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綠竹巷。

“哦?這是你親眼所見?”

任盈盈端坐在帷幔之後,她手中的瑤琴暫時停止了旋律。

她的面前跪著一名中年漢子。

漢子恭敬地回答道:“啟稟聖姑,一切均是屬下親眼所見。

陸柏丁勉把關中黑道十五寨的寨主請來在藥王廟外襲擊嶽不群。

之後封不平與叢不棄也是想趁火打劫。

但他們均被令狐沖擊退,十五寨寨主的眼睛也被令狐沖一劍刺瞎.”

任盈盈說道:“都說拳出少林,劍出華山。

華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看來林平之所言不差.”

漢子此時搖了搖頭說道:“那劍法精妙,似不是華山劍法。

那嶽不群雖力戰多人,但他所使劍法,與那令狐沖是截然不同.”

任盈盈此時說道:“看來江湖傳言,華山派得到了辟邪劍譜的訊息,並非是空穴來風。

不過這不重要。

那令狐沖現在情況如何?”

那漢子回答道:“已經向洛陽方向而來,而且令狐沖似是有傷在身。

而且屬下還偷聽到了嶽不群夫妻的夜話。

但屬下本領低微,不敢靠的太近。

不過也大致聽到了一些,他們如今正在猜忌令狐沖。

說什麼他勾結邪魔外道什麼的.”

任盈盈思慮之後說道:“原來如此,好了你繼續去監視華山派的動向。

有什麼訊息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那漢子回答了一聲“是”後便離開了。

在漢子離開後不久,曲非煙的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任盈盈問道:“非非,怎麼了?什麼事情這般的慌里慌張的?”

曲非煙直接掀開帷幔躲在了任盈盈的身後,她說道:“我看見趙堂主跟薛香主了.”

任盈盈喃喃道:“薛亭松,趙不悔,他們兩個來綠竹巷做什麼?”

曲非煙此時戰戰兢兢的說道:“他們會不會是來抓我的?”

面對曲非煙的問題,任盈盈也沉默了下來。

因為任盈盈並沒有將曲非煙的事情上報黑木崖,雖然綠竹巷平日裡來往的人也很多,但那些人都是任盈盈的心腹親信,因此曲非煙無需避諱什麼。

但朱雀堂主趙不悔與分壇香主薛亭松卻不是她的人。

趙不悔這個人的態度相對於中立,他的立場有些類似於曲洋,基本上都是執行教主的命令。

不過他也是東方不敗提拔上來的,任盈盈對他一向很有戒心。

而薛亭松則不同,他是楊蓮亭的鐵桿走狗。

而他這個香主的位置也是楊蓮亭提拔上來的。

因此他對東方不敗與楊蓮亭十分的忠心。

任盈盈安慰道:“非非,你先躲在我的身後,先看看他們二人的來意如何.”

曲非煙此時蜷縮著身體,躲在了任盈盈的身後,不敢出聲。

雖然薛亭松與趙不悔是東方不敗一方的人,但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褻瀆聖姑。

曲非煙躲在帷幔之中,任盈盈的身後還算比較安全的。

不一會腳步聲臨近,趙不悔與薛亭松已經站在了院中。

實際上這二人方才也已經察覺到了曲非煙。

雖然曲非煙是在黑木崖上長大的,但曲洋帶著她東躲xz多年,正所謂女大十八變。

離開黑木崖的時候,曲非煙只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女童,如今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

他二人雖然覺的那個女孩眼熟,但卻也沒有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更何況如今曲洋已死,他們就算認出來,也犯不著跟個小丫頭為難。

他們雖是魔道,但不代表魔道的人都是下流坯子。

況且他們二人之前也都是出身名門正派,只不過加入日月神教能有更好的發展前途,所以才改弦更張,投身魔道。

他們兩人雖不算好人,但比起田伯光,餘滄海之流來,倒也算是君子。

趙不悔與薛亭松站在院外,齊聲說道:“趙不悔(薛亭松)拜見聖姑.”

任盈盈在屋內說道:“原來是趙堂主,薛香主,什麼事情能勞你們大駕,前來我這小小的綠竹巷.”

薛亭松此時拿出了身上的黑木令說道:“啟稟聖姑,屬下與趙堂主奉教主聖諭,持黑木令特請聖姑迴歸黑木崖.”

任盈盈輕笑一聲說道:“哦?東方叔叔這麼急找我,可是教中出了什麼大事?”

薛亭松此時說道:“那倒沒有。

只不過聖姑離黑木崖日久,多日不見聖姑,教主心中十分的想念。

因此特命屬下前來恭請聖姑迴轉聖教.”

任盈盈對此也只是一聲冷哼。

她隨即搪塞道:“近日本座身體不適,你們二人且先回去向楊總管覆命,說任盈盈不日便回.”

聽到任盈盈這話,趙不悔與薛亭松均是對視一眼。

薛亭松此時說道:“但黑木令......”任盈盈呵斥道:“難道我的話不好使嗎?”

薛亭松趕忙說道:“不!不!不!聖姑誤會了,屬下......”此時趙不悔打圓場說道:“既然聖姑的身子有所不適,那屬下等就不打攪聖姑了。

但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除非是教主親自召回,不然屬下也不敢擅離職守。

我與薛香主先在洛陽,在綠竹巷周圍安身,之後恭聽聖姑差遣.”

任盈盈心中罵了一句“老狐狸”。

然後說道:“還是趙堂主明事理,你們二人且先在洛陽安歇一段時日。

等本座的身體將養好後,便隨你們回去.”

趙不悔說道:“既如此,那屬下等便不打擾聖姑了。

屬下告退!”

說完趙不悔便拉著薛亭松離開了。

薛亭松雖有百般不願,但也無可奈何。

因為這一次來請任盈盈,確實不是東方不敗的命令,而是大總管楊蓮亭的命令。

所謂的“請”,不過是想把任盈盈帶回黑木崖,軟禁起來而已。

因為如今任盈盈的勢力太過龐大了,楊蓮亭已經隱隱感覺自己有些壓不住她了。

這些年來任盈盈一直在招攬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那些附庸勢力,與三教九流之徒。

雖然這些人在楊蓮亭的眼裡都是些“烏合之眾”。

但聚沙成塔,多年來在任盈盈的苦心經營下,這幫人已經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其中最典型的雲南五仙教,以及江湖散人黃河老祖等已經完全倒向了任盈盈。

如今的任盈盈完全算得上是依附於日月神教,但卻又獨立的一股新興的江湖勢力。

這讓楊蓮亭不得不防了。

只不過礙於東方不敗對任盈盈的寵愛,他也不好直接撕破臉。

因此便派遣趙不悔與薛亭松將任盈盈“請”回黑木崖。

以便嚴加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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