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熙攘喧囂,小販叫賣之聲不絕於耳,更有許多各色攤位擺在道路兩旁,那些攤主皆是在不住地招呼著過往的行人,正是熱鬧無比的市集所在。

“這位公子,且留步。”

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入耳畔,季月年拄著柺杖住了腳步,側頭望去。

一幅洗的發白的卦布,一張簡陋破舊的木案,老者身著一襲布衣,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

布衣老者的攤位並不算太過偏僻,可過往的行人卻皆是對其視而不見,除卻季月年之外,竟無一人在此處駐足。

季月年看了老者一眼,心神微動,轉身走到木案之前,道:“方才你可是在叫我麼?”

布衣老者將手中把玩的鎮紙放了下來,笑了笑,道:“若是有緣,只需輕喚一聲,公子便能聽得清清楚楚;若是無緣,即便老夫喊破喉嚨,公子也不會聽到半點。”

季月年低垂著目光望了望空蕩蕩的木案,輕聲道:“若是你再繼續故弄玄虛,只怕你剛剛這一聲呼喚,也只能化作惡緣了。”

布衣老者怔了怔,重新打量了季月年一番,道:“老夫……”

其言未落,季月年便眉頭微皺,心神動念之間,布衣老者竟是連話都不曾說完,便從頭到尾都如雕像一般凝滯在了原地。

下一刻,其髮絲、骨骼、血肉等等盡數塌陷下去,化作了細碎的微塵,湮滅在了人聲鼎沸的集市之中。

“當初居於月宮之時,就連州天界諸御帝尊之一的勾陳帝尊,過量劫而不滅的輪迴第八境修業,都不曾在我面前自稱老夫,如今一個凡俗之人,竟是在我面前裝神弄鬼起來。”

季月年輕拂袍袖,並未在意這布衣老者是誰的棋子,徑直將這卦布與木案都拂成了灰燼。

不遠之處的閣樓之下,數道目光死死地盯著此處,望見這詭異至極的一幕,額頭上皆是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面色更是煞白無比,甚至就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足足數十息之後,其中一人才試探著開口道:“首領,我等還要不要繼續跟著此人?”

那首領的面色極為蒼白,顯然剛才被嚇的不輕,聞聽此言,忍不住怒罵道:“我把你這該死的狗奴才!就連卦老‘心玄’境的修業都落得如此下場,你這奴婢難道想讓我去送死麼?!”

方才的開口之人諾諾連聲,可是下一刻,其瞳孔急劇收縮,望向首領身後,顫抖著聲音道:“首……首領!”

“你這廢物!又怎地了!”

首領剛要喝罵,卻發覺自己的一干精銳手下皆是面如土色,這才忍不住回過頭去望了一眼,不望倒好,這一望之下,其竟是險些嚇的心膽俱裂!

閣樓的石獅之前,正靜立著一個身著白袍的少年,其眸光平靜,此刻正朝著自己望來!

恍惚之間,只覺一陣微風拂過,待到首領再次回過神來,這才驚駭至極地察覺,身後的十餘個武者竟是盡數不見了蹤影,諾大的閣樓上下竟然只餘了自己一個人!

“講。”

白袍少年的聲音傳入耳畔,如同夢境之中的低語,冥冥深處不可抵抗的判決。

首領渾身上下打著寒顫,勉強定了定神,結結巴巴道:“大……大人,我……我是奉……奉了三皇爺……”

其言方落,便徑直呆滯在了原地,下一刻,其亦是如那些武者一般,連皮帶骨都化作了細碎的微塵,飄散在了風中。

季月年嘆了口氣,輕聲道:“本來懶得與你等為難,未曾想到,一些凡俗之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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