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人繼續觀瞧,只見那禿筆翁與丹青生架著一臉頹像的黑白子從那秘洞之內緩緩走出。

那女子指著黑白子罵道:“你們幾個不是說他不在莊內嗎?那這是怎麼回事?任我行去哪了?”

黃鐘公此時卻是百口莫辯,只是大呼莫名其妙。

而那女子身旁的漢子說道:“你們四個看守不力,若是讓教主與楊總管知曉了。

你們四人難逃一死!”

黃鐘公此時無可奈何的說道:“屬下等四人罪該萬死。

還請兩位長老責罰.”

正當他們還在扯皮的時候,任我行則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這笑聲,眾人便急忙看去。

只見任我行在月光的照耀下,站在梅莊的假山石上。

而林平之與任盈盈則也是同時飛身而出,如左右使者一般,佇立在任我行的兩側。

任我行看向了一旁說道:“向左使,令狐兄弟,你們也都現身吧!”

任我行話音剛落,令狐沖與向問天均是從一旁跳出。

見到對方高手眾多,那婦人與那漢子,都是戒備了起來。

任盈盈此時也是壓低了嗓音,然後喝道:“任教主在此,你們還不參拜行禮?”

但那婦人對此卻是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哼!他算什麼教主,只不過是我日月神教的叛逆之輩。

眼下我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有一個,那便是文成武德,中興聖教的東方教主。

任我行你當年倒行逆施,東方教主饒你性命,你不思報效,反懷篡逆之心。

你該當何罪!”

聽到“任我行”這三個字,令狐沖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聽到那“黑衣人”的話後,還有他在鐵籠之內意外修習來的吸星大法,已經猜到了幾分,但他卻始終不太敢相信。

因為他的師父嶽不群,在十幾年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任我行已死,這江湖上要太平無事了。

而任盈盈手下三教九流之輩甚多,與令狐沖交情不錯的藍鳳凰便也是個教主。

而任我行已經“逝世”多年,加上日月神教的教主,盡人皆知是東方不敗。

他也沒往日月神教的方向去想。

他也只當眼前的中年人與向問天都是任盈盈的屬下。

只當眼前的中年男子是其他的什麼教的教主。

畢竟最初他遇到向問天的時候,向問天遭到了五嶽劍派,崑崙,峨眉,還有日月神教的各派高手的圍攻。

若他是魔教中人,魔教中人應該是來救援的而不是聯手圍攻的。

因此令狐沖一直認為向問天也是任盈盈的下屬,而且在五霸崗上的時候,任盈盈跟他提起過,日月神教內部的矛盾。

他原本以為此人是任我行的弟子或者是同門師兄弟之類的。

將他救出是為了打敗魔教積累戰力。

因此令狐沖才願意幫忙的,他還想著自己如果可以藉機擊破魔教,或許還可以戴罪立功,為武林正道除去一害,讓師父重新把他認回去。

但是沒想到他親手救出來的人就是任我行本人。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令狐沖倒也沒動聲色。

只是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這個時候婦人望向了令狐沖身邊的向問天,然後說道:“向左使!教主一向待你不薄。

沒想到你竟然敢叛教謀反!”

向問天此時反駁道:“那東方老賊才是真正的篡逆之輩。

當年在端陽節時,這老賊趁著教主舊疾復發,便出手偷襲,將教主困囚在這西湖牢底一十二年。

他倒是大吹大攬下了神教的權力.”

向問天望著一旁的漢子說道:“鮑大楚!你也是我教的兩朝元老了,當初你我二人跟隨任教主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你老兄如今位列十長老之一,而兄弟則是歸為光明左使.”

“你我二人有今日之地位,均是靠著手裡的兵刃,還有自身的武功為神教立下功勞得來的。

而這桑三娘不過是溜鬚拍馬之徒,靠著拍楊蓮亭那‘閹宦’的馬屁才坐到了跟你平起平坐的位置.”

“東方老賊一向寵信楊蓮亭,這些年來神教內外,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的。

曲長老為三朝元老都出走神教。

那童百熊乃是東方不敗的生死兄弟,如今也遭到了楊蓮亭的打壓.”

“而這楊蓮亭也時常提拔一些溜鬚拍馬的勢利小人。

大楚兄,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人想想。

等到童百熊也倒了,到時候我們這幫曾經跟著任教主的老夥計們,恐怕都要被他清理掉.”

向問天的一番話,讓站在一旁的鮑大楚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桑三娘見向問天這挑撥離間之計,將要得逞。

桑三娘便反駁道:“鮑長老,你不必聽這逆賊胡說八道。

小妹能有今日之地位靠的是對教主的忠心耿耿,還有辦事得力。

這一點教內的兄弟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楊總管提拔屬下雖不是唯才是舉,但也並非是任人唯親。

而是選拔對教主忠誠之輩.”

“別忘了幾日前你我都見到的薛香主的慘像,薛香主一身金鐘罩鐵布衫,銅皮鐵骨,只因為不肯臣服於這老東西,便被他挖出了心臟。

此等手段暴虐之輩,我等若是臨陣倒戈,恐怕將來也要遭到他的清算.”

“畢竟我們這些年來侍奉的可是東方教主。

你覺得他能容得下我們嗎?”

鮑大楚聽到這話後,覺得桑三娘說的不錯。

眼下鮑大楚已經侍奉東方不敗十餘年了,雖然未得重用與晉升,但這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就算現在投靠任我行,支援任我行復位,能有一個從龍之功。

但歷朝歷代對待前朝投降倒戈的舊臣,都是一個態度,基本上都是用完便殺。

自己就算是有個從龍之功,但比他職位高的也只有左右使者了。

任我行能給他的地位也未必過此了。

當下鮑大楚便站在了桑三孃的身邊,然後將手按在兵器上,準備應對來犯的任我行。

桑三娘此時輕笑一聲說道:“今天算是都到齊了,咱們把這兩個篡逆之徒帶回去,東方教主定然是重重有賞.”

聽完桑三孃的話,任我行此時卻是認不出哈哈大笑了起來。

任我行笑道:“哈哈哈哈,就憑你們幾個歪瓜裂棗,還想擒住本教主?”

桑三娘此時看了看身邊的侍從,然後看了看黃鐘公幾人。

然後便說道:“黃鐘公,禿筆翁,丹青生,今日你們若是協助本長老將這兩個逆賊擒下。

那麼教主與楊總管那邊,本長老以人格向你們擔保無事。

而且你們不但可以將功折罪,我也會向楊總管於你們請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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