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他就看出來了。也不知道他是突然的發了什麼瘋。

不過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沈南鳶到了嘴邊的有些狠的話就也沒有說出來,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背影看著像是急著要擺脫他一般,烏黑的髮絲飄在冷風之中,映著一旁紅色的燭光,叫君辭瞧的心尖空洞洞的難受。

眼前倏的有些朦朧。

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揚著笑意的臉龐,眼睛亮晶晶的瞧著自己,好似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一般。

“君哥哥——”

甜甜膩膩,清脆悅耳。

“少爺?我們回去吧?”

耳邊傳來了一陣小心翼翼的聲音,朦朧的臉龐消散,是不遠處沈南鳶走的越來越遠的背影。

心口悶悶的疼。

好像從很久之前就這樣了,只要一看到她就如此。

絲毫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減輕分毫。

他緩緩的垂下了眼嗯了一聲,胸口的不適感讓他渾身上下都難受了起來。

冷風吹來,卷著沈南鳶的髮絲飄揚,她微微扯了扯披風,看著不遠處的鎮國公府又疲又乏,困的打了個哈欠。

蕭琰的神色微沉,眸子漆黑如墨,蘊著些許冷然的戾氣:“小姐。”

沈南鳶懶懶的應了一聲。

“嗯?”

“君公子似乎對您別有所圖。”

很早之前他就看出來了,君辭看沈南鳶的眼神不對。

沈南鳶稍稍的點了點頭:“他好像圖我漂亮。”

語氣有些嚴肅,一本正經的。

青惢沒忍住笑了出來,沈南鳶也聽見了,嘟嘟囔囔的:“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對,小姐你說的很對。京城誰不知道我們小姐的美貌。”

沈南鳶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輕哼了一聲。

“他現在覺得我漂亮了?晚了,本小姐已經不想搭理他了,讓他後悔去吧。”

語氣聽著有些傲嬌的可愛。

蕭琰瞧著她的樣子頓了頓,可是眉頭仍然緊鎖,心中的不安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散去。

以前她喜歡君辭喜歡的不行,整個京城都知道,現如今君辭不知道為何突然的對沈南鳶示好,每每一瞧見他就讓蕭琰覺得不安。

他不動聲色的回眸瞧了眼仍站在原地的君辭,眸底的晦暗越發的幽深,是警告的神色。

君辭應當有看到,眉頭也皺了起來。

“走啦,回去休息啦!”

沈南鳶的聲音清脆,蕭琰收回了視線的。

“好。”

——

陽春三月,捷報連連傳來,陛下大喜,特破例封鎮國大將軍之女沈南鳶為縣主,封號永安。

沈南鳶與沈家的人一同叩謝完接過來了聖旨,瞧著從宮裡送過來的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有些咂舌。

第一次見成箱成箱送過來的。

沈夫人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手,神色頗有些嚴肅:“被封為縣主之後更要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知道了嗎?”

沈南鳶乖巧的點頭:“知道的,娘。”

被封為縣主是沈南鳶萬般沒有想到的,原書裡連女主都沒有的待遇,竟然扣到了她的身上,讓沈南鳶很無措。

尤其是如今陛下好像要比原書裡寫的還要重視鎮國公府,她心裡微微的開始自信了起來。

覺得鎮國公府的那場災難定然會平安的過去。

傳旨的太監們笑著道:“恭賀永安縣主,縣主隨奴才一同入宮吧,陛下要見您。”

沈南鳶稍頓,點了點頭:“好。”

她略微有些緊張的看了眼沈夫人,見她也正在瞧自己,一臉擔憂的樣子,過去輕聲的道:“娘,放心吧,我會謹言慎行的。”

今日沈思年當值,並不在府內,她獨身一人前往皇宮面見陛下,緊張忐忑的連手心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馬車緩緩前行。

過了沒多久,沈南鳶掀開了簾子往外看去,此時已經進了宮門,紅牆黃瓦,威嚴不已,莫名的有種壓迫感襲來,她看著眼前的皇宮,有些震撼。

與穿書前去的故宮不同,這裡到處都有重兵把守,宮女和太監們匆匆的垂頭走過,安靜中透著些許的威嚴,沈南鳶大氣都不敢出。

馬車緩緩的停下,太監的聲音在外面尖銳的響起:“永安縣主下馬車隨奴才過去吧。”

下馬車的地方距離陛下所在的廣陽宮有一段的距離,沈南鳶老老實實的跟在太監的身後,不敢亂看,即便如此,兩側金碧輝煌的深紅色的宮殿還是讓她驚歎不已。

蕭琰知道沈南鳶被召進了宮殿已經是許久之後,他在韶華院裡等了許久都沒見到沈南鳶,問了一下才知道,她入宮了。

青惢都不能隨同前去,只有她一個人去了。

蕭琰抿了抿嘴,微微的有了些擔心。

尤其是宮內還有二皇子...

他的目光在青惢幾個人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後趁著他們不注意便去了後院,在一處平日裡沒人來的角落裡掏出來了一個哨子,吹了一聲後很快就有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殿下。”

蕭琰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沈家的大小姐今日去了宮內,你讓人看著,如果有什麼事隨時與我說。”

侍衛彎腰:“是,殿下。”

——

沈南鳶從廣陽宮內出來鬆了口氣。

許是因為沈毅的原因,陛下待她極為溫和,也只是問了幾句話,便叫她出來了。

宮外兩邊站著不少佩刀的侍衛,神色嚴峻,在他們的後面有一個太監彎腰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彎腰。

“永安縣主,莊妃娘娘想要見您,請您同奴才前去。”

莊妃。

沈南鳶笑了笑,面色不改:“那就勞煩公公了。”

這可不是個好人啊。

莊妃是二皇子的生母,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可惜蕭琰回宮之後就徹底的打破了她的幻想,開始憤恨起了蕭琰,私下裡暗暗的給蕭琰使了不少的絆子,最後在二皇子下線之後,被蕭琰關在了冷宮中直至老死。

莊妃的戲份都比沈南鳶多。

她和莊妃可從未見過,今日不知為何竟召了她前去。

沈南鳶不禁的皺了皺眉。

直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或許連二皇子都在。

莊妃住在溫華宮,遠遠的就瞧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坐在石桌邊,眸光睥睨而來,帶著些許的彷彿與生俱來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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