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一如往常指點曲非煙練功,直到下午,劉菁才從床上爬起來。

劉菁散著頭髮,扶著自己的小細腰,然後一瘸一拐的從房中走了出來。

見到劉菁,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昨天晚上他是滿足了,可把劉菁折騰的夠嗆。

現在他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她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冰肌玉骨,膚若凝脂,美顏如玉,二八年華,哪個男人能把持製得住。

劉菁現在也有些不敢看林平之,她現在有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滿足”。

她如今全身心的屬於這個男人了,她現在感覺自己嫁給他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到他們兩個奇怪的神情,曲非煙則是一臉的疑惑。

不過看了看劉菁扶著腰肢,還有滿面紅潮未散的樣子,曲非煙當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曲非煙雖然比劉菁的年齡都小,但她的江湖經驗比他們兩個都要足。

甚至比任盈盈,林平之,劉菁,嶽靈珊四個人綁一起都足。

當初他跟曲洋在群玉院下榻的時候,她就什麼都見識過了。

那些新買進來了的姑娘們,第一天接客後,都是劉菁這個樣子。

只不過劉菁好像比她們慘上那麼一點。

對於這種事,曲非煙當然不是不好開口直接過問的,於是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獨自練功。

不過最終還是林平之先開口的,他望向了劉菁,然後有些慚愧的問道:“菁兒你還好吧.”

劉菁滿臉羞澀的說道:“好!好!”

現在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而曲非煙此時覺得自己在這有些多餘,當即便說道:“哥哥,今天非非不想練功了,想下山去走走,可以嗎?”

林平之說道:“嗯!去吧,只是別走太遠,天黑時必須回來.”

曲非煙嬉笑了一聲,然後便往院門走去,她一邊擺手說道:“知道了.”

曲非煙走後,林平之與劉菁也可以說些私房話了。

曲非煙來到山下後,心情都感覺舒暢了很多。

相對於那種成天待在家裡的日子,她還是更喜歡市井的繁華。

只不過現在她嫁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麼瘋玩了。

眼下曲非煙雖然盤著頭髮,但也並不算太起眼。

她雖然年幼,但她的個子要比劉菁高一些。

而且江湖的生活,讓她的眼神也略顯成熟,比起劉菁來,她才像是新婚少婦。

不過相對於劉菁喜歡的琴棋書畫,曲非煙還是更喜歡茶樓聽曲。

哪怕有些藝人為了謀生,唱出來的曲子有些豔俗。

她直接來到了衡山城內的茶樓,然後花了五十文錢包了一個雅座,便要了一壺好茶,還有三五樣點心,專心的聽起了曲。

她喜歡來這裡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便是她喜歡臺上唱曲的那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的年紀與她相仿,但因為她是真的靠唱曲討生活,顯得比曲非煙要孱弱,黑瘦。

但是她的嗓子確實不差。

而且這個小姑娘也是跟著爺爺一起賣藝走江湖唱曲的。

這讓曲非煙想起了爺爺在世時,和自己街邊唱曲的場景。

只不過曲洋是魔教長老,他混的再慘也不至於帶著孫女給人唱曲謀生。

只不過是這一老一少一時興起的休閒表演罷了。

不像眼前的這一對,需要真正的去賣力的演唱,才能換來幾個小錢的打賞換個囫圇肚子,和三尺寬的住處,來以此謀生。

一曲唱完之後,那唱曲的小姑娘則是掀著自己腰間繫的紅圍裙,挨桌討賞錢。

對於打賞的則是直接一鞠躬,對於不打賞的,則是愣一會後點點頭,才離開。

而且有些不太規矩的食客們,在打完賞後,趁機在小姑娘的身上揩油。

而唱曲的小姑娘,也只能笑臉相還。

雖然看在眼裡,但曲非煙並沒有干涉。

因為這便是真正的生活。

林平之所向往的“俠道”太過的理想化了。

而且他本身就是身處高位之人,他的行俠仗義,也是從大是大非出發。

對於一些小事,也只是見到了才管。

不過他幾乎很少出門,如非必要的話,十天半個月也不會走出院子一步。

而且從不深入市井。

他所看到的“人間疾苦”也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在這一點上,曲非煙與伏櫻這兩個親自深入市井的人,就比林平之與任盈盈這兩個自小便身處高位,衣食無憂的人要清楚地多。

眼前之事,曲非煙確實可以管,而且也有能力管,但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說不定自己前腳“行俠仗義”,而後腳這對可憐的祖孫兩個便會遭到報復。

從而失去在本地謀生的機會。

失去經濟上的來源。

他們現在還能唱曲謀生,若是失去了謀生的手段,那麼這個小丫頭該怎麼辦?等待她的就兩條路,要麼嫁一個好心人,然後自此過上夫唱婦隨的日子,這算是比較好的結果。

不然等待她的路,就只有一條,那便是出賣自己。

出賣自己年輕的身體。

之前在群玉院的時候,曲非煙見過不少這樣的女孩。

她雖然私下放走了一批,但她們很快便被抓了回來。

因為她們的賣身契在老鴇的手中,就算是逃到官府,官府也得把她們送回來。

而回來之後,便是一頓毒打。

自此她們便再也不敢逃了,只能是認命。

畢竟“麻繩專挑細處斷生活只欺窮苦人”。

這世道人心便是如此,管也管不過來。

而曲洋生前也是一再告誡自己的小孫女,不要輕易插手別人的恩怨。

除非是性命攸關的。

不過這若是換了林平之的話,那個客人的鹹豬手估計得被他剁下來。

人的性格如此,也沒有什麼可指責的。

當唱曲的丫頭來到了曲非煙的面前的時候。

她見到了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

唱曲女孩的眼中有了一絲奇妙的神情。

畢竟同樣的花季年華,曲非煙是坐在茶樓裡聽曲的小姐,而她只是個唱曲的丫頭。

女孩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曲非煙,見到她盤起的頭髮,還有身上穿的綢布羅裙。

然後開口說道:“求太太賞.”

只不過女孩口中的“太太”並不是現代妻子的意思。

而是稱呼年長的婦人,比如奶奶輩的稱呼,類似於稱呼男性的“大爺”。

曲非煙從荷包之中拿出了一些碎銀子,然後放在了她的盤中。

她給的不算太多,就不到一兩的碎銀子。

但卻也不少了,雖然林平之給她的零用錢不止這些,但對於這祖孫兩個來說,這些錢夠他們幾天的收入了。

要是給的太多的話,只會遭來宵小的覬覦。

女孩趕忙鞠躬謝道:“謝太太賞!”

三鞠躬後,便來到了另外一桌。

曲非煙則是喝著茶,等待著女孩的下一曲。

但此時隔壁桌的客人打完賞後,卻說起了一件事情。

這引起了曲非煙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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