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稍頓,眉眼垂了下來,就連眸子裡的光都驟然的一暗,心中的躁意席捲全身。

“...是,殿下。”

所有的人都已經落座,幾個皇子與公主也全都到齊,唯有一個位置空著,看著有些顯眼。

她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心中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的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嗓音:“陛下駕到——”

所有人皆同時站了起來,齊聲的行禮。

沈南鳶低著頭,余光中看到有一抹暗黃色的衣服從自己的身前過去,在陛下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帶著暗紋的衣裳,似乎意識到了是誰,她的心驀然的提了起來。

“平身吧。”

沉沉的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沈南鳶站直了身子,不敢亂看,入座之後才頓了頓,忍不住的側頭,往皇子們的位置上看了過去。

蕭琰正坐在她的斜對面,頭髮束起,臉上的線條冷硬,漆黑的眼眸銳利而黑沉,下頜線輪廓分明,五官立體且端正,渾身上下都籠罩著沈南鳶從未見過的逼人的氣勢與貴氣,似乎與生俱來般,彷彿與她記憶之中的蕭琰是兩個人似的。

她連忙的收回了視線,目光垂著,心跳如鼓。

險些要忘了。

他已經不是韶華院裡的那個小可憐了,他是顧盛琰,是未來的太子,是日後整個國家的掌權者。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地裡盯著她。

自己要小心。

蕭琰已經上朝,大臣們皆已知道,看著陛下心情不錯的樣子,有人阿諛奉承道:“恭賀陛下多年來的執念終於了卻,三皇子平安無事回宮,真是我朝之幸。”

“聽聞三皇子的武功了得,日後可與沈校尉比試比試。”

“是啊,沈校尉的武藝拔尖,如此還真不知道誰更勝一些。”

沈南鳶垂著眸子,聽到了旁邊的沈思年的聲音:“殿下乃是千金之軀,微臣不敢。”

...之前不是沒有比試過。

那時是蕭琰勝了。

她當時還以為沈思年有故意的讓著蕭琰,畢竟對她大哥的武藝,她還是很自信瞭解的。

如今想想,沈思年在武藝上應當不是那種會讓著別人的人。

所以蕭琰也是真的卓越。

不知現在若是真的比試起來,是誰贏了。

蕭琰的目光緊隨著看了過去,淺淡又快速的在沈南鳶的身上掃了一眼,轉而落在了沈思年的身上。

他的聲音沉沉:“無妨,改日沈校尉若是有空入宮,我們正好比試比試。”

沈思年:“是,殿下。”

沈南鳶:“...”

這種感覺真的有點怪怪的。

宴席正式開始,沈南鳶專心的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有舞姬在中間跳舞,她沒有什麼興趣,可是吃著吃著,突然的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看她。

緊密的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一抬頭,卻驟然的消失不見。

她疑惑的順著感覺看了過去,正對上了二皇子帶著淺淡笑意的眼眸,她的呼吸一頓,趕忙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但是心中總隱隱的覺得,那道視線不是二皇子的。

蕭琰端起面前的杯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手不由得緊了緊。

目光卻再度的控制不住的隱秘著的往沈南鳶的身上看去。

她還是如往日那般,雖然離的並不遠,但是就是有種與她相隔千里的感覺,好似中間有條幽深的峽谷,明明能瞧見,但什麼都做不了。

不能和她說話,不能走向她,甚至連看她都不可以。

他本以為自己的自制力已經足夠好,可是在看到了她之後,在瞧見了她和二皇子對視後,心中的怒火鋪天蓋地,讓他一時的有些坐不住。

蕭琰沉默著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看著宮女倒滿的酒,再度一飲而盡。

顧盛諭的眸光微側,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下面的其中一個大臣,隨後收回了視線的,神色平淡。

轉而就聽到了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陛下,三皇子回宮乃是喜事,若是把二皇子與永安縣主的婚期定下,豈不是喜上加喜?”

沈南鳶頓時一怔,視線不由得抬起,落在正在說話的大臣的身上。

心中的抗拒傳遍四肢百骸,讓她一瞬間的有想要罵人的衝動。

隨後便有不少的大臣附和:“是啊,陛下。”

沈毅的眸色沉了沉。

陛下想了想,卻隨之的看向了沈毅:“愛卿覺得如何?”

蕭琰面色如常,垂下了眼瞼,眸子中的狠戾一閃而過,指尖都泛著陣陣的白意。

“回殿下,”沈毅沉聲的開口道,“臣以為,此事還是再等一等,臣雖凱旋,可是邊關的戰事仍舊緊張,臣隨時就會再度出征,鳶兒是臣唯一的女兒,所以想親眼看到她出嫁,待戰事不那麼緊張,再定下婚期吧。”

這就是遙遙無期啊。

邊關這幾年是稍微的消停一會之後,緊接著又緊張起來,如果是按照沈毅這麼說,那麼近幾年婚期是別想定下來了。

顧盛諭的臉色微微難看了起來。

“若是僅僅因為將軍想要看到縣主出嫁就拖延婚期,那豈不是耽誤了縣主與二皇子的好事?將軍若是想要為縣主好的話,不應該如此。”

與二皇子走的近的幾個大臣紛紛的點頭:“是啊,莫要耽誤了吉時了。”

沈思年笑了笑:“幾位大人此言差矣,鳶兒她自小就與家父親近,如若是邊關緊張,看不到她出嫁,想來她也會抱憾終身的。”

“是,”沈南鳶連忙的附和著。

陛下的目光在他們幾個的身上看了看,片刻才緩緩的出聲。

“沈愛卿說的有理,如此就再等等。”

顧盛諭有些不可置信的瞳孔稍稍的放大了一些,連幾個攛掇的大臣都倏的安靜了下來,互相的對視了幾眼之後,訕訕的彎腰:“是,陛下。”

沈南鳶的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陛下為何不選定婚期,這件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

之前是三皇子還未回宮,所以二皇子就是板上釘釘的要被立為太子了,如今三皇子回來了,甚至還是嫡子,陛下是要看他的能力如何,再做定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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