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婂和沈思年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樣子,所以沈南鳶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在宮裡的人匆匆趕來,請她入宮,說是陛下想見她時,兩個的臉色都微微的凝重起來。

之前那件事大家雖然不提,可是心裡一直都很清楚,沈南鳶皺起了眉,頷首道:“不知陛下找我所為何事?”

太監彎著腰:“奴才並不知,還請您快些準備入宮吧。”

“...”顧詩婂把沈南鳶擋在了身後,“一切等我三弟回來再說,你回去稟告父皇,他不會說什麼的。”

太監微頓了下:“公主,陛下說自己對沈小姐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之前的事情陛下很後悔,如今只是想與沈小姐說說話而已,畢竟沈小姐也是陛下看著長大的。”

沈南鳶垂眸思忖了一會,被顧詩婂拉住了手:“既如此,那我便隨鳶鳶一同入宮,正好我也許久未見父皇了。”

太監這次並未說什麼,彎著腰微轉了身子:“兩位請。”

再次看到皇宮中的紅牆碧瓦,沈南鳶倏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一開始只想活下去想法已經實現,身邊離開了很多人,甚至有些名字想起來都會陌生的程度,如今再次回到了皇宮,才真的有種時光如梭的感覺。

顧詩婂瞧著她微微出神的側顏,擔心的問:“怎麼了?”

沈南鳶笑著搖搖頭:“沒什麼。”

她把手放下:“就是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

“是很快。”顧詩婂彎唇笑了笑,似是感慨,“也發生太多的事了,像我們是註定不能平穩安寧的過日子的。”

牽扯的事情與人都太多了。

雖然生來尊貴,但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或許這就是代價。

她安撫著的繼續開口:“放心,今日有我護著你,若是父皇...我必拼死保你。”

沈南鳶握住她的手:“多謝大嫂,但我覺得陛下這次應當真的只是想與我聊聊。”

盛啟日後還要靠蕭琰。

他在這樣的關頭還對自己做什麼的話,那就相當於斷送了盛啟日後平穩的日子。

所以她才會入宮。

沈南鳶一直都有想著病入膏肓的人是何等憔悴,可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陛下之後,心裡還是不免的被重擊了一下的怔愣。

以前他雖身體很差,但好歹還有些生氣,現在死氣沉沉的,看的沈南鳶心驚。

雖然許久都未行禮,可並沒有什麼生疏的,她屈膝彎腰:“民女參見陛下。”

咳嗽的聲音響起:“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鳶的錯覺,她竟然感覺到陛下的聲音似乎都有點和藹了起來:“鳶兒,可還是在怨朕?”

顧詩婂就在旁邊,聞聲偏頭看了沈南鳶一眼,她垂著眸子神色很平淡,並沒有因為這句話產生什麼起伏,但說出的話叫她有些驚愕。

“是,陛下。”

沈南鳶道:“民女差點死了不是嗎?”

陛下微微的嘆了口氣,太監把他扶起來,唇色青紫一片:“我當時確實愚昧,不怪你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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