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青年轉身往外走的時候,杜老闆招了招手,立刻有人跟了上去。

對方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趙鐵柱根本就不關心,他現在只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把他和杜老闆都給算計了進去。

兩人之間本來一開始就有些摩擦,最容易挑撥。

“剛才你也看到了,事情線索就斷在了那個蠢貨的身上,對方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

趙鐵柱眉頭一挑:“杜老闆,我現在懷疑,你可能只是演了一齣戲,提前做好了佈局,如果我沒找上門,你就把我噁心到了,我找上門,你也只是拖一個背鍋的出來.”

“咱們都是聰明人,難道是真是假,你看不出來嗎?”

杜老闆眉頭緊皺著,臉上也是憋著火氣。

趙鐵柱將茶杯重重的放下:“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你,我只相信證據.”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我相信你肯定會去找這個人,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三天!”

“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你就是這張桌子.”

在他聲音落下,起身手按在了實木黃花梨的桌面。

下一秒,桌子轟然破碎。

杜老闆瞳孔驟然一縮,看趙鐵柱的目光當中,帶上了驚恐。

他乾的買賣自然見過不少奇人異士,最厲害的就是武者,他依舊忘不了第一次見到那類人時候給他帶來的震撼,現在他又看到了。

而此人還是趙鐵柱。

“記住了,三天之後我會來找你.”

趙鐵柱邁步朝外走去。

杜老闆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追上,聲音顫抖的道:“那些人只是給你送了一隻狗頭,聽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查不出來背後的人是誰,你就要不死不休嗎?”

趙鐵柱腳步微停,知道杜老闆心中很憋屈,淡淡的道:“那隻黑狗的頭,擺在了我祖宗牌位前面.”

杜老闆眼中瞳孔凝縮到極致,原本他以為趙鐵柱只是借題發揮,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這是暴怒的前奏。

如果誰要是敢如此對他,他恐怕能把人家全家都給弄死,趙鐵柱能給他三天時間,可能都是發現了他不是幕後黑手,但要是找不到人,那他就是這個出氣筒。

本身就是武者,背後還有劉英奇,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淡定。

“查,發動所有的人脈關係去給我查,必須給我把人救出來,否則老子就完蛋了!”

趙鐵柱隱約還能聽到那憤怒至極的咆哮聲,他認識的人就那麼些,查事情還是得牛鬼蛇神,尤其是那見不得光的手段,杜老闆這個人有天然的優勢。

同類之間更加了解。

趙鐵柱本來是準備開車回去,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車靠在路邊抽了根菸,打了轉向掉頭開向市裡。

沒過多久,訊息就傳到了劉瑞的耳中。

坐在別墅的大廳,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嘴角更是勾起了陰險的弧度,上一次被他叔叔呵斥過後,就沒有再敢亂來。

一直沉澱了多半個月的時間,趙鐵柱估計都快把他給忘了,他才悄然出手。

“劉少,聽說趙鐵柱在過去之後,杜老闆把古玩店的門都關了十幾分鍾,後來杜老闆手底下的一個夥計,被人發現死在了臭水溝裡,杜老闆更是暴怒,正在到處追查這件事.”

劉瑞看著面前正在彙報的人,直接從茶几下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丟在了對方的腳下。

“離開縣城,你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千萬別留下,否則杜老闆肯定會查到你的身上,他們的手段我想你也清楚,被他們抓到你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眼中帶著驚喜,把黑袋子撿起來看了一眼,也至少得有幾十萬,笑著道:“劉少您放心,我在這邊本來就得罪了不少人,正好藉著這次機會遠走高飛.”

“走吧,越快越好.”

劉瑞揮了揮手,心中更加的得意。

讓他被自己叔叔邊緣化,僅僅管理著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產業,他心中這口氣已經憋很久了。

一個村裡的土鱉,以為靠上了他叔叔就能有多大作為,還不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在他心中自鳴得意的時候,突然別墅的門口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剛才走出去的青年倒飛了回來,落在了別墅大廳,把他面前的茶几砸的粉碎。

黑色的袋子在空中飛舞,紅色的鈔票滿天散落。

“誰?”

劉瑞猛然站起,臉色陰沉的可怕,就算現在他沒變化了,那他也是劉家的嫡系,誰敢來捋他的虎鬚。

他的目光看向了門口。

當他看到走進來的人後,臉上神色驟然一變。

“趙鐵柱你瘋了嗎,就算你是我叔叔的師弟,也不能如此亂來.”

“亂來?”

趙鐵柱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冷笑:“恰好我也準備給師兄打個電話,看在他的面子上,處理你也要給他打一聲招呼.”

“你別太狂妄,我做什麼了?你要對付我?”

劉瑞強忍慌亂,他不知道趙鐵柱剛才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不用裝了,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之前我就一直在想,是誰在挑撥離間,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李秋雨的競爭對手.”

趙鐵柱掏出個煙點上。

劉瑞眼珠轉動著,急忙的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肯定是想要用手段想把你給廢了,是你在外面四處張揚招惹來的禍端,你卻把氣撒在我身上?”

“你覺得我好欺負嗎?”

趙鐵柱吐出煙霧,似笑非笑的道:“我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都懶得來欺負你.”

“本來我還沒有懷疑你,可是當杜老闆告訴我,師兄在行業當中的地位後,排除了李秋雨的競爭對手,能當老闆的人,誰沒有點腦子?”

“就算是再大的利益誘惑,我們也得想想有沒有那個命去享受,如果他們要動我,我早就已經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而你的嫌疑最大.”

“我們有過矛盾,你做了那件事,就算你叔叔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把你弄死,所以你才有恃無恐.”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鐵柱聲音陡然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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