護好劉府家眷與曲非煙等人。

聽完曲洋的話,劉正風便仗劍,使出一招小落雁式,擊退眾人,便要與曲洋突圍而去。

曲洋此時與丁勉,陸柏纏鬥,曲洋雖老邁,但在三十招內,確是不落下風。

不辱日月神教十長老的名銜。

但此時曲洋見到了自己與劉正風交換的樂器,雲龍簫仍供在金盆旁邊,不顧危險,飛身搶奪。

雖然拿回了雲龍簫,但在逃離之時,被費彬與陸柏聯手使出的大嵩陽神掌打中。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曲非煙此時咬著自己的衣袖,望著眼前受傷的爺爺。

她雖然很心疼爺爺,但是她不能叫出來,若是叫出來的話,爺爺會分神不說,她也會有危險。

她也不能請求林平之出手相助,若是那樣的話,會給林平之帶來危險不說,劉家眷屬沒人護持了。

那麼必然會遭了其他人的毒手。

眼淚已經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轉,但是她卻不能哭出來,也不能喊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唯一的親人,她的爺爺與人廝殺。

林平之也是急在心裡,只是眼下高手眾多,他也不便出手。

好在只是嵩山派三大太保與天門道長真正動手了,其他的諸如嶽不群等人均是站在一旁觀戰,而嶽不群與嶽靈珊,則是不住的盯著林平之。

現在林平之有些感慨,若是劉正風與令狐沖一樣,真的勾結魔教,恐怕也沒有這麼複雜的事情了。

劉正風為了掩護受傷的曲洋,也中了費彬一掌。

林平之此時將手按在了自己的劍上,雖然有些冒險,但曲洋對他有大恩,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曲長老被打死。

若無曲洋傳他《玉鼎靈丹經》,恐怕他也度不過餘滄海這一劫。

更不會有今日的成就,縱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要救曲洋一救才是。

但此時曲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摸向了腰間。

見到曲洋這個動作,林平之要拔劍的手停了下來,之後將劍放了回去。

這個動作他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之前他也用過這個手勢。

那是他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往事。

滄浪島除寇的那段往事。

不出林平之所料,曲洋掌中一簇黑血神針激射而出。

陸柏,丁勉等人都是一聲驚呼之後,便退卻而去。

上前捉拿的嵩山弟子均是命喪當場。

只不過曲洋打出的這一簇黑血神針並未淬毒,不然的話嵩山弟子們不會只死這麼一點。

畢竟真正的黑血神針的威力,林平之可是親自試過的。

任盈盈之前給過他一簇讓他保命之用,當時只是一簇,近百名圍攻他的倭寇頓時命喪當場。

見到曲洋與劉正風趁機遁走了,林平之也安下了心。

如今費彬等人也沒心情再管劉家的眷屬了,而是直接一聲令下,帶人追了出去。

但這些外地人論跑路,哪裡是劉正風這地頭蛇的對手,劉正風是衡山城的大戶,對於衡山城周圍的地形地貌爛熟於心,只是轉了幾個巷子後,嵩山派追擊的人馬便失去了他們二人的蹤跡。

劉正風與曲洋一同逃走了,金盆洗手大會也算是散了,眾人也都悻悻離去。

尤其是受邀前來的劉正風的“朋友”們。

他們之前在劉家危難之際一言不發,這輩子也沒臉再登劉家的家門了。

還有就是衡山派的弟子,以及劉門的弟子們,他們在師父師孃小師妹等危難之際,也選擇了臨陣倒戈袖手旁觀,自然也沒臉在留在劉府之中。

甚至有些人都開始怨恨林平之的“多管閒事”,讓他們丟了這麼大的面子。

在臨別之前,林平之只跟定逸師太道了別。

不過林平之沒有立即離開,因為嵩山派眾人如今依舊包圍著劉府。

在定逸師太的囑託下,林平之暫時留在了劉府之中護持劉正風的家眷。

而且對於林平之護持劉家眷屬的行為,定逸師太給予了高度的讚揚。

嵩山派弟子們雖然依舊包圍著劉府,但都很自覺的退到了府外,而如今的劉府只剩下了劉家眷屬,原本的家僕。

曲非煙,林平之兩個外人。

對於林平之的護持之恩,劉夫人自然是熱情的招待。

她雖是個婦道人家,但卻也是個明事理,能操持家事的賢妻良母。

在眾人離去後,劉家長公子劉榮在帶領著家僕們打掃著庭院,而劉夫人正在備宴,準備好生招待林平之。

至於劉菁如今便在客廳的主位之上陪著林平之,只不過小姑娘現在羞澀的很,她總是偷偷地望著林平之。

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突然有個男人說喜歡她,小姑娘臉皮薄自然有些羞澀。

不過林平之也沒有心情去理會她,林平之如今十分憂心曲洋與劉正風的安危。

坐在林平之旁邊的曲非煙也是一樣。

林平之以心劍感知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人偷聽後,他問道:“非非,我現在有些擔心曲前輩與劉三爺的安全.”

曲非煙也耷拉著小臉說道:“非非也一樣。

不知道爺爺跟劉叔叔如今如何了.”

林平之放下了手中的茶盅,他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幹等著。

雖然曲前輩與劉三爺暫時脫險了,但他們二人受了重傷,若是被嵩山派眾人尋到,也是難逃一死。

只是如今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就算想要救援恐怕也來不及.”

林平之在房內來回踱步說道:“曲前輩對我有大恩,方才我沒能助他,心中已經有些不安了。

若是再......哎~!”

曲非煙此時想了想說道:“嗯......林哥哥,非非或許知道爺爺與劉叔叔在哪.”

林平之與劉菁異口同聲的問道:“在哪!?”

聽到這異口同聲的樣子,曲非煙笑道:“林哥哥,你和劉姐姐真是夫唱婦隨啊.”

聽到曲非煙這一句,劉菁紅著臉低下了頭。

但林平之卻說道:“非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時不我待,若是被嵩山派的人搶先一步的話,恐怕曲前輩便有危險.”

曲非煙見到林平之是真的在擔心曲洋,她說道:“林哥哥彆著急,如今大白天我們去的話,定然會被嵩山派弟子跟蹤。

如果爺爺和劉叔叔到了那裡的話,嵩山派的人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他們。

等到了晚上我們再去不遲.”

林平之問道:“當真?”

曲非煙拍著胸脯說道:“非非也擔心爺爺,非非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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