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平之便回到了桌前,而儀琳則是站在原地望著他。

見到儀琳還不動,林平之說道:“看著我幹嘛?他是你們五嶽劍派中人。

又是因為救你才變成這樣的,自然是你去為他敷藥.”

儀琳此時雙手合十說道:“可是貧尼是出家人,而令狐大哥是男子,這男女有別......”林平之冷笑一聲說道:“哦?佛曰眾生平等,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男女之別不過往日皮相。

小師父這般執迷男女之別,可見修為還是不到家。

佛者普度眾生,救人性命,應無分別心。

既然小師父有這樣的忌諱的話,那麼就讓他死了算了.”

說完林平之便不再理會儀琳,而是坐在了曲非煙的身邊,他抓起曲非煙受傷的手。

隨後便挽起了小姑娘的衣袖。

但曲非煙並不避諱,而林平之的右手輕柔的按在了她的傷處,隨後以內力助她活血化瘀,將手臂上的淤青散去。

“一開始可能有些痛,非非你忍一下.”

林平之說道。

曲非煙咬著貝齒,接收著林平之的內力療傷。

雖然這種辦法有些痛,但確是療復愈傷最有效的手段。

儀琳見到林平之不再理會自己,她望了望床上的令狐沖,隨後也顧不得許多,便開始解開令狐沖的衣衫,將天香斷續膠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經過林平之的療復,曲非煙手臂上的淤青指印很快便散去了。

而儀琳因為依舊在忌諱男女有別的事情,因此下手之時有些羞澀,一直不敢正視令狐沖。

林平之見狀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從她的手中奪過藥膏,嘆了口氣說道:“哎!真是手比腳還笨.”

隨後對曲非煙說道,“非非!給我打盆熱水來,我先給他擦一下,這令狐沖挺大個人,怎麼這般邋遢.”

曲非煙隨即便出門打水去了。

不過片刻後,曲非煙便端著盆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林平之見狀問道:“非非,怎麼了?這般慌張?”

曲非煙說道:“田伯光來了!”

林平之笑道:“他來的正好,這採花淫賊,今天我便為江湖除害.”

曲非煙將熱水放在了床邊,然後說道:“不光是那田伯光,還有青城派的龜老道,恆山派的老師太,還有衡山派的劉叔叔都到了。

許是方才我帶尼姑姐姐來這裡,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又碰巧遇到了田伯光,才追到這裡來的.”

林平之說道:“來的人還很齊全,既然定逸師太等人均在,剷除淫賊那也無需我出手了.”

說著林平之將抹巾沾溼,隨後幫令狐沖擦拭了起來。

擦拭乾淨後,便開始為他上藥。

這個時候定逸師太的聲音傳來:“田伯光!你這個無恥的採花淫賊,你把我的徒弟儀琳拐到哪裡去了!”

而田伯光此時已經鑽進了女人的被窩裡,他說道:“師太,老田之前確實在回雁樓帶你那小徒弟喝酒。

但之後來了個白麵小子,救了她。

老田自認不是他的對手,便逃之夭夭了。

如今剛到衡山城,想找這‘群玉院’頭牌玉寶兒風流快活,但還未至此,便被你們追著打。

我幾時又拐了你的小徒弟?”

聽到定逸師太的聲音,儀琳一下子慌了神,她說道:“怎麼辦?若是被師父知曉我在此......”林平之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幫令狐沖包紮著傷口,他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出家人應該摒棄塵念,四大皆空才是。

何必在意這些俗事,小師父帶傷藥來救同道,無須忌諱什麼.”

林平之幫令狐沖包紮完後,他將手按在了令狐沖背後的靈臺穴上,滾滾真氣注入到了他的體內。

令狐沖悶哼了一聲,當即醒轉過來。

他眨眨眼望著眼前的眾人。

令狐沖回身望向了正在為他療傷的林平之,剛要開口,林平之卻提前說道:“靜心元氣,抱元守一!”

聽到林平之的話,令狐沖也開始藉助他的內力來為自己調息。

片刻之後,他的臉色恢復了些許,林平之才收功站起身來。

令狐沖坐在床前,望著面前的林平之與曲非煙,隨後拱手說道:“令狐沖多謝公子,小妹妹相救.”

林平之則是說道:“令狐少俠不必如此,令狐少俠俠肝義膽,這份豪情在下敬佩,方才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敢貪功。

若是要謝的話,便謝你身邊的小師父吧。

若無她帶來的天香斷續膠,與白雲熊膽丸為你療復。

恐怕神仙也難救.”

曲非煙站在林平之身邊,俏皮的點頭說道:“是啊,爺爺也說過,只有恆山派的藥才能救你性命.”

而此時餘滄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田伯光!我的徒弟彭人騏可是你害死的?”

田伯光回答道:“老田之前確實遇到一個同行,只不過那人武功低微,敵不過老田三招便被老田結果了,而他的武功似是你們青城派的,但叫什麼名字,老田也沒心思去問他.”

餘滄海罵道:“胡說八道!我青城派乃名門正派,幾時與你這採花淫賊是同行?”

聽聞餘滄海此話,卻換來了田伯光的嘲笑聲,田伯光說道:“哈哈,的確,你們青城派巧取豪奪,乃是強盜行徑。

福威鏢局各省分號均遭你青城派洗劫。

老田雖是採花,但也只是採花淫賊,而非是大盜。

我這小小蟊賊自然比不上貴派的江洋大盜。

哈哈哈哈!”

在屋內的林平之聽到田伯光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田伯光雖是罪大惡極的採花淫賊,但這是非卻看得清.”

林平之心想。

餘滄海被他氣的當場變臉。

餘滄海怒罵道:“田伯光!你給我出來!”

田伯光此時卻笑道:“不出去,你們名門正派,以多欺少,不算好漢行徑,若是老田此時出去,豈不是正撞在你們的刀劍上。

有種的你們便進來.”

而此時劉正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劉正風說道:“餘觀主不必生氣,田伯光這廝作惡多端,日後定然不得好死,咱們要想收拾他,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而這間妓院乃是藏汙納垢之地,兄弟早有心搗毀,這事待兄弟來辦便是。

大年!為義!帶著大夥進去搜搜,一個人也不許走脫!”

接著青城派,衡山劉門弟子,還有緊隨而來的華山派眾人便把這群玉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不少的嫖客與妓女都被各派弟子們趕了出來。

儀琳此時慌了神說道:“他們要搜過來了,我們五嶽劍派門規森嚴,若是被衡山派,青城派的弟子們見到我們在這種地方,恐怕連累門派清譽.”

林平之此時望了令狐沖一眼,令狐沖默默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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