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觥籌交錯,燈光落在舞池最耀眼的兩個人身上,已經有人在打趣顧家和時家好事將成。

顧南逸攬著時安纖細的腰,目光錯過時安瞥到臺下的男人,輕笑。

“他可一直在看你呢?”

“哦?顧小少爺怎麼不覺得是在看你呢?”

像是故意表演給別人看的挑逗,時安輕輕踮著腳尖,紅唇貼在顧南逸耳邊,“畢竟您這位流落在外的小少爺回來,可是要和他搶顧家的.”

臺下站著的顧寒洲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心如刀割般的劇痛讓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滋生出那麼多情緒,明明臺上的女人不是記憶裡的時安安,明明知道那不是同一個人……猛的轉身,連地上的衣服都顧不得撿,顧寒洲黑著臉一言不發的朝門口走去。

一曲舞畢,時安望著男人匆忙離去的背影,眼神極冷,但她心裡卻十分暢快。

這三個月她所受的震驚,難過,痛苦何止這些?如今顧寒洲嚐到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時安緊抿著嘴,雖然紅酒在紅色裙子上不是很明顯,可溼答答的感覺也著實讓她不舒服。

轉身想走,手腕卻被顧南逸穩穩地拉住,“怎麼,看客走了,時小姐就過河拆橋了?”

不同於顧寒洲永遠板著一張臭臉,顧南逸性格要外向的多,他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好看又治癒。

可惜,笑容過於虛偽。

“顧小少爺,我這個過河的人,可拿著時家三成股權呢.”

無利不起早,她可不覺得顧南逸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

左右是看中了她時家大小姐的身份,三成股份,在股東大會上可是有絕對發言權的。

毫不猶豫的把手臂從顧南逸手中抽出來,時安低頭整理了一下裙襬,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參會賓客,不是和她套近乎就是噓寒問暖的拉關係,明明是同樣一撥人,如今的時安卻和曾經小平民時安安的待遇截然不同,而她也學會了視而不見。

穿過喧囂的人群,純黑色的邁巴赫早已等在門口,時安一條腿已經邁進車門了,耳邊卻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姐姐,要買花嗎?”

時安尋聲回頭望去,在看到那張小姑娘的臉蛋時,愣在原地。

林城的夜晚總是伴隨著涼風,小姑娘穿的很單薄,手臂上挎著一個小竹籃,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著長睫毛,仰著小圓臉就這麼望著她。

一瞬間時安忍不住渾身顫抖,她望著小姑娘,像是想透過那張臉看到誰一般。

太像了,這個小女孩兒也長得太像小時候的自己了。

五年前那場車禍,炸死了自己,可白枚卻帶走了她懷裡的孩子。

醒來的這三個月,她不是沒查過這個孩子相關的資訊,可能查到的訊息少之又少,只知道顧寒洲有個兒子叫顧念安,今年五歲。

時安安身為媽媽,即使五年過去,她也斷然不會把孩子的性別都搞錯。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生下的是一個女兒。

如果她女兒還活著……時安就這麼望著小姑娘出神,小女孩兒明顯有些害怕了,雙眼眨巴著有些難過,原本伸出去的肉乎乎的小手也怯生生的縮了回來,嘟著小嘴小聲呢喃。

“姐姐不想買花呀……我還以為您喜歡花呢……”時安眼尾泛紅:“買,姐姐很喜歡花的,你手上的花我都要了.”

“真的嗎?那我可以給姐姐便宜一些的哦.”

小姑娘臉上頓時綻放笑容。

時安輕輕嗯了一聲,“可以告訴姐姐您叫什麼名字嗎,家在哪裡啊?”

“我叫池歡,住在南城福利院哦.”

她把包好的花遞給時安,衝她揮手。

“今天可以早點回去了,院長叔叔一定會誇我的!姐姐再見!”

“再見.”

一定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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