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下午睡的太久了,夜都這麼深了,她仍舊是一點睏意也沒有。

沈南鳶輕嘆了口氣的從軟塌上下來,緩緩的往內室走,準備去床上躺著,或許一會就能睡著了。

但就在這時,窗外似乎是閃過去了一道人影,極快的讓沈南鳶瞬間的扭頭,卻什麼都沒有瞧見。

沈南鳶:“...”

她皺了皺眉,心中莫名的有點不安了起來。

沈南鳶抿著嘴走到了床邊坐下,目光在窗戶上再度的掃了過去,沒發現有什麼之後掀開了被子,正要上去,但是一道腳步聲自外面傳了進來,清晰無比的敲在了沈南鳶的耳膜上,讓她的所有動作一頓,剎那間緊張了起來。

她狐疑的眯起了眼睛,輕輕的往外走,聲音有些忐忑:“...青惢?”

沒有一點的聲音。

沈南鳶走到了門前,開啟了門之後,稍稍的將腦袋探了出去,外面空無一人,只有燭火在夜色之中幽幽的亮著,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鎮國公府是有侍衛夜巡的,一般只會在院外巡視,並不會進到院子裡,那麼剛剛的腳步聲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韶華院裡的人了。

夜色已深,不知道是誰還沒有睡覺。

她正要關門,面前卻突然的閃過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襲黑色的衣裳的,沒有任何預兆的倏的就迎面而來,沈南鳶甚至是連他的臉都沒有看到的,驀然的被捂住了嘴推入了屋內。

門應聲關上,眼前就是來人的胸膛,她的腰肢被緊緊的勾著按在了他的懷裡,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的,鼻息之間一股清幽的好聞的氣息籠罩在了她的身上,讓她驟然的心跳如擂,腦子一片空白。

低低沉沉的故意被壓低了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別叫,我就鬆開。”

沈南鳶拼命的點頭,緊張之下沒有聽出來這道聲音很熟悉,嘴上的束縛驟然的消失,她深吸了口氣,垂著眸子的稍稍的頓了一下,正要開口大叫,再度的被捂住了嘴。

男人低低的笑了出來,嗓音恢復了平日的磁性低沉,細聽之下還帶著些許的寵溺。

“小姐看來被嚇到了。”

沈南鳶聞聲倏的一愣。

嘴上的束縛再度的消失,蕭琰淺淺的笑著的垂眸,懷中的嬌軟讓他有些捨不得放手,扣著她腰的手不由得更緊了些。

“...”沈南鳶顫顫巍巍的抬頭,正對上了一雙熟悉且黑潤的眼眸。

沒有了白日裡的冷戾與疏離的模樣,此時溫潤又柔和,帶著星星點點的光亮的,她的呼吸不由得都窒了窒。

“...蕭...”話到了嘴邊,她猛然的回過了神,想起白日裡他的模樣頓了一下,聲音低了一些,“殿下。”

身後就是牆,沒有可以退步的餘地,和蕭琰之間的距離近的連他的眼睫都看的清清楚楚。

腰間扣著的大手熾熱,甚至在感覺到她想要退開一些之後沒有鬆開,反而又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沈南鳶的心跳的厲害,她趕緊的垂下了眸子,緊緊的咬著牙關。

蕭琰眸子裡的光稍稍的閃了閃,聲音清清淡淡:“不要喊我殿下。”

長長的眼睫垂下,在昏黃的燭火的籠罩之下,柔和的彷彿沈南鳶白日裡瞧見的那個人是個幻覺似的:“我是蕭琰。”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呼吸的炙熱的氣息讓沈南鳶的臉不由得有了些許的躁意。

她強壓著心中的悸動,卻不敢抬眸看他,只是淡聲的開口:“殿下如此,是不是不合禮數?”

“就算還未成婚,可我也與二皇子有了婚約,殿下不應當如此。”

蕭琰聽了這句話,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沈南鳶這一次倒是輕而易舉的就從他的懷裡出來了,登時就往旁邊走了幾步,與他之間隔了一段的距離,眼睛才敢抬起看向了蕭琰:“殿下深夜到訪鎮國公府,可是有何事?”

蕭琰:“...”

她是生氣了。

頗有些無奈的轉過了身正對著她,眸子黑潤,眼眸雖然沉沉,但是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圈,叫沈南鳶看著,不由得的抿了抿嘴的梗著脖子的看著他。

“在宮裡的時候我不是故意那般對你。”

蕭琰道:“我剛回宮,各宮盯著我的眼線極多,那時便有一個躲在暗處的眼線,我無可奈何。”

他淺淺的柔聲的繼續道:“所以,現在我不是特意來找小姐你賠罪?”

沈南鳶的眸光閃了閃,表情如常,似乎並沒有因為他這些話心中產生任何的波動:“您是君,是三皇子,您哪有什麼罪。”

“...”她正要開口繼續說話,突然的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剛剛那句話好像是在和他賭氣似的。

蕭琰往前邁了一步,身形頎長,擋住了幽幽在燭火,陰影全數的籠罩在了沈南鳶的身上,莫名的有些壓迫感。

以前的那個羸弱的小可憐,竟也有如此的氣勢。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蕭琰停下來嘆息了聲:“小姐。”

他的眸子漆黑,卻異常的認真,彷彿就是以前在韶華院中的模樣:“在你的面前,我只是蕭琰。”

從來都不是什麼三皇子。

他就只是蕭琰。

沈南鳶一瞬間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蕭琰朝著她走了過來,這一次她並沒有躲。

“我的身世,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他微微的垂眸,“只是有些原因。”

說不上來的原因。

一個是因為想要在她的身邊多陪她些日子。

還有一個是埋在他心底,旁人都不知曉的原因,是見到她對宮中的人退避三舍的樣子,怕她知道之後也這般退避自己,所以才不敢和她說。

想來也有些好笑。

他竟然會怕在這種事情上面。

“但是,無論如何,在你的面前,在這韶華院裡,我不是三皇子,我永遠都只是蕭琰。”

他說的鄭重,目光直直的看著她,眉眼清雋認真,輪廓流暢稜角分明。

是蕭琰。

是過去在韶華院中蕭琰的模樣。

沈南鳶的喉間莫名的有些啞澀,她嗯了一聲:“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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