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君辭淡淡的收回了視線:“我說過,以後不會再去找她。”

“是,你說過以後不會再去找她,所以就默默的守護人家?皇家圍獵你其實去了吧,當時在三皇子和沈思年出征時,你也在吧?”

劉鬱禮輕嘆了口氣的,聲音壓的很低,周圍人聲鼎沸,旁人都聽不到:“你這算什麼啊,說實話,你這就是在折磨自己啊。”

“...”君辭將黑色的棋子放下,“這樣我心裡才能舒服一些。”

他知道自己與她已絕無可能,但是就是想看一看她,只有這樣,他的痛楚才會好一些。

後悔是這個世間最無用的東西,他並不想打擾到沈南鳶,也知道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早就是他們兩個中間的一條橫溝,沒有後悔藥,時間更不會回頭。

只是想看看她。

因為他...一直在被一個夢魘所纏繞。

夢裡,一切都是以前的樣子,沈南鳶喜歡他,而他對此厭惡又不耐煩,將林嫣置於心尖上,只想與她成婚。

可是後來,新皇登基後,鎮國大將軍竟然勾結外敵,故鎮國公府被滿門抄斬,全府上下都無一倖免,她也在內。

在本該是最鮮豔的花期中凋零。

永遠消失在了那年的冬天。

甚至他連她的屍首都尋不到。

這個夢魘太過於真實,以至於他幾次醒來時,竟然淚流滿面。

每每驚醒的夜裡,在無邊的壓抑與痛苦之中,他倏的有些慶幸的。

慶幸那只是一個夢,慶幸著哪怕如今他和沈南鳶已經形同陌路,可是她至少是好好的活著。

所以,如今看到她好好的心中就已經很高興了,再無其他的奢望的想法。

劉鬱禮搖頭:“你要一直這樣到何時?她若是嫁入了宮中,以後你想見她可就難了,君辭,你不能如此,你要強迫自己適應。”

“我知道。”

君辭開口,好似是在說著什麼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我會適應的。”

夢魘已經不似以前那般來的頻繁,最近已經是很久才會夢到一次。

所以,他有在慢慢的釋然。

君辭的眸色淡淡:“你不用擔心我。”

劉鬱禮沒說話,將手中的白子輕輕的置於棋盤上。

如果做的有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

——

沈南鳶在鎮國公府的這段日子裡,其實有摸過幾次弓箭。

但是次次都是拉不開弓或者是射了一米遠就弱弱的落在了地上告終。

射箭場上的人並不多,每個位置的兩側都有遮擋的東西,她和高雪落尋得了一個沒人的靶子,拿起了上面的弓箭,拉開試了一下,仍舊和在府中沒什麼區別,根本拉不開弓。

高雪落興趣盎然的也試了一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的:“劉鬱禮不是說這個很容易嗎?之前這裡剛剛修繕的時候,我還見他射過,一下就射中了靶心。”

“對他來說當然容易,他的力氣大。”

“我以為...”高雪落道,“他就是個話多的弱書生。”

沈南鳶聞言不禁低低的笑了出來。

但高雪落就像是不服輸似的,拿著弓使勁的拉開,搭上箭之後鬆開了手,箭沒有一點力氣的輕飄飄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高雪落:“...”

一旁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輕笑聲。

“姑娘的力道小,如此是正常的。”

沈南鳶和高雪落一怔,側目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瞧見了一個穿著一襲冰藍色錦服的男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五官輪廓分明深邃,下巴微微的抬起,似笑非笑的瞧著有些慵懶的模樣。

他挑著眉:“姑娘還是莫要在這射箭場上多呆,免得被誤傷到了。”

長得很俊美,可是不知為何,瞧著有種吊兒郎當的感覺。

沈南鳶垂眸:“多謝公子提醒。”

她們本就無意在這裡多呆,於是繼續道:“我們這就離開。”

這個男人瞧著輕浮,還是離遠些了好,免得再惹上什麼事情。

在她們的背後,男人單手置於身後,瞧著她們警惕萬分的樣子,彎起了嘴角。

瞧著就不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姑娘,倒也是警惕。

自玲瓏酒樓在京城開張之後,去的人絡繹不絕,就連鍾愛明月酒樓的沈瑾瑜都轉換了陣營,每天跑玲瓏酒樓去了,就像是書裡寫的一樣,劉鬱禮在做生意這一塊很成功。

這大概也是書裡唯一真實發生了的事吧。

而沈思年的的家書一封接著一封,跟個話癆似的,基本上每一封信都長篇大論的寫好幾張,蕭琰有時候會在後面寫上幾句,有時候不會寫,但每次他要是寫了沈思年都會給暗示,但也正是因為沈思年的家書,所以沈夫人等也安心許多。

轉眼就到了五月,是一年之中,沈南鳶覺得最舒服的季節。

既不會很冷也不會太熱,這種季節下,她出府會稍微的勤一些,但一般也只是會去玲瓏酒樓,畢竟那邊什麼都有,而且高雪落近些日子經常出現在那。

導致她和劉鬱禮也都有些熟稔了起來。

和他熟了之後能夠明顯的發現,劉鬱禮真的是對待高雪落和對旁人是不同的。

對待別人,劉鬱禮都會溫和有禮,可是隻要一瞧見了高雪落,就把他的扇子‘唰’的一下開啟,慢悠悠的晃著的走到高雪落的旁邊,故意的逗她幾句,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又忍不住的笑。

然後再開始順毛。

不過兩個人被對方的話給氣的一塊炸毛也是常有的事情。

沈南鳶有時候覺得劉鬱禮是個很成熟的人,但是隻要高雪落在,就感覺他幼稚的要命,偶爾也會和他開上幾句玩笑。

這樣看來,就覺得高雪落日後應當會很幸福。

而自從沈毅與蕭琰還有沈思年三人分別在南北面與北梁和桑羅開戰以來,傳來的只有捷報,朝中對三皇子越發的讚賞有加,陛下每每提及蕭琰,臉上也是滿帶著笑容。

這讓顧盛諭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濃郁起來。

從蕭琰出征開始他就想過或許會有這麼一天,內心更是期盼著他索性戰死才好,可是連連的捷報,讓他漸漸的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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