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帶洛出來散步,其實就是為了躲。
想說這個女人是被打怕了麼?是的!所以,她是想逃離的,可你又明知道這是無法逃離的。
至於為何不能逃離,也無法言說。
無法二字就如烙鐵烙在人的身上一樣,只有痛苦與灼熱。
“媽媽,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去診所.”
“去診所幹嘛.”
“給你爸買醒酒藥.”
“哦..”媽媽走的很快。
動作也很快,很快就買了。
“媽媽買了嗎?”
“買了.”
“那我們回去吧.”
“先不忙.”
“什麼?”
“洛洛,我們能在公園長椅上坐坐嘛,反正這會兒也沒事.”
“嗯行.”
“那洛洛帶路找坐的.”
“可以.”
也是很快。
這對母子也是找好了座。
然後就端坐了下來。
而剛一坐下來,洛便說了。
“媽媽都這樣了,為何還要給他買藥呢?”
見兒子洛這麼說,媽媽也只是苦笑罷了。
“畢竟他是你的親爸呀.”
“親爸?”
洛第一次感受到了懷疑。
“這種人配當我爸嗎?”
“不要這麼說洛,如若沒有他,你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呀.”
洛一聽媽這麼說,也是沉默了。
其實,沉默也是可以預見的,晚沉默不如早沉默。
可是一沉默腦袋裡面還是會浮現那麼多。
例如:“媽媽沒事,洛洛,不要害怕,一切都會過去...你爸爸不是有意的...他定是喝醉了...或他是有些不如意的...”這種話語聽的太多。
就這樣慢慢的,到最後,洛似乎都被受傷的媽媽同化了。
這是先前就提到過的。
情緒在不經意間就會流離失所,達到無法言說的地步。
可是到後來,洛其實真正也被媽給同化了。
相反她會讓兒子洛忘記那些不堪的畫面,傷痕就讓它埋入心底。
所以,他媽還是會開玩笑的跟他說。
“其實現在也挺好的,至少你爸不會天天打我.”
“媽,你清醒點可以波.”
(這種話或是聽不進去或是一筆代過.)所以,竟然聽不進去,那就只當是自演自說罷了。
媽媽還是在打趣寬慰的說。
“兒子你看,我們坐在長椅上,對映著我們的影子,看上去也那麼柔和.”
“嗯.”
見此,媽媽也是抱住了洛。
隨後說道。
“兒子你看,我們的影子也抱在一起了.”
“嗯.”
洛淚目了,可媽媽還沒察覺。
這時媽媽又說了一句。
“兒子,其實你說的那些我都懂的,可是我也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說的很輕聲,但是裡面的意義卻會包含很多。
至於那些多餘的意義就交給歲月蹉跎。
說著,媽媽也是鬆開了兒子洛。
並且拿出相機拍下了影子。
“哪怕今後兒子你離開我,或是媽媽離開你,你再看的到這個樣子也就能想起我.”
說完,媽媽便站起身來,而洛也隨之站了起來。
等洛剛一站起來。
媽媽便吻了兒子洛的額頭。
並隨之拍了下來。
洛沒有多在意,可媽媽早已淚流滿面了。
洛看著媽媽本想有話說也還是保持沉默了。
好像此刻本就多說無益了。
直到媽媽說上一句:“走兒子,咱們回家.”
“嗯.”
就這樣,母子倆回家去了。
而她們坐的那個地方還留有些許他們的痕跡。
嗯,就是這樣。
...別的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如果硬要說,唯一能或者想搭上的一句話就是:影子在親吻,你看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