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很好看。

是他見到的所有人裡,長的最好看的。

蕭琰正欲過去行禮,卻瞧見她好像發現了自己似的,眸底的光一下子就亮了,眉眼彎了彎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你怎麼出來了,”她的聲音很好聽,“馬上你就要去學武了,到時候能休息的時間就少了,趕緊趁著現在再去養一養,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蕭琰彎腰行禮,隨後道:“小的身體已經無礙了。”

這麼多天來,他不僅臉上的血色已經回來了,就連身體好像都壯實了很多似的,之前似乎是他受傷站不直的原因,現在沈南鳶才猛然的發現,她竟然要仰著頭才能瞧見蕭琰的臉。

她對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成果十分滿意。

“雖然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藥還是要喝的,飯也多吃些,學武很累。”

沈南鳶笑著繼續道:“你在外面走一會就回房休息吧,有事的話找我或者李伯。”

蕭琰垂眸:“是,小姐。”

周圍瀰漫著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她幾次來偏房的時候,都能夠聞到,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好像對每個人都很好。

對李伯是,對她身邊的婢女也是。

還有...對他也是。

在這裡,每個人好像都很開心,沒有任何的束縛,每日只要完成自己手中的事情便好,不用擔心會不會捱打,更不用擔心下一頓能不能吃飽。

她有時出府,也會帶著京城之中的吃的分給下人,給他喝的藥也是從未有一天斷過。

他搞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更搞不懂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過去數年裡,被無邊的黑暗所籠罩著,所以讓他現在竟然莫名的有些恐慌。

說不出為什麼,但是越是見到了她,越是如此。

蕭琰不由得緊緊握了握手。

或許他是知道的。

是在怕有一天,夢終將會醒。

——

九月初九重陽節,京城固有秋遊賞菊的習俗。

高府的花園裡有種類繁多的菊花,所以每每到重陽節之時,高家就會邀請京城各大名門望族來府內賞菊。

沈南鳶是高雪落親自過來接的,她瞧著穿著一身淡粉色羅裙的沈南鳶,感嘆著:“我們鳶鳶的容貌,果真是無人能比的,今日你去,定是有不少的人眼睛都要看直咯。”

“也不知道是賞花,還是要看你了。”

沈南鳶笑著道:“幾日不見,你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

高雪落眨了眨眼睛:“我這是在說實話。”

她繼續道:“今日來府上的人多,你可要小心的跟在我的身邊,免得遇到了某些輕浮的人。”

沈南鳶的眼睛彎了起來:“知道啦。”

高府的花園極大,她們兩個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在了,果然如高雪落說的那般,沈南鳶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還伴隨著低聲的交談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她的身上瞧。

“那就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了吧。”

“肯定是了,京城裡還有誰能有這般的容貌,也就只有那鎮國公府家的小姐了,只不過她不經常露面,我今日還是第一次瞧見。”

“確實擔得起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

“都說沈小姐容貌絕色,今日總算是見到一次了,果然名不虛傳啊。”

“君家的公子竟然願意與沈小姐解除婚約!”

“噓小聲點,今日君公子也來了。”

其中也不乏有嫉妒的聲音。

“我以為有多美,不過如此,還沒有我們林姐姐漂亮呢。”

“也不怎麼好看啊。”

高雪落聞言立刻的聞聲看了過去,像是護犢子似的把沈南鳶護在了身後,嘲諷的笑了出來。

“是狗在叫嗎?奇怪了,我們高家也沒有狗啊,應該是外面的吧。”

她轉頭看向沈南鳶:“對吧,鳶鳶你也聽到了吧。”

沈南鳶的目光掃了一眼那邊臉色極其難看的幾個人,點了點頭:“聽到了。”

這下子那幾個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高雪落昂著頭的哼了一聲,帶著沈南鳶徑直的從她們身邊走過,直到離她們很遠了,才開口道:“你別在意那些人說的話,她們就是嫉妒你一出現,就搶了風頭,沒有人看她們了。”

“你來這種場合來的少,那些人打扮的這麼用心,其實就是來選自己未來夫婿的,畢竟很多世家公子今日也會來,他們第一眼看的自然是這裡最漂亮的姑娘。”

沈南鳶瞭然的點了點頭,回眸望去,那一群人當中,有一個相比之下外貌最為出色的姑娘一直在看她,尤其是眼睛裡莫名的帶著些許的敵意。

這讓她很莫名其妙。

“那個是誰。”

高雪落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哦你說那個和你一樣穿粉色衣裙的人嗎?”

“她是林太傅家的二小姐林嫣,姿色倒也是挺出眾的,但是她怎麼一直在看你啊。”

怎麼一直在看她。

沈南鳶本來也覺得奇怪。

但是聽到了林嫣這兩個字,她就驀然的明白了過來。

這可不就是君辭的那個白月光嗎。

怪不得看她的眼神帶著敵意,可和她有啥關係啊,婚約都解除了。

沈南鳶不禁的撇了撇嘴,聳著肩道:“誰知道,可能是看我太好看了,她羨慕吧。”

高雪落:“...鳶鳶。”

沈南鳶:“?”

“你就該這樣!”她高興的道。

沈南鳶:“...”

她們兩個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還能看到池塘裡的魚和對面的藏書樓,有丫鬟過來給她們倒了茶,端了糕點,沈南鳶捏了一塊放在了嘴裡,甜絲絲的味道讓她的眉眼舒緩了許多。

高雪落不動聲色的四處張望著。

“對了,你二弟沈瑾瑜如今怎麼樣了,還在被禁足嗎?”

“嗯,”沈南鳶點了點頭,“傷勢養的倒是好了些了,不過還是不能下床走路,那二十大板,我爹是讓人用足了力氣打的,為了給他一個教訓。”

她經常去清風軒裡看他,也會給他帶一些書過去,他倒也是真的吃了這次的教訓了,也聽進去了沈南鳶上次說的話,性格雖然依舊有些囂張,但是已經收斂了一些了。

一時半會也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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