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回憶著方才林平之的動手。

他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方才林平之只是舉手投足,向前一步。

那幾人瞬間便化為了沒有人形的血人。

他現在有些慶幸,方才嶽靈珊沒有看到那駭人的一幕,他的小師妹自小膽子就很小。

令狐沖還記得當年甯中則曾經拿塞外的一個惡人,白板煞星來嚇唬嶽靈珊。

嚇的嶽靈珊好幾晚都睡不著覺,只是一個人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這場面可比白板煞星要恐怖的多。

令狐沖此時有些懷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

他在想若是林平之使出這招,那麼他的“破箭式”能否抵擋得住?令狐沖不知道,因為林平之方才的動作太快了。

而任盈盈倒是沒有大驚小怪的。

她早就知曉林平之的實力底細,不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兇殘的林平之。

任盈盈此時問道:“爹!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任我行此時回過神來說道:“眼下爹受了重傷,需要靜養一陣子,上黑木崖找東方不敗尋仇的事情,暫且不急。

依爹來看,咱們先回洛陽,等咱們恢復了元氣,再上黑木崖不遲.”

任盈盈想了想後說道:“眼下只能如此了.”

而此時任我行邀請道:“令狐兄弟,你兩次助老夫脫困,老夫感激不盡。

而且這一次你當著五嶽劍派的面,站到了老夫這一邊,怕是整個武林正道都不會再容你了。

不如你就此加入我日月神教,待老夫復位之後,你當為我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

前途不比做一個五嶽劍派的弟子要風光的多?”

令狐沖此時回過神來,他拱手說道:“多謝任教主的好意,只是入日月神教之事,晚輩實難從命。

師父已經說我‘黑白不分,善惡不辨’了,我若入了日月神教。

恐怕此生便真的再也洗不清了.”

聽到令狐沖的話,向問天走到了他的身邊,向問天拍著令狐沖的肩膀說道:“令狐兄弟,做哥哥的多句嘴。

方才岳家小姐的話,咱們大家都聽到了。

你何必執著於她?況且眼下師門也已經不容你,你在左冷禪的口中就是‘叛徒’.”

“我想縱使嶽掌門能容你,你也回不去了。

別忘了曲長老跟劉正風的事情才過去了多久?若是你回到華山,左冷禪借題發難,你讓你師父如何應對?為了你跟整個正道武林決裂嗎?你的師父若是真有這般的心胸也不會將你逐出師門了.”

“依照老哥哥來看,你倒不如真的入了我日月神教。

況且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於那岳家小姐呢?況且她心不在你,你就算是得到了她,也只是同床異夢而已。

如此倒不如放下自在.”

“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在世上圖的就是個逍遙快活。

何必為得不到的女人所累,何必這麼執著什麼正邪黑白之分呢?你如今身負這些正道中人眼中的‘邪功’而你可曾做過惡事?”

“這天下並非是數黑論黃,非黑即白的。

只要咱們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

便是對得起天下人。

無愧於‘俠’的名號。

眼下兄弟你恐怕也無處容身,與其這樣,倒不如跟咱們一同離去。

咱們兄弟一心同去同歸.”

令狐沖此時對向問天拱手說道:“多謝向大哥的良言,只不過我實不願入日月神教。

眼下少林之危已解,而任教主,向大哥,還有盈盈都安然無恙。

我也算是放心了。

我們就此別過。

後會有期!”

說完令狐沖便要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任我行說道:“令狐兄弟,你縱使不問你的前程,難道不顧你自身的性命了嗎?若是沒有老夫的化解之法,恐怕你用不了一年半載,便會遭真氣反噬而亡.”

令狐沖此時說道:“這生死有命,富貴由天。

令狐沖如今身無長物,也不在乎什麼是生是死了。

如今這般死了倒也乾淨.”

聽到令狐沖的話,任我行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令狐兄弟果然痛快!不過你今日既然不願入我日月神教,那麼老夫也不勉強。

若是令狐兄弟來日改了主意,儘可來洛陽尋找老夫。

不過臨行前,老夫還有件事想問令狐兄弟.”

令狐沖望向任我行說道:“任教主有話儘可直言.”

任我行問道:“令狐兄弟此行打算去哪裡?你我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

如今你孤身一人飄零江湖,老夫也甚是不放心。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

若你下山之後孤身一人,命喪宵小之手,豈不是大大地可惜?還請令狐兄弟直言去處,也好讓老夫寬心.”

這個時候向問天也附和道:“是啊,令狐沖兄弟。

你我兄弟一場,忘年之交。

你我雖不同路,但這點兄弟的情分還是在的。

你回華山也好,往江南也罷,總要告知我們一聲,也好讓我們放心不是?”

令狐沖回答道:“之前在少林之時,定逸師太有招攬之意。

雖然北嶽恆山不是華山派,但依舊屬我五嶽劍派門下。

況且恆山派前些時日受到了重創。

她們就這麼回去,我的心裡也是放心不下,未免幕後的歹人再度出手。

我還是先護送她們回到恆山懸空寺再說.”

任我行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定逸師太也算是說一不二的女中豪傑。

令狐兄弟改投到她的門下倒也不算辱沒了你。

也好過跟著你那個偽君子師父來的要好。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也就不多做耽擱了.”

說著任我行拱手說道:“令狐兄弟一路保重!”

接著向問天跟任盈盈也是同時拱手,隨聲附和道:“保重!”

令狐沖拱手拜過三人後,輕道一聲保重後便冒著風雪踏步離去。

令狐沖的身影漸行漸遠,任我行此時嘆了口氣說道:“哎呀,真是可惜,可惜.”

任盈盈此時說道:“爹可惜什麼?可是為令狐公子鳴不平?還是因為他不肯入我日月神教拂了爹的顏面,爹才大叫可惜的?”

任我行此時望著自己美貌的女兒,然後伸出手像是兒時一般輕撫女兒的後腦,他說道:“可惜我的寶貝女兒喜歡林家的小子,不喜歡這令狐沖。

不然的話他做爹的女婿,你爹爹我那是欣喜萬分的。

這灑脫不羈的性子,像足了年輕時的我.”

不過此時任我行皺起眉頭說道:“而那林家的小子,相貌俊秀面若好女,處事機敏,還喜歡藏上一手,倒與那東方老賊年輕時一模一樣。

有妻有妾還不知足,還跟其他女子不清不楚的。

這東方老賊當年也是風流成性之人,他的妻妾足有七人之多。

雖並非真情,但也濫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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