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諭冷冷的笑出聲:“所以,我不信他。”

沈思年有些不耐,他焦躁不安的開口:“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經答應你了,你快把鳶鳶放了。”

一看到沈南鳶被他挾持站在懸崖邊上,甚至脖子上還在流著血他就心慌難耐,哪怕是在戰場上時都沒有此刻這麼慌。

顧盛諭似笑非笑:“等我把縣主放了,然後你們就正好殺我嗎?”

他臉上滿是嘲諷:“三弟啊三弟,你覺得我是這麼好騙的人?”

“沒有騙你,”蕭琰的眸子漆黑,眼中的寒光猶如鋒利的刀刃,帶著絲絲的戾氣,可是卻十分的冷靜,“我願意把皇位讓給你。”

本身回宮就是為了她。

沈南鳶淡淡的垂下了眸子,卻聽到了顧盛諭的嗤笑,明顯他是不相信的。

他舉著刀似乎是有些累,胳膊動了動,刀刃再度貼在了沈南鳶的脖子上,如針扎一般的疼痛讓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她緊緊的咬了咬牙,感覺到顧盛諭又往後退了一步,再往後退,就會墮入萬丈深淵。

瀕臨死亡的感覺侵襲,渾身的血液更是僵硬不已。

顧盛諭笑了笑:“三弟,之前和你說的有些話,其實是真的,我們兩個小時候的關係確實是最好的,你總是粘著我,找我帶著你玩,雖然我是有些妒忌你,覺得父皇過於偏愛你,所以每一次都想和你說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可是你一來找我,我的心就忍不住的軟了下來。”

蕭琰聞聲,眼底漸漸的籠罩出了些許的嘲諷:“即便這樣,我流落宮外,難道不是仍舊有你和莊妃的原因?”

顧盛諭的眉眼微抬:“原來你知道這件事了,那看來你其實也早就對我起了殺心吧。”

“我沒想殺你,”蕭琰的眸光淡薄,“你若是沒想著要殺我的話,我會留你一命,父皇也會給你封地,偏偏你走上了最極端的一條路。”

他的眸底閃過去了一抹陰狠:“你怪不得別人,皇兄。”

顧盛諭的視線在蕭琰的身上掃過,突然的笑著低聲的對沈南鳶道:“原來他是這麼想的,我這個弟弟到底還是沒有我心狠,我若是坐上了皇位,是定然要殺了他,以絕後患的。”

他也似乎是終於有些累了:“縣主,你想死嗎?”

沈南鳶對他說的這句廢話有些煩躁,可是現在只能壓抑著心中的脾氣,輕聲的回:“不想,沒有人想死。”

“可是我想。”

顧盛諭這句話叫沈南鳶的心思一頓,話聲隨即繼續的傳了過來:“我已經沒有了能力與顧盛琰抗衡,既然他已經早就防我,那麼說明我母妃那邊定然也已經失敗了,我放手最後一搏,做出瞭如今的事情,父皇定不會饒我,反正不管如何都是死,那麼起碼讓我死的舒服一些。”

他說完,目光微抬,落在了不遠處站著的蕭琰的身上。

“或許,我就是天生就不如他吧。”

沈南鳶的心稍稍的緊了些,感覺他說這些話似乎是已經準備好要去死了,渾身上下的血肉都緊張了起來,她咬住了紅唇,生怕他下一秒就帶著自己跳入了萬丈的深崖之中。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您自然有自己的長處,”她的喉嚨發緊,“我去求我爹,讓他說服陛下放您一命,您別想不開啊。”

最重要的是,別想不開,突然的就帶著她去死了啊!

顧盛諭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忍不住的笑了笑:“他說願意把皇位讓給我,可是滿朝文武百官不會答應,父皇也不會答應,無論如何,我回去都難逃一死,或許會有活下去的一線生機,但是我也不願過那樣的日子。”

“你說我對皇位的執念過深,確實如此,我母妃自小便與我說,一定要拿到皇位,所以,此生我就是為了皇位而活。”

“我已經一無所有。”

對比顧盛琰,他渾身上下更是空空如也。

顧盛諭笑了笑:“其實我很喜歡縣主,雖然縣主一直都覺得我不是個好人,吳妙芙我也確實對不起她...縣主此時應當是在心中罵我?”

沈南鳶猛然的一頓,下意識的否認:“...我沒有。”

顧盛諭淡淡的彎起了嘴角,卻在抬眸看向蕭琰的那一瞬間,眸底的笑意消失殆盡。

“或許,他和我相比,以後會成為一個好皇帝,可是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他的餘光掃了眼後面的懸崖:“一開始我是真的想殺了你,讓他們後悔莫及,讓你給我陪葬,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拉上你也不錯...其實我真的挺喜歡你...你說你不想死...”

顧盛諭的聲音更低了一些。

這是這麼久的時間以來,他第一次懈怠。

沈南鳶看準他鬆懈的時機,猛然的朝著他傷口的地方撞去,在他痛的倒吸了口冷氣的同時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迅速的蹲下,貓著腰的躲開了他手裡的刀,快速的往前跑著,周圍一直埋伏的禁軍瞬間蜂擁著圍住了顧盛諭,沈思年快步的跑了過去,卻沒跑的過蕭琰,他一把將沈南鳶攔腰抱在了懷裡。

聲音著急低沉:“我帶你去找大夫。”

沈思年也圍了過來,瞧著她脖子上的血痕,滿目的心疼,沈南鳶卻突然的伸手拽了拽蕭琰的衣服:“等等。”

她轉頭,看向了被禁軍圍在懸崖邊的顧盛諭。

感覺如果他用了力氣的話,自己不可能那麼容易就逃脫,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他好像是在故意放自己走的感覺。

顧盛諭正在看她,對上了她的視線,淡淡的笑了笑的無聲的開口:“你說你不想死,那就放了你吧。”

話落,周圍驟然的傳來了一陣的驚呼聲,沈南鳶的眼睫一顫,不遠處的顧盛諭已經往後一步,跌落了懸崖。

眼前驟然的漆黑一片,沈思年捂住了她的眼睛,聲音低低的:“別看了,鳶鳶。”

他繼續道:“快送她去看大夫,剩下的我來處理。”

沈南鳶的手腳冰涼,只感覺脖頸上的傷越發疼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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