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你說我就信
沈南鳶渾身上下的寒毛頓時就豎了起來。
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感覺到了一股逼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有些駭人,叫她嚥了口口水的往後退了退。
可不等她說話,蕭琰微涼的指尖就碰了她的臉一下,涼的讓沈南鳶不禁的抖了一下。
“鳶鳶,你剛剛叫了上官紹和的名字。”
聲音冷的如同冰稜一般,蕭琰的眸子裡壓抑著翻騰著的陰鷙,面色沉的可怕,他低低的出聲:“夢到他了?”
雖然知道蕭琰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可是沈南鳶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微微有些害怕,眼前的情況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畢竟確實是夢到了上官紹和。
她顫顫巍巍的抿著嘴頓了一下,強詞奪理的道:“你...你聽錯了吧,我沒叫。”
蕭琰傾身過來,帶著濃郁的涼意與駭人的怒氣捏住了沈南鳶的下巴,聲音仍舊是剋制著的平淡:“哦?是嗎。”
他似是冷笑了聲,手指漸漸的往下,冰涼的指腹按在了沈南鳶的唇瓣上,綿軟帶著淡淡的溫熱,他的眸色深沉下來了許多:“鳶鳶還對我撒謊。”
沈南鳶強裝鎮定:“...他在夢裡太煩了,一直說話,我是很煩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你沒聽到嗎?”
蕭琰的手按更用力了些:“果然是夢到他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在沈南鳶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唇上驟然的痛了一下,緊接著一個柔軟的東西覆在了她的唇瓣上,隨後她就被人壓在了床上。
沈南鳶的臉上閃過去了絲絲的慌張,滿滿侵略的氣息籠罩在了身邊,雙手都被他束縛住,她沒有了任何抵抗能力的惶惶不已:“蕭琰...你...”
剩下的話被全部的堵在了口中,蕭琰瞧著在自己身下驚惶的沈南鳶,像是被惹怒了的獅子般,看著她完全的被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的模樣,發狠了的用力的吮吸,他想了千次萬次的事情,尤其在瞧見她脆弱可憐的模樣的那一剎那,控制不住的情緒翻湧而出。
禁錮著她的手也越發的用力了些,動作兇狠。
沈南鳶是真的慌了,她被迫承受著蕭琰的強勢掠奪,一股窒息感襲來,她微微的偏了偏頭想要呼吸,可是他的薄唇緊跟著過來,再度的吻住了她。
可哪怕是這般,也絲毫的壓不下蕭琰隱忍了許久的火氣,他的呼吸微微的有些粗重,仍舊存著的僅剩下的理智讓他停了下來,他鬆開了禁錮住了沈南鳶的手,撐在了她頭的兩側,眸光晦暗深邃的落在了正在大口喘氣的沈南鳶身上,她眼角泛紅,模樣極其的可憐。
沈南鳶瑟縮著,現在才知道蕭琰想要來硬的情況下,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可以反抗的空間的,自己那一點的力氣,在他的面前簡直就是小孩的力道。
可是她心裡卻憋不住的委屈。
“說沒夢到你生氣,說夢到了和你解釋你也生氣,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說啊!”
反正不管怎麼說,蕭琰都生氣。
這就是個無解的話題。
她的嘴上火辣辣的疼,很不舒服。
這下子就更難過了。
蕭琰本來還在生氣,可是瞧著她現在可憐的樣子,怒火消散過去了一些,他低啞著嗓子的道:“在外面這數月,你一直都和上官紹和在一起?”
“...”
沈南鳶沒理他,故意的使著小性子:“我現在心情很差,不想說。”
她繼續道:“嘴巴還疼,都怪你。”
蕭琰頓了頓,片刻俯身下來輕輕的在她的唇上親了親,安撫著的道:“嗯,是我不對。”
他的語氣沒什麼誠意就是了:“乖,和我說說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
聲音低低沉沉的輕哄著,看著沈南鳶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在床上,有些凌亂的樣子,他伸手過去愛不釋手的輕輕的捏了一縷在指尖纏繞著,繼續的低哄著:“我只是想知道,不會做什麼的。”
“你在外的這數月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想知道。”
聽聽,男人的謊言。
知道了之後你還不得派人直接殺去上官紹和的家裡了。
她的眼睫顫了顫,不情願的道:“我說了你就信嗎?”
“嗯,”蕭琰收回了手側身躺在了沈南鳶的身旁,然後伸手將她勾到了懷裡,緊緊的抱著,“你說我就信。”
拉到吧。
剛才她說沒夢到上官紹和的之後,他不是氣的要死嗎?
沈南鳶閉著眼睛,呼吸總算是平穩了下來,她淺淺淡淡的出聲:“不是,只是偶爾遇見而已,而且我也是故意想和他打好交道的,畢竟他家在朝歌很厲害,這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也能有人幫我解決。”
這下子蕭琰應該是滿意的吧。
現在就是她眼睛看不到,所以有點依賴他,有點怕他而已,等她眼睛好了才不受這氣!
沈南鳶氣鼓鼓的,蕭琰瞧見了不禁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頰:“那為何我有聽朝歌的百姓們說,經常見到你和他一起?”
微微低沉的聲音,很危險的樣子。
“沒有經常,就是偶爾然後就被他們瞧見了。”
狗男人,不是說信的嗎?
她閉上了眼睛:“別和我說話了,我真的想歇息了。”
蕭琰倒也是沒有再繼續的問下去,只是在沈南鳶朦朦朧朧的快要睡著了的時候,陡然的聽到他的聲音略帶著警告的在自己的耳畔邊響起。
“以後不要再見他了,鳶鳶。”
滿滿的戾氣與壓抑著的冷意,涼薄且駭人。
沈南鳶的手緊緊的攥著,閉著眼睛一副熟睡了的樣子。
上官紹和在朝歌,離京城很遠,怎麼可能還會再見到。
只是有時候,蕭琰真的讓她覺得害怕。
他是不可控的,不像沈思年他們一樣,哪怕是寵著她不捨得她,但是願意放手,蕭琰的愛是佔有與掌控,一旦察覺到有人想要靠近他放在心尖的東西,便會下死手。
所以她在顧慮著自己自由的同時,也在擔憂著會不會有別人因為自己而受到了牽連。
沈南鳶閉著眼睛,眼睫微微的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