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不敢面對的原因,也或許是在躲避著自己過去對沈南鳶做出的種種事情。

他從未細細想過為何自己一看到她就心痛難忍。為何聽到她叫自己君公子,心中就一片的悵然。為何看到她眼睛裡再也沒有了自己,就感覺像是被刀重重的劃了一下似的,疼的連呼吸都一窒。

如今卻是明白了。

明白的徹徹底底。

君辭倏地有些喘不過氣。

劉鬱禮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沒有了剛剛說話的吊兒郎當,他看著君辭的臉色,輕輕的開口:“你對沈大小姐上心了?”

所以,只要每每提到和沈家小姐相關的事情,他就會變了臉色。在上元節時,他才會想著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如今聽到她受傷了,又坐立不安的想要知道她如何了。

劉鬱禮抿嘴:“可是你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以前他們兩個才剛剛退婚的時候,他就覺得君辭一定會後悔,如今一瞧,果真是如此。

沈大小姐在他身邊一呆便是數年,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真心實意的對他好。

哪怕是君辭的態度再不耐煩,她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呆在他的身邊,從未鬧過一次。就像是明亮的太陽一樣,傾灑籠罩在君辭的身上,他以為是理所當然,卻在太陽離開了之後,後悔痛苦了起來。

劉鬱禮一開始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成真,可如今瞧見了君辭的樣子,又不免的嘆息了口氣。

“沈小姐已經做出了她的選擇,你就算後悔了也沒有用了,你沒有在她最喜歡你的時候醒悟,如今她已經想通了,離開你了,就更不可能回來。身為你的朋友,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最好放下,不然只會越陷越深。”

君辭驀然的抬頭,眸子竟然微微的有些紅,讓劉鬱禮看了都不禁的一愣。

“叫我如何放下?”

他的臉慘白如紙,說話時連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音:“我放不下。”

越是瞧見沈南鳶,心中的痛楚就越甚,恍若瀕死一般,不禁低低的呢喃。

“她還會喜歡我嗎?會原諒我嗎?”

君辭這個樣子著實有些嚇到了劉鬱禮,本該安慰他,可是劉鬱禮卻說不出來違心的話。

“她不會了,君辭。”

劉鬱禮繼續輕聲的道:“她對你的喜歡早就已經被你磨沒了,你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不然她不會如此決絕。”

“我本該安慰你,可是,如果我不說的話,你就永遠都認不清現實。沈小姐已經對你死心了,無論你做什麼她都不會回頭,你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

一字一句重重的打在了君辭的心上,讓他驀然的眼前一片朦朧。

“是啊,太晚了。”

君辭低低的呢喃。

“已經太晚了。”

——

沈南鳶莫名的打了個噴嚏,與此同時的。一張披風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肩上。

蕭琰垂眸,輕聲的道:“小姐,回屋吧,起風了。”

沈南鳶百無聊賴的看著池子中的錦鯉,嘆了口氣。

每天吃也吃不好,搞得她心情也不好了起來。

受傷倒是沒什麼,可是最難捱的就是有好多東西都不能吃。

她抿了抿嘴的微微的抬眸,一雙水潤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有幾分可憐。

“蕭琰。”

沈南鳶眨了眨眼睛:“我待你不薄。”

蕭琰:“……”

他微微挑眉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李伯看的嚴,我沒辦法進膳房,你去幫我把膳房裡的那一點辣醬偷出來唄。”

沈南鳶伸手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每次吃飯的時候我就加一點點,不會加很多的,這樣吃飯也能吃得多,你看我最近都瘦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眸子很亮。

“好不好?”

蕭琰看了一眼她期待的樣子,不由得被可愛到了的淺淺彎起了唇,就在沈南鳶以為有望的時候,他搖搖頭:“不行。”

沈南鳶:“……”

那他笑個屁啊!

沈南鳶輕哼出聲,不高興的撇過了眼,腮幫子都氣的鼓了起來:“不行就算了。”

她冷哼著繼續道:“不知道是誰之前受傷的時候,我覺得他的飯菜沒味道,還用水涮了一點讓他吃我的,現在我有難了,沒人幫我。”

她攤手:“如今的世道,就是這樣。”

說著說著,還用餘光掃了蕭琰一眼,在說誰,不言而喻。

蕭琰忍住笑意:“小姐說的沒錯,如今的世道就是這樣。”

沈南鳶:“?”

行吧。

她不高興的站了起來,往屋內走了過去,蕭琰跟在她的身後,卻突然的瞧見了她走著走著倏的一頓,然後可憐巴巴的看了過來。

“真的不可以嗎?”

她軟趴趴的瞧著自己,險些讓蕭琰同意,他撇過了眼,搖頭:“不可以。”

“...”沈南鳶洩氣的張了張嘴,“好吧。”

真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情。

她嘆著氣的進了屋內,正想拿本話本看,倏的記起蕭琰還在屋內,她餘光裡掃了眼,走到了軟塌邊坐了上去,她微微的託著下巴,眸子陡然狡黠了起來。

晚上,夜深人靜。

韶華院內一片的寂靜,沈南鳶趴在門後聽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四處的觀察了一下,慢慢的往膳房的方向走。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

蕭琰站在暗處中,意料之中的瞧見了沈南鳶的身影。

她完全的沒瞧見有人早就發現了她,偷偷摸摸的到了膳房的門前走了進去,蕭琰閒庭信步的緩緩跟了上去,瞧著她翻找了一會,在桌上拿起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賊兮兮的轉頭,腦袋就撞上了蕭琰。

沈南鳶哎喲一聲,抽了一口氣的往後退了步,看著眼前的人下意識的把手裡的東西藏在身後,乾乾的笑了笑。

“你怎麼在這。”

“小姐又為何在這裡?”

“韶華院都是我的,”她越說越自信,昂著下巴不可一世,“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

蕭琰淡淡的點了點頭,笑了笑:“小姐手裡拿了什麼東西?”

沈南鳶的手微微的緊了緊,在他的注視之下竟然有點懼,她擺出了大小姐的態度:“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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