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心疼的過去抱住了她,低低的抽泣出聲:“我可憐的孩子。”

沈思年和沈毅站在她的面前,滿目的疼惜,他走了過去摸了摸沈南鳶的頭髮:“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道:“這些日子以來你也沒給家裡寫過信,你離開京城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南鳶吸了吸鼻子,依偎在沈夫人的懷裡安心下來道:“離開京城之後,我並沒按照原來的打算去北蘇,去了朝歌,之後就一直在那邊生活。”

“朝歌算是一個讓我覺得比較舒服的地方,在那裡也認識了一個朋友叫上官紹和,他人很好,在那裡的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的話也一直都是他在幫我,本來打算給你們寫信的,結果...就被抓到了。”

沈毅皺眉:“那你的眼睛是怎麼傷到的?”

“...”

沈南鳶微微的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可是到了嘴邊的話驟然的停了下來。

如果她把怎麼傷到了眼睛的事情說出來,沈毅和沈思年應當是要找蕭琰算賬的吧。

她不禁的想起蕭琰走之前那句有些落寞的話,咬了咬下唇。

——

蕭琰站在永寧殿前,雙手置於身後微微的抬頭看著院子中盛開著的梅花,背影有些蕭索。

一股冷風吹過,梅花被吹的微微顫動,花瓣在風中搖曳,顯得十分落寞冷然,正如他一般。

但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裴碩往他的身邊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

“殿下,您不在,若是縣主說了些什麼對您不好的事情,沈將軍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是她眼睛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雖然導致她受傷的人已經被處理了,但總歸是與蕭琰脫不開干係。

沈毅那麼寵沈南鳶,這件事有些不容易。

蕭琰的神色很淡,並未說什麼,情緒更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嗯。”

裴碩見他如此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站在了他的身邊回頭往殿內看了眼,片刻無聲的嘆了口氣的收回了視線。

殿內,沈南鳶稍稍的抬起了頭:“我自己沐浴完不小心摔了一跤,頭撞在了地上,後來就變成這樣了,大夫說是我頭上有淤血,等淤血散去了,眼睛就能看到了。”

青惢聞聲詫異的抬了抬眼,隨後就垂頭十分配合的跪了下來。

“都是奴婢沒有伺候好小姐,奴婢罪該萬死,請夫人饒命。”

沈南鳶一時之間有些楞,完全沒想到青惢會這麼配合,她趕忙的往沈夫人的懷裡靠了靠,不能辜負青惢這麼好的演技的道:“爹孃,你們別怪罪青惢,是我不小心自己摔的。”

沈夫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輕聲的對著青惢道:“起來吧,不會怪你,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你從小就跟在鳶兒的身邊,我知道你是一心想為她好的。”

青惢連忙的磕了個頭:“謝夫人。”

可沈思年卻皺起了眉,覺得有些不對勁:“真的只是因為這樣摔了一下,就傷到了?”

“...”沈南鳶道,“什麼叫只是因為這樣摔了一下?你還嫌摔的不夠重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沈思年擺手:“我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

有點不對勁。

他輕嘆了一聲,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面多想:“殿下不放人,我們也沒辦法接你回去。”

太子,是一國儲君,未來的天子,他們沒有辦法。

沈南鳶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道:“沒關係,你們常過來看我就行了。”

她彎起了眉眼,好像沒有失明似的,眼睛很亮,看的叫人心裡很暖:“我在外面遇到了不少的事情,講給你聽啊。”

“好。”

沈思年看到沈毅在另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落座在了沈南鳶的身邊繼續的開口:“雖然你的眼睛還未好,但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太子冊封禮那日,本該有一道聖旨是給你的,是賜婚你與太子為太子妃,可是後來因為你離京的事情,這道聖旨至今還在宮中,等你眼睛好了,我猜聖旨就會下來了。”

這是將她與皇家捆綁的枷鎖,一旦下旨就再也沒辦法回去了。

沈南鳶早就已經料到了,所以臉上並沒什麼驚訝的表情:“我知道。”

她頓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可桑羅的五公主好像非殿下不嫁。”

“桑羅只是一個盛啟的戰敗國,五公主想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陛下根本就不會同意,”沈思年道,“以五公主的身份,也不可能進東宮僅僅做一個側妃,嫁給別的皇子做王妃還差不多,非太子不嫁,只是她還未看清眼前的局面而已。”

他端起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她在桑羅時受寵,據說性格十分驕縱,或許是從沒有人忤逆過她的原因,等她在盛啟呆的時間久一些,就該明白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五公主不久前翻了東宮的牆進來找我了,與我說了此事,還說如果我執迷不悟,大發慈悲的讓我留在東宮做個良娣也可以,”沈南鳶滿面不在乎的,“但是我沒聽進去。”

沈思年聽了這些話冷笑出聲:“口氣倒是大,桑羅不知道敗在爹的手下多少次了,竟還敢出口對你說這些話。”

他把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慢悠悠的:“不聽也好,此等沒有任何分寸與自知之明的話,就當做是耳旁風吧。”

沈南鳶點了點頭。

殿內很暖和,燒著銀霜炭,沈毅的目光在四周掃了幾眼,見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的用心,倒也是稍稍的安心下來了許多。

他道:“好好喝藥,不許嫌苦就不喝,聽到了嗎?喝了之後眼睛才會好起來。”

沈南鳶應了一聲:“我每日都老老實實的喝的,一滴都沒剩下來過。”

沈思年笑了笑:“行,見你心裡也是有數的,那我和爹孃就放心了。”

可惜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沈毅往屋外看了眼,見天色都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皺著眉的開口:“我們已經在這裡呆許久了,畢竟是東宮,我等臣子要注意分寸。”

免得遭了旁人的口舌。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小村壞女人

一隻迷人的羊

誘哄暗撩!閨蜜小叔誘吻上癮

寒江獨釣雪飄搖

半良求樂

寶瓶州的黑羽川

被截肢後,妻子百般嫌棄

冬月初月

這個秋天葉不落

淵與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