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惢道:“那等到了下一個地方,小姐寫封信送回鎮國公府吧,給將軍和夫人報聲平安。”

“還是再等一等吧,”沈南鳶想了想的繼續開口,“再走遠些寫吧。”

況且她才出來幾日,然後就寫信回去,沈思年肯定要笑她。

不過也幸好因為一直趕路的原因,所以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到達了下一個地方。

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沈南鳶稍稍的掀開了簾子往外看去,馬路兩旁都是一副華燈初上的模樣,觥籌交錯,路兩邊的小攤都已經收了起來,來來往往仍舊有不少的行人。

沈鍾騎著馬到了馬車一側道:“小姐,前面有家客棧,我們過去吧。”

沈南鳶點點頭:“好。”

她隨之的放下了簾子,等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之後,被青惢扶著下了馬車,客棧里正在吃便飯的人三三兩兩的坐著,她戴上了面紗,跟在了沈鐘的身後,倏的就聽到了旁邊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三皇子被立為太子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整個盛啟都傳遍了。”

沈南鳶微頓,目光稍稍的側了側,最後落在了說話人的身上。

“這三皇子可不得了啊,據說之前一直流落在外,才回宮沒幾年就把二皇子給扳了下來,前段時間桑羅壓境,也是這三皇子領兵去的,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面見陛下,犒賞三軍,要說他這威信高也不是平白就來的。”

“在三皇子的帶領下,盛啟一定能更加的繁榮昌盛!”

“誰說不是呢,就憑三皇子願意以生命的危險領兵攻打桑羅,保護百姓,就說明他是個為國為民的人,放眼整個盛啟,還有其他的國家,哪個皇子願意上戰場的。”

沈南鳶的眉眼稍稍柔和下來了一些。

聽到他們都在誇蕭琰,心中不免的還是高興。

“只不過,我怎麼聽說,京城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派出了無數的人馬出了京城,好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沈南鳶聞言驀然的一頓。

“是嗎?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都沒聽說啊。”

“這種事情咱們也不可能知道,總之,總之冊立太子是整個盛啟的喜事,不過他也能看出來……”

那人的聲音驟然壓低了許多:“陛下的身體應當是越來越不行了。”

“小姐,”沈鐘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沈南鳶驀然的回神,心中難掩的慌張,她欲言又止:“剛剛他們說的話……”

沈鐘點點頭,聲音壓了下來:“京城應當是派出了許多人手,不過他們畢竟比我們晚出發幾日,所以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這裡,等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之後的日子裡因為要趕路您可能會很勞累。”

“沒事。”沈南鳶道,“辛苦的是你們。”

她之前是猜到過蕭琰肯定會派人出來找她,只不過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心裡竟然緊張壓抑了起來。

害怕被他找到,也害怕被他帶入宮中。

沈南鳶微微的抿了抿嘴,餘光掃了眼周圍,走到了二樓之後看到周圍都是她的人之後,才輕輕的開口。

“沈鍾,我們不去北蘇了。”

沈鍾聞言和青惢一同詫異的看了過來。

她繼續道:“我總感覺有些不安,所以還是換一個目的地,等在那裡穩定之後,再寫書信給我爹和大哥他們。”

只不過這個穩定,可能要等上許久。

沈鐘點頭:“那小姐想去哪裡?”

沈南鳶垂眸抿著嘴想了想:“之前聽我大哥說的時候,他有提起過一個叫朝歌的地方,地處江南,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朝歌,”沈鍾頓了一下的點點頭,“知道,正好偏差的也不遠,我們明日就往朝歌的方向去。”

他繼續道:“朝歌相比北蘇還稍微要遠一些。”

“沒事。”

沈南鳶笑了笑:“反正都已經出來了。”

剛剛聽到那些人說的話,她實在是有些怕。

還是改一個目的地比較好。

——

銀色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上,籠罩在了蕭琰的身上,一股涼氣蔓延開來,叫錦竹與李伯忍不住的顫了顫。

蕭琰的目光陰鷙的在韶華院中掃了幾眼,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可越是這般,越是叫他心中的燥意與怒火旺盛。

上一次,他滿心高興地來到了這裡,告訴她自己要被冊立為太子,讓她一定要來宮中。

那時她是笑著點頭答應的。

可是那個時候,她分明是已經打算要離開這裡,甚至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他被蒙在了鼓裡,直到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而已。

錦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許久未見的,如今滿身冷然與王者之氣的蕭琰,瞧著他半隱在夜色之中,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陡然冷戾下來的臉色,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的連忙垂下了頭。

蕭琰銳利的目光落在了錦竹的身上。

“她去哪裡了。”

以前乖巧懂事的人如今搖身一變,充斥著戾氣與滿身的寒霜,立在夜色之中,猶如修羅一般,錦竹哆嗦著搖頭:“奴婢...奴婢不知。”

他是當今的太子,是未來的皇上。

他不是以前在韶華院裡的那個蕭琰了。

“不知道!”蕭琰手背上的青筋明顯,“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回殿下,”錦竹忍著渾身的哆嗦與心中的懼意,“奴婢真的不知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從不遠處的門前傳來了一道淡淡的嗓音:“太子殿下既來了鎮國公府,怎麼不派人通報一聲,顯得我鎮國公府沒有禮數了。”

蕭琰眸中的神色涼下來了許多,戾氣越發的濃郁,回眸便瞧見了沈思年與顧詩婂一同緩緩的走來。

“太子殿下不是已經派出了許多的人去尋我的妹妹,現在為何又來質問下人?下人能知道什麼。”

沈思年的神色淡淡,看了看後面瑟瑟發抖的錦竹和李伯繼續道:“更何況,太子殿下落魄時,他們可是全心全意的對您好,如此,殿下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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