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的桑羅只是一個小國,桑羅接連的敗仗就是因為沈毅,也就是這樣,她父皇才決定向盛啟示弱。

所以陛下重視沈南鳶是理所當然的。

拓跋靈不禁的抬頭看了眼顧盛黔,心中的自卑又隱隱的冒了出來。

她真的越來越自卑了。

用完膳,拓跋靈就說自己有些不舒服,和顧盛黔一起提前離開皇宮了,沈南鳶和蕭琰在皇后宮中坐了一會,才準備回東宮。

蕭琰今天一整天都緊緊的牽著她,不給她一絲一毫的空間,哪怕是剛剛在皇后的宮中,她去後面的小花園透口氣,蕭琰都要與她一起去,還惹的皇后笑著說他們兩個的感情真好。

好確實是好,不過蕭琰今日確實是有些過度的緊張了。

夜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兩個人走在宮中,兩側磚紅的牆壁旁點著燈,可是走著走著,沈南鳶驟然的聽到了一股嘔吐的聲音。

聲音不小也不大,蕭琰也聽到了的和她對視,兩個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發現是從一個月洞門裡面傳出來的,裡面點著微弱的燈光,只能隱隱約約的瞧見有幾個人站在不遠處的竹林邊,嘔吐的聲音停了停,隨之的又繼續傳了過來。

“王妃自從有喜之後從未吐過,今日是怎麼了?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那應當就是拓跋靈和顧盛黔還有一些婢女在裡面了。

出乎意料的,顧盛黔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冷淡,完全的沒有在他們面前那般的親暱與柔和。

“剛在父皇母后的面前說自己不會吐,現在就吐了,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不知道父皇母后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忍一忍回到王府再吐不行嗎?”

嘔吐的聲音停了一瞬,是拓跋靈虛弱的聲音,有點委屈:“...我忍不住了。”

“早幹什麼去了?你真是一件事情也做不好,如果沒有我和母妃,你早就死在宮裡了。”

顧盛黔的語氣裡稍帶著些許的嫌棄:“本來以為你既然是桑羅的公主,那肯定會很多的事情,也能討父皇母后的歡心,結果你什麼都不會,驕縱又任性,也幸虧我把你收了下來,不然你就要回桑羅了。”

“桑羅只是一個小國,遲早是要被大國吞併了的,早就有很多人對桑羅虎視眈眈了,你來了盛啟那是你的命好。”

一旁的嬤嬤忍不住的開口:“王爺,王妃現在不舒服,還是讓王妃緩一緩的好。”

可顧盛黔好像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這個孩子你最好保護好,你看父皇對三嫂的態度就知道,父皇有多重視她,三嫂有多得意,你還想要父皇母后的寵愛的話,孩子就一定要好好的。”

沈南鳶的眉頭不禁的皺了起來。

她得意?

她什麼時候得意了!

“這個宮裡除了我和母妃,沒有人是真心對你好的,你能攀附的也只能是我和母妃,這件事情你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要被三哥三嫂表面上溫和欺騙了,你懷了第一個孩子,他們現在正嫉妒你。”

說到了最後,顧盛黔頓了頓,倏的彎腰,輕輕的拍了拍拓跋靈的背,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之前說的話你應該都記得吧?我說的話,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好,我是不會害你的。”

沈南鳶抿嘴,聽到了拓跋靈的聲音虛弱的傳了過來。

“我知道。”

沈南鳶就無話可說了。

她拉著蕭琰的手往前走,面無表情。

這不就是現實世界裡的PUA嗎?

無論拓跋靈做什麼都是錯的,顧盛黔做的所有事情都說是為了她好,他有一點不高興那就是拓跋靈的錯,所有人都對他們心懷不軌,都對他們虎視眈眈,只有顧盛黔和宜貴妃是好人。

惡意的貶低別人,打擊別人的自信心,營造自己就是救世主的形象,將別人貶低到塵埃裡去,好像沒有任何的一絲一毫的優點。

這就是PUA。

怪不得瞧著拓跋靈自從和顧盛黔在一起之後,越來越不自信了。

就是每日被顧盛黔給打擊的吧。

她氣憤不已。

本來最噁心的就是PUA的人,沒想到被她真給碰到了,還是在現在的這個朝代裡。

蕭琰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情,聲音很輕:“不高興了?”

“對啊,”沈南鳶氣鼓鼓的開口,“那破男人要是敢在我面前和我這麼說話,貶低我,打擊我的自信的話,我直接上去就給他一拳,只有我能夠評價自己,他算個啥!有什麼資格來隨意的評價別人啊,不如好好的看看自己吧。”

在別人面前裝的倒是挺好,拓跋靈懷孕嘔吐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一點也不心疼,反倒是在那裡自以為是的講了一通的大道理,可能覺得自己很牛逼,其實別人看了覺得他很傻逼。

估計就是捏準了拓跋靈千里迢迢的從桑羅來到了盛啟,在宮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所以顧盛黔就趁虛而入了。

但是以拓跋靈現在的那個樣子,估計和她說什麼都沒用。

她已經聽信了顧盛黔的話,覺得她不是個好人,覺得她在背地裡妒忌自己,想方設法的害她。

顧盛黔可真是個小垃圾。

沈南鳶一直憤憤不平的回到了東宮,都準備去沐浴了,她驟然的從憤怒中清醒,看著跟在自己身旁的蕭琰,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擔心你,”蕭琰滿臉的誠懇,“時刻的看著你,我才安心。”

沈南鳶:“...”

她扯了扯嘴角:“沐浴就不用了吧,有青惢跟著我呢,再說了,在東宮裡能有什麼事情啊,除了皇宮,就是東宮最安全了。”

蕭琰搖頭:“我就是得時刻瞧著你,不然不放心。”

他走到了沈南鳶的面前,黑潤的眼睛在燭火之下有些亮,也有些柔和:“要不...我們一起洗?”

沈南鳶的瞳孔縮了縮:“不可能!你別想了!”

“不行嗎?”蕭琰像個大型的狗狗似的湊到了她的面前,“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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