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師太素來不喜餘滄海,而林平之謙遜有禮,不似奸邪之人。

雖在妓館之中有些汙點,但定逸師太可不似儀琳那般迂腐。

畢竟林平之乃是俗家之人,嫖妓宿娼雖為正道所不恥,但一不違法,二不違這個時代的道德。

只能算是個人的無恥愛好,定逸師太自然是無可指責的。

定逸師太說道:“如此的話,那明日貧尼在劉三爺的府上等候林少俠了.”

但此時餘滄海的神色有些慌張,林平之見狀笑道:“餘觀主,看你神色甚是慌張。

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是有的話,今日也可說出來,讓定逸師太主持個公道.”

餘滄海擺擺手說道:“辨就辨,這黑的豈能染成白的?就怕明日你這龜兒子不敢來.”

林平之笑道:“不敢來?我還怕你這縮頭王八又逃了呢,不過你逃任你逃,就算是追到你的烏龜老巢,你也逃不掉.”

面對林平之的笑意,餘滄海則是心頭一震。

劉正風見兩人各執一詞,加上方才餘滄海聽說要當堂對質後,馬上顯得有些心虛,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隨後劉正風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老夫便恭請林少俠明日駕臨寒舍了.”

林平之拱手謝道:“呵呵,晚輩這次沾了劉三爺的光。

先在此謝過劉三爺.”

劉正風還禮說道:“既如此,那我們明日再會.”

說罷他便揮揮手,示意米為義,向大年等人離開。

隨後眾人便各自退了出去。

眾人搜查不到田伯光,也只能悻悻離去了。

不過儀琳不在此處,加上田伯光確實沒有拐走儀琳,定逸師太雖然仍有些不放心,但心中也多了幾分的寬慰。

若是真在此處搜出了儀琳,那她們恆山派的臉上可就大大地無光了。

她這個做師父的或許可以護短,但恆山派門規森嚴。

她的師姐,恆山派的掌門人定閒師太雖性情不似定逸這般剛烈,但卻是個執法如山之人。

若是此事被她知曉,儀琳非得被逐出恆山派不可。

見到眾人都離開了,曲非煙便從被中起身,她迫不及待的穿上鞋,來到了林平之的身前,趕忙說道:“林哥哥,你有什麼禮物要送給非非?”

見到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樣子,林平之淡然一笑。

林平之說道:“之前曲前輩送給我一份大禮,我一直想要回報。

只是曲前輩只酷愛樂律,對其他的寶物均是不屑一顧。

思來想去,做祖父的,最心儀的寶物應該便是後輩了,也就是非非你。

所以這件寶物送給非非你再適合不過了.”

說著林平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曲非煙見狀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林平之解開外衣之後,露出了身上穿著的金蠶軟甲。

隨後便將護身的軟甲脫了下來,遞到了曲非煙的眼前。

“好漂亮的金絲甲啊!”

曲非煙兩眼放光的望著金燦燦的寶甲說道。

林平之說道:“喜歡嗎?”

曲非煙隨手接過,然後說道:“喜歡!謝謝林哥哥!”

林平之說道:“這件軟甲,乃是用金線與天蠶絲交織而成,刀槍不入,而且還能防內家掌法。

乃是護身的利器。

如今我得曲前輩的幫助,武功大成已經用不著此物。

投桃報李,這件護身寶甲便送給非非吧.”

見到林平之送給她這麼貴重的禮物,隨即曲非煙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後緊緊地抱住了林平之。

面對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林平之雖然有些意外,但卻笑著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頂。

隨後曲非煙便走到了一旁,解下了自己的衣衫,她將寶甲貼身穿上。

穿好後她便活動了一下身體,林平之回過頭望向她說道:“蠻合身的.”

曲非煙也是開心的點了點頭。

眼下天色已晚,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再去其他地方找落腳處多有不便。

於是林平之便帶著曲非煙在群玉院下榻。

小姑娘睡在繡花錦被之中。

而林平之則是趴在桌子上。

望著床上熟睡的少女,林平之回憶起了在富寧縣驛館之中的經歷。

不過逝者已矣雖覺心中虧欠,但他也沒有太過的掛懷了。

之前在回雁樓中,曲洋的一番勸解,也算是解開了他的心結。

第二天一早,曲非煙便爬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了林平之的身邊,晃了晃他。

林平之被她搖醒,曲非煙說道:“林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劉叔叔家了.”

林平之也是伸了個懶腰,隨後便將自己的行李背好,然後拿上了泣花劍,在曲非煙的帶領下,兩個人趕到了劉府。

但林平之並沒有直接出現在金盆洗手大會上,他如今心緒不寧,他依稀的記著這裡會有大事發生。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還是先躲在暗處為妙。

而且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這是劉正風的大日子。

林平之雖是沾光,但是他還是不想就這麼出現攪了劉正風的盛會。

等到劉正風洗完之後,他再現身不遲。

不多時他已經躋身在暗處觀望。

但在暗處的人不止他林平之一人。

隨後林平之望見了躲在房樑上的曲洋。

隨即一個瞬身便來到了曲洋的身邊。

“沒想到前輩也在這裡.”

林平之小聲說道。

曲洋望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自然,今天是劉賢弟的大日子,老朽豈能不在。

沒想到小友也到了.”

林平之說道:“自然,來尋那龜老道的晦氣,怎麼能放棄今天的機會,不過前輩不必擔心。

晚輩今日不會攪擾劉三爺。

等劉三爺金盆洗手完畢之後,晚輩再現身不遲.”

曲洋笑道:“好好!”不過這個時候林平之給曲洋潑了一盆冷水,林平之說道:“不過......不過在下今日心緒不寧的很,今天似有大事要發生。

晚輩感覺五嶽劍派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讓劉三爺退出江湖.”

曲洋嘆了口氣說道:“哎!老朽也是這麼認為。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切就要看老天的造化了.”

劉正風此時一身錦衣,與弟子在門前迎候來賀的賓客。

隨著門前小廝的呼喊,定逸師太便帶著恆山派群尼進場。

接著是泰山派的天門道長與泰山派眾人,然後便是華山派嶽不群與其門下弟子。

不過最令林平之關注的還是嶽不群父女。

接著便是青城派餘滄海,還有就是些江湖散客,不入流的小幫小派們。

直到所有人在院中坐罷,林平之才開口問道:“五嶽劍派為何只有三家到場?為何不見衡山派的莫大先生,還有嵩山派的左冷禪?”

曲洋開口回答道:“這嵩山派未至,老朽不太清楚。

但這莫大先生不來,是因為記恨劉賢弟的金盆洗手.”

林平之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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