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者披著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甚是落魄,雖然擎著胡琴,但並沒有拉。

林平之細細的打量著他,老者身量很高,身形面容十分的消瘦,甚至是乾枯。

他的臉上滿是皺紋,滿頭白髮,一縷山羊鬍也十分的粗糙。

他的樣子看上去比曲洋都只大不小。

望見他的第一眼,就能讓人想起一個成語“行將就木”。

不過此時老者注意到瞭望著他的林平之,畢竟如今的林平之氣態超然,武林後進之中恐怕無人能有他這般的氣態。

更何況他一襲錦衣,透露著富貴。

雖然來往眾人很多,但他依舊如同仙鶴立於雞群。

他們兩人相互凝望許久。

雖不知對方身份,但也都看得出來對方實力不弱。

出於對長輩的尊重,林平之率先拱手對此人行了個禮。

而老者也是示意的點點頭。

隨後林平之走進了一家酒樓之中。

進門之後要了四菜一湯,和一壺上好的花茶。

而在這衡山城內,基本上都在談論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事情。

林平之不遠處的一桌人,便在談論著這件事。

“這劉正風金盆洗手,這江湖上算是沒這號人了.”

一人說道。

“是啊,劉三爺俠肝義膽,樂善好施,這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在這個時候急流勇退,雖有些可惜,但也令人敬佩啊.”

鄰桌的一人回身說道。

“我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聽說劉三爺的三十六路迴風落雁劍,已經臻至化境,早已超過了衡山派大掌門莫大先生,兩個人在暗地裡還衝突過幾次.”

一人說道。

此時林平之開口說道:“不然吧,那莫大先生乃是一派之長,不至於因為武功便如此的小氣.”

林平之雖然想不起來莫大先生的具體細節,但他記得此人並非是氣量狹小之輩,而且還是個頗有俠義胸懷的正人君子。

而在門外擎著胡琴的老者,此時也聆聽著屋內的對話。

眾人望著這個沿海口音的年輕人,隨即說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之後便不再理會林平之,而是繼續說道:“你心裡明白,只是不肯講真話。

不過也無所謂了,這次劉三爺金盆洗手,那莫大先生獨掌衡山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心滿意足不會再來衡山找麻煩了.”

另一人說道:“那也未必,聽聞這莫大先生心胸狹隘的很.”

他話音甫落,只見一道劍氣劃過。

硬生生的削斷了桌上的七隻杯子,而那擎著胡琴的老者此時緩緩地站起身來,怒視著眾人說道:“你們胡說!”

說罷便拉著胡琴,轉身離開。

這胡琴的音調,悲傷憂鬱,似惡鬼哭泣。

而眾人此時拿起桌上斷掉的杯子,然後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後說道:“琴中藏劍,劍發琴音!他就是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眾人都吃驚的望著門外,林平之也是一樣,方才的一劍迅速,即便是他也沒有第一時間發覺。

“好快的劍勢!”

他心中不禁感嘆道。

在場中人只有他看清了莫大先生的劍,那是一把藏於琴弓之內的細劍,這劍十分的纖細,恐怕還不如一根手指寬,但是卻十分的鋒利。

就那一劍削斷七隻杯子,雖然林平之也做得到,但遠不如這位前輩這般瀟灑。

林平之想起方才老者的神情,他心道:“有趣的老爺子.”

林平之正在用餐,卻被外面的吵鬧聲攪擾。

“定逸師叔!我真的不知道大師兄在哪,而且大師兄肯定也不會拐帶貴派的師姐的.”

“哼!既然你大師兄如今不見人影,那你這段時間被跟在老尼的身邊,等你父親拿令狐沖來換人.”

林平之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警覺了起來,他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這個聲音是嶽靈珊的。

隨即便起身往酒樓外看去,只見一名老尼帶著一群小尼姑,拉著一個姑娘正往一處而去。

而跟在這些尼姑身後的則是一群華山弟子。

雖然他對嶽靈珊沒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原本的世界當中對林平之最好的人便是嶽靈珊。

如今替她解圍,算是回報原本的林平之對她的虧欠,林平之隨即一個飛身落在了定逸師太的面前。

見到來人實力不俗,定逸師太停下了腳步,然後細細的打量著他。

嶽靈珊見到這人,一下子愣住了。

而在最後的勞德諾則是背過身去。

定逸師太一邊抓著嶽靈珊的手,一邊客氣的問道:“不知閣下是誰?為何擋貧尼去路?”

林平之拱手施禮,見到來人客氣,定逸師太與衡山派的眾小尼姑們也對他作揖還禮。

林平之說道:“前輩可是北嶽恆山白雲庵主,定逸師太?”

定逸師太回答道:“正是貧尼.”

林平之望著嶽靈珊然後問道:“不知道師太為何尋找令狐少俠?”

定逸師太說道:“不知道閣下與那令狐沖是何關係?”

林平之說道:“不瞞師太,前些時日,在下與令狐少俠有一面之緣.”

聽到此處,定逸師太問道:“哦?既然閣下與令狐沖有一面之緣,那令狐沖在哪?閣下可否告知?那令狐沖拐帶了小徒儀琳,與那採花淫賊田伯光在回雁樓上飲酒!貧尼要找那令狐沖算賬!”

林平之搖頭說道:“師太誤會了,當日在下便在回雁樓之中.”

隨即林平之便當眾向恆山派眾人解釋了那日的來龍去脈。

聽完之後,定逸師太才放開了嶽靈珊的手腕,隨後對著嶽靈珊俯首作揖說道:“原來如此,方才貧尼魯莽,還請嶽姑娘休怪.”

嶽靈珊回答道:“師叔言重了,侄女乃是晚輩,哪裡受得起師叔的一禮.”

定逸師太卻說道:“哎!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做錯了要認,要改,既然是貧尼的過錯,那麼嶽姑娘受得起這貧尼這一禮.”

隨後定逸師太望向了林平之,她問道:“不知道閣下可否知曉令狐賢侄與小徒儀琳如今在何處?”

嶽靈珊也用她的桃花眼望著林平之,她急切的問道:“是啊林......”她的林字剛出口,便被她嚥了回去,“是啊,我大師兄如今在何處,傷勢如何,還請公子告知.”

對於他們的問題,林平之搖搖頭說道:“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當時離開時,他們兩人仍在回雁樓中。

令狐公子身受重傷,許是儀琳小師傅帶他在某處療傷也未可知.”

定逸師太細思之後,說道:“有理。

多謝閣下告知!”

說著又是一禮,隨後招呼道,“儀清我們走.”

說著便帶著恆山派眾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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