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玉石靈脈
齊老此時輕捋鬍鬚說道：“這個啊，老朽半年前購得了一整塊寒玉。
是從東海之中打撈上來的。
老朽打磨此劍之時，便想到了那塊寒玉，便取下一小部分對劍身進行裝飾.”
林平之問道：“只是不知那塊寒玉如今安在？”
齊老回答道：“如今正在老朽的後園之中，老朽想著將玉剖解之後，做成一些首飾送給朋友們。
對了！老朽也給尊夫人，準備了一份.”
林平之有些失望，他說道：“這麼說來，這寒玉如今已經變成了無數的首飾了？”
齊老默默地點點頭。
林平之此時嘆了口氣。
見到林平之嘆息，齊老不解的問道：“不知賢侄因何事嘆息？”
林平之說道：“哎~！我本想重金購下齊老手中的寒玉，奈何已經全都變成首飾了.”
齊老說道：“這樣啊，當真是可惜了，若是老朽知曉，賢侄有用處。
老朽絕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將其開解.”
這個時候齊老想到了些什麼，他說道：“不過那塊玉倒是剩下了一些邊角之料，無法打磨成鐲子之類的首飾......”聽到此處，林平之問道：“哦？還剩下邊角料？”
齊老默默地點點頭。
林平之拱手說道：“還請齊老帶我們一觀.”
曲非煙有些好奇，不知道林平之要玉石的邊角料做什麼。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麼也就跟著去看了看。
很快在齊老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齊府的後花園內。
那塊攜帶寒玉的巨石如今就佇立在那裡。
而石中的玉料基本上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條四尺多長，兩指粗細的玉脈，因為無法做成鐲子之類的首飾，而被暫時廢棄在那裡。
林平之走上前，他打量著這條筆直的玉脈，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曲非煙不解的問道：“林哥哥，你笑什麼？這個很值錢嗎？”
齊老此時笑道：“呵呵，小妹妹這就不懂了，剩下的這條是玉石的玉脈，如今雖是無法做成首飾的邊角料，但卻是玉石當中最為精華的部分。
因為玉脈最為堅硬，所以他便成為了邊角之料。
老朽想來想去，若是開解的話，也就是做成扳指之類的小物件了.”
林平之拱手說道：“這條玉脈，不知道齊老是否肯割愛？”
齊老也很意外，沒想到林平之喜歡這個。
他說道：“賢侄，並非是老朽小氣，只是這隻剩下二指粗細，四尺多長。
想來做飾品也只是小物件了。
若是賢侄想要寒玉的話，老朽倒是可以託人打聽，為賢侄尋得一兩塊.”
林平之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此物恰到好處。
或許這便是緣分吧.”
林平之對曲非煙開心的說道：“非非！這便是林哥哥要送給你的禮物.”
曲非煙此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說道：“林哥哥不會是想用它給非非打造兵器吧.”
林平之說道：“呵呵！知我者非非也！不錯，這東海深處的寒玉，比起其他的玉石來，要堅硬的多，拿來打造兵刃，再好不過。
而且這是玉石的玉脈，更是一塊玉石的精華所在.”
齊老此時卻是滿臉疑惑的說道：“這玉脈雖堅硬，但若打磨成玉劍的話，一來太脆，二來韌性不夠，恐怕不被鐵製兵器削斷，恐怕也要被震碎。
除非執拿者有深厚的內力護持。
不然的話，此物中看不中用。
而這第三，玉劍很難開鋒，劍不夠鋒利，那麼還叫什麼劍？賢侄若想要寒鐵所鑄名劍，老朽再尋來一塊，重新打造便是.”
林平之撫摸著冰寒的玉脈說道：“這玉脈打造玉劍或許不行，但要是打造玉棍呢？例如丐幫的鎮幫之寶‘綠玉杖’.”
齊老此時說道：“哦？這麼說來，這位小妹妹善使槍棒為自身兵器了？”
林平之轉過身來揹著手說道：“齊老說的不錯，我家這小夫人，擅長使棍棒，而非是長劍.”
齊老笑道：“如此一來，著實是巧了。
還請賢侄和小夫人在寒舍屈居幾日，容老朽一些時日，定然為小夫人琢磨出一把趁手的兵刃.”
林平之趕忙謝道：“如此便多謝齊老了！”
商定之後，林平之與曲非煙在齊府住了七日。
畢竟那玉脈是玉石最為堅硬的地方，這個時代既沒有電動砂輪，又沒有切割機，拋光機。
製作速度自然是慢了些。
終於七日自後，齊老將打磨製造好的玉杖交給了曲非煙。
這根玉杖的長短，粗細，甚至是樣式都與丐幫的打狗棒是如出一轍，兩者唯一不同的地方便在於玉質的不同，玉的顏色不同。
而且是送給女孩子的，齊老還特意在玉杖的頭部鑽了一個小孔，然後穿上了一個漂亮的平安結玉佩作為墜飾。
曲非煙上下打量著齊老為自己打造的兵器，心裡說不出的喜歡。
齊老這人雖然為人勢利了一點，但是這手藝卻真不是蓋的。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鑄匠。
當林平之還想再度重金相謝的時候，齊老卻是擺了擺手。
畢竟林平之給的已經夠多了。
而且還說此物能送給曲非煙算是緣分，之後便是套交情的話。
說這根玉杖便是他送給小夫人的新婚賀禮了。
齊老是過來人，他知道，如果一個男人成婚之後，還要娶小的話，那麼最受寵的肯定是這個小老婆。
別看小老婆是個妾室。
身份地位雖不能改變，但是把丈夫這個一家之主牢牢抓在自己的手裡，那種虛名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討好小妾，有的時候比討好正妻要有用的多。
對於齊老的好意，這一次林平之沒有拒絕。
畢竟接受別人的饋贈，也是人情世故的一部分。
齊老這種江湖上頂尖的鑄匠，說不定以後還有求他的時候，眼下接受他的饋贈，日後再回報給他也不遲。
況且林平之出手闊綽得很，直接給了齊老五千兩白銀。
他的劍工本也就一千兩銀子，算上賺的也就三千兩。
而剩下的兩千兩算是林平之對他的人情。
而曲非煙的玉杖只是用無法打造首飾的邊角料所制。
這一次齊老縱使費工費力了，但他卻也是一點也不吃虧。
還有的賺。
而且林平之這一趟，可以頂他一年的收入了。
眼下林平之不但是他的靠山，而且還是他的財神爺。
對於這種“大客戶”，齊老自然是要十分的巴結奉承。
在林平之與曲非煙離開齊府的時候，齊老送了兩套寒玉手鐲給林平之，其中一套給曲非煙，另外一套則是送給大夫人劉菁。
辭別了齊老後，兩人便快馬趕回福州福威鏢局。
不過這一次林平之是繞路走的，在路上多耽誤了幾天。
他不想再去平陽縣，也不想再路過富寧縣。
他不敢去面對自己曾經最愛的姑娘，哪怕是她的雕像，哪怕是他們兩人曾經回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