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金生色金生色,是晉寧人士。

娶了同村的木氏為妻,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就在兒子剛滿週歲的時候,金生色忽然得了一場大病,四處求醫問藥不見好轉,眼看著人就不行了。

這天,金生色把妻子叫到床前,說道:“我這病看來是好不了了,你還年輕,等我死了你就在找個人家改嫁便是,不必為我守寡.”

妻子聽了這話,很是感動,抽抽涕涕的說道:“相公何出此言,你我夫妻一場,情深義厚,相公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沒挺過來,我也立誓不再另嫁他人,定為你守節致死.”

金生色長嘆一聲,擺了擺手,又將自己母親叫到床前,說道:“我若是死了,勞煩您照看孩子吧,別讓孩子母親守節,讓她改嫁去吧.”

母親含著眼淚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了。

沒幾天,金生色就魂歸西天了。

丈母孃前來弔唁,哭完來跟親家母商量:“老天爺不長眼,給姑爺降下如此災禍,實在是令人痛心啊。

只不過我家姑娘尚且年輕,將來不知該如何才好?”

金母此時正悲痛欲絕,聽到親家母這樣的話語,心想我這兒子才剛死,你就著急忙慌的想讓自己姑娘改嫁不成?有賣有點良心了?雖然我兒臨死前交代讓你家女兒改嫁,但你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令人氣憤,我還就偏要讓你女兒守節了,於是很沒好氣的說道:“她必須要給我兒守節!”

木氏母親看親家母這樣堅決,心中有些慚愧,也有些不快,但是這樣的場合也不便發作,只好忍了下來。

到了晚上,她跟自己的女兒在一口屋中睡覺,悄悄地跟木氏說道:“那個男人還不能做老公呢?以女兒你的姿色,還怕找不到好男人?女兒你不早做改嫁的打算,就老老實實的替他家養那小兒不成?你這不是傻麼?那老太婆若是堅持讓你守節,那你也不要給她好臉色看。

我還就不信了,治不了她.”

說來也巧,這是金母正好起夜路過,聽到了幾句話,心中更是十分的氣憤。

第二天,金母便將木母找來,對她說道:“我兒臨死之前有過交代,並不想讓你家姑娘守節。

但是如今看她如此無情,人才剛死就著急要改嫁,我反而就非要讓她守節了!”

木母聽完這話也氣壞了,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這天夜裡,金母夢到了自己的兒子,流著眼淚勸她讓自己媳婦改嫁。

金母心中感到十分的驚奇,於是早上便讓家僕去告知木家,答應在兒子出殯之後就讓木氏改嫁。

結果找來算命先生一算,發現今年都沒有合適的出殯之日,只好等到明年再下葬。

但這木氏卻等不及了,希望能儘快找個好人家,於是在這戴孝期間,也不枉塗脂抹粉,好期望有人能看上自己。

不過她也不敢太過分,在婆家的時候還是身穿素裝。

但是一回孃家,便會換上好看的衣服,招搖過市。

金母也從別處聽到了這事,心中雖然很不痛快,但是也畢竟是答應了讓她改嫁,所以也就忍了,裝作不知道。

於是木氏就越來越過分了。

村中有個潑皮無賴名叫董貴,他早就看上了這位金家的媳婦了,只是金生色還在的時候他不敢下手,如今機會來了,怎能放過。

於是他便拿出銀子買通了金家鄰居老太太,求她幫忙好讓自己能與那木氏私會。

有錢就好辦事,夜裡他便從老太太家中翻牆進入金家,偷偷的來在木氏的房間。

這木氏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兩人就這樣勾搭成奸。

兩人胡鬧了十幾天了,村裡的醜聞都傳遍了,唯獨只有金母還不知道。

木氏屋裡只有一個丫鬟,從小就伺候她,非常的忠心。

這天夜裡,董貴又來跟木氏相會,兩人正在親熱的時候,忽然聽見外屋的棺材發出陣陣聲響,跟放爆仗似的。

丫鬟在外屋睡覺,被這聲音吵醒,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轉眼一看,發現棺材蓋已經開啟了,剛才那估計就是棺材釘被拔出的聲音。

金生色從棺材裡爬了出來,撩起圍帳,手拿寶劍往裡屋走去。

小丫鬟這時候才被嚇尿了,拿被子捂住自己,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叫喊了。

一會兒從裡屋就傳出了兩人驚呼的聲音,又一會兒,董貴光著腚就跑了,再一會兒,金生色揪著木氏的頭髮也從裡屋出來了。

木氏叫的都沒有人聲了,好似野狗被暴打那樣的嚎叫。

金母也被吵醒了,從另一屋裡出來,正看到木氏開了院門往外走。

喊她也沒反應,便追出門外。

私下漆黑一片,看不到人影,側耳細聽,也聽不到有人聲,完全不知道木氏走去了哪裡。

於是回到屋裡,來在了木氏房中,桌上的油燈還沒有熄滅。

藉著燈光看到床下有一雙男人的鞋子。

於是喊丫鬟過來,丫鬟這才戰戰兢兢的來在屋中,把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講述了一遍,兩人都深感驚訝,不知如何是好。

那董貴跳牆回到了鄰居老太太家中,趴在牆根下瑟瑟發抖,側耳聽了一會兒,發現隔壁沒了聲音,這才敢起身。

身上一絲不掛,凍得直哆嗦,便想去找老太太借幾件衣服穿。

看到院中有一座房屋,屋門虛掩,他便推門進去了。

屋裡沒點燈,人早就睡了,他摸摸索索的來到床前,摸到了一隻女人的腳。

仔細摸摸光滑q彈,肯定不是老太太,心想這應該是老太太的兒媳婦吧,頓時淫心大起,一下子就鑽到被窩裡去了。

那婦人被他弄醒了,也沒懷疑,只是問了句:“你回來了?”

董貴含含糊糊的答應一聲:“嗯.”

婦人也沒聽出來,順從的與他做起了遊戲。

原來這老太太的兒子是去北村辦事去了,知道要回來到很晚,於是囑咐妻子不必等他早睡便是。

就把留著門,他回來也就不必敲門了。

事情也巧,董貴跟那婦人的遊戲剛開始沒多久,這兒子就回來了。

走到門前剛要進屋,就聽到屋裡似乎有動靜。

靜下心來仔細聽聽,原來是一男一女做遊戲的聲響。

頓時心中怒火就開始熊熊燃燒了,去廚房找了把菜刀,踹開門就進去了。

董貴聽到動靜趕忙竄到了床底下,可是也沒躲過去,老太太兒子伸手到床下一通亂砍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起身揪著妻子的頭髮也要將她砍死,妻子一看也明白咋回事了,趕忙嚎哭著把事情說明,這才撿了一條命。

那這床底下究竟是誰呢?老太太這時也聽到了響動,在屋外問詢。

她兒子將她叫進屋,點起燈火,把床下的人拉出來一看,原來是董貴。

再一看,董貴還沒死透,便問他緣由,他便小聲的簡單講述了一遍。

說完也就嚥氣了,畢竟傷口太多,血流不止,失血過多了。

老太太可嚇壞了,琢磨了一會兒,小生的跟兒子說道:“俗話說,捉姦要捉雙,你卻只殺了一個人。

將來大堂之上,你老婆說了實話,那你這不就是誤傷人命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這兒子想想也是,乾脆就把妻子也一塊殺了。

還是這天夜裡。

木老頭正在家睡覺,忽然被吵醒了,聽見外面有奇怪的聲音。

披上衣服出門來看,原來是屋頂上著火了,旁邊還有一個人,看不清面目,在屋前來回地轉悠,似乎就是放火之人。

木老頭趕緊高聲喊嚷,家裡人聽到聲音都跑了過來。

幸好火是剛點著,還沒燒大,很快就撲滅了。

於是他又命人帶上刀劍弓弩,四處搜捕剛剛那個人。

這時就有一人突然縱身一躍跳上牆頭,像只猴子一樣靈活,跳牆跑了。

牆外是木家的桃園,桃園的圍牆非常的堅固。

家丁們趕忙搬來梯子爬上牆頭去檢視,沒有什麼明顯的蹤跡,只有在不遠處的牆根下有個影子輕輕的晃動,似乎是個人。

有家丁喊了幾聲也沒人搭話,詢問主人該怎麼辦,木老頭就下令先放箭再說。

於是拉弓搭箭就射了幾箭過去,感覺應該是個軟綿綿的東西。

之後開啟門進到桃園中檢視,發現竟是一名裸身女子躺在那牆根處,箭矢已經射穿了她的腦袋和胸口,拿過火把仔細一看,竟然是木老頭的女兒。

家丁們嚇壞了,趕忙跑去報告主人。

老兩口聽後都嚇傻了,被家丁們攙著過去檢視,還真是自己的女兒,可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看著自己女兒兩眼緊閉,面如土灰,氣若游絲,老兩口怎麼心疼就沒法說了。

木老頭命人把女兒頭上的箭拔出來,那人拔了幾下沒拔動,最後一腳踩住他女兒的頭才拔了出來。

只聽這木氏一聲哀嚎,一股鮮血從箭孔中噴湧而出,頓時就嚥氣了。

木老頭嚇壞了,不知怎麼辦才好。

第二天一早,木老頭便來在了金家,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跟金母說了,請求原諒。

哪知金母根本不在乎,只是讓他們回頭把女兒好好安葬也就是了。

但是金生色有位堂兄金生光,卻怒氣衝衝的來在木家,將他家女兒的醜事都數落了個遍。

木老頭十分羞愧,拿了些銀兩才將他打發走。

唯獨就是不知道跟木氏私通的究竟是哪位。

不久之後,鄰居家那位就去縣衙自首了,說自己媳婦與人通姦,被自己捉姦在床,一怒之下將二人都殺死了。

縣老爺看到事出有因,便稍作懲罰,將他釋放了。

可是那位媳婦卻有一位好哥哥馬彪,這位善於打官司,而且確信自己妹妹不會是那種人,於是寫了一張訟狀給自己妹妹伸冤。

知府看這訟狀寫得十分嚴謹,有理有據,便將那老太太傳到了堂上問話。

這老太太心理素質不太好,來到就把實情全說了。

又傳金母問話,金母推脫自己身體不好,就讓金生光代自己上了堂,這位到了堂上也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通通都說了個遍。

兩方的供詞一聯絡,整個事情就調查的差不多了。

最後連木家的兩位老人也被牽扯了進來。

因為他們教唆女兒改嫁,致使女兒心浮氣躁,導致改嫁之前便與人勾搭成奸,判了個縱淫罪,處以笞刑。

二老花錢抵刑,結果傾家蕩產。

鄰居那位老太太,因為暗中幫助董貴與木氏通姦,被當堂杖斃。

其他涉案人早已死亡,也就不再追究。

此事到此才徹底完結。

蒲老先生點評道,金色生真乃是神人也!他臨死之前一個勁的囑咐讓自己媳婦改嫁,這是多麼的明智啊!事發之後,他也沒有親自動手殺人,卻讓所有的人都遭到了報應,這絕對是神人所為啊!鄰家的老太太見財起意,幫助別人跟鄰居的兒媳婦私通,結果導致自己的兒媳婦被人姦淫。

木氏二老過於疼愛自己的女兒,最後反而害了女兒。

可嘆啊!這可真是“預知後日因,當前作者是”,報應來得如此之快,都不必等到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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