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的面色微沉,無可奈何中又夾雜了怒意。

“別的我不想了,我只希望你千萬不要害了我們夏家。”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最近一段日子什麼都不要做,安分一些,等風頭過了再繼續,我找個替死鬼出去。”

夏靜姝笑了笑:“爹父親放心,女兒心中都有數的。”

尚書緊緊的抿著嘴,並沒有說話。

只覺得眼前的孩子越來越陌生,心中的不安也越發的濃郁,可如今只能這樣了。

——

沈夫人也聽說了外面的流言,於是來了東宮。

沈南鳶倏的就有點緊張。

可直到見到了沈夫人的那一瞬間,瞧見了她臉上的擔心,自己心中的慌亂才終於平息了一些。

沒有質疑,都是對自己女兒的擔心。

沈南鳶莫名的有種委屈的感覺,就像是在穿書之前遇到了什麼事情本來覺得沒什麼的,但是隻要一回家見到了媽媽,就委屈想哭的不行。

她輕咳了聲斂去了自己眸底的情緒,笑著開口:“娘。”

沈夫人連忙的走了過來,握著她的手上下的看著,稍微的放心了下來的道:“用膳了嗎?”

“吃過了,娘。”沈南鳶往沈夫人的身邊靠了靠,“我正念叨您呢,您就來了。”

沈夫人滿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最近的胃口好不好?經常吐嗎?”

沈南鳶耐心的回答:“胃口還行,可能是月份大了一些,所以也沒像以前那樣經常吐了,就是仍舊嗜睡。”

“嗜睡沒什麼事,”沈夫人道,“但是要多吃一些,你現在有身孕,多吃些對你和孩子都好。”

“知道啦。”

沈南鳶捏了一個酸杏放在了嘴裡,微微的頓了一下才繼續的開口:“外面的流言,娘都聽到了吧?”

沈夫人端著茶盞的手停了一下,垂著眸子,面色沒什麼變化。

“聽到了,是瑾瑜和我說的,瑾瑜氣的不行,說要是被他知道了誰在外面胡說八道,提著棍子把那人的腿給打斷。”

沈南鳶聞言淺淺的抿嘴笑了笑,眼前突然的就有畫面感了。

“那他今日怎麼沒來?”

“瑾瑜好像有些怕殿下,之前那次就戰戰兢兢的,這次就沒來。”

沈南鳶瞭然的點了點頭。

沈夫人輕抿了口茶水,頓了一下才開口:“外面的流言,你不要往心裡去,鎮國公府永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沈南鳶的心驟然的一酸,在這樣的信任下卻說不出什麼話。

她只能抱住了沈夫人的胳膊,撒嬌的道:“晚膳在這裡吃吧,娘。”

“好。”

她微微的抬起了眼睛,看著沈夫人帶著皺紋的滿是縱容的臉龐,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

既慶幸,又愧疚的。

慶幸自己穿到了鎮國公府,慶幸沈夫人並沒有懷疑,可是同樣愧疚的是,真正的沈南鳶不知道去了哪裡。

自己確確實實是個冒牌貨。

她抱著沈夫人的手不禁的重了一些:“這件事別讓爹和大哥知道,免得他們在戰場上面分心了。”

“不會讓他們知道的,”沈夫人笑著開口,“不然你爹和你大哥估計要連夜從戰場上趕回來給你出氣了。”

開玩笑的話終於讓沈南鳶淺淡的笑了出來,壓在心上的石頭也全都消失殆盡了。

“你祖母的身體不好,我們也沒讓她知道,過些日子你回去看看她,她一直在唸叨著你呢。”

“我知道了,娘。”

沈夫人過來說的這一番話算是給沈南鳶定了心。

連蕭琰都看出來她沒有前幾日那麼消沉,等沈夫人走後不禁的拉著她的手將她抱在了懷裡道:“心情好了?”

“還不錯。”

沈南鳶窩在他的懷裡,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其實這件事情別的沒什麼,我最擔心的是鎮國公府,我害怕被他們知道,也害怕他們把我當做是妖物,我貪戀他們對我的好,所以一直戰戰兢兢不敢面對,今日我娘來,我才發現原來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哪怕是三年前性格突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們也絲毫沒有起疑心。

她笑著繼續道:“如此,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蕭琰聞聲垂眸,眉眼漆黑,眼睛如墨,能看出來些許的吃味:“你這麼在乎鎮國公府,這幾日忐忑到吃不下飯,那你怎麼從來都不怕我知道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沈南鳶是沒想到蕭琰竟然在這件事上面吃醋,但還是耐心的哄著:“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害怕我也不會把我當妖物啊。”

她笑眯眯的,瞧著很甜:“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蕭琰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好看了。

他輕哼出聲,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臉:“算你識相。”

沈南鳶前幾日憂心的覺都沒睡好,現在放心之後也困了,她打了個哈欠,蕭琰立刻就知道她這是困了,起身抱著她走到了床邊,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目光微轉,最後落在了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沈南鳶以為他就是想摸摸自己的肚子,所以就也沒讓他拿開,只是閉著眼睛有點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好像聽到了蕭琰似乎是說了句什麼。

她睜開眼睛,有些疑惑:“你說什麼?”

蕭琰抬眸看了過來,目光清澈卻帶著些許的身體:“三個多月了。”

“對啊,”沈南鳶不明所以,“是不是過的很快。”

男人看著她單純的樣子淺淺的笑了笑,在床沿坐下之後彎著腰的傾身下去親了親沈南鳶的嘴角。

“我的意思是,三個多月了,應該可以了。”

沈南鳶本來還納悶他說的可以了是什麼意思,知道瞧見了他臉上晦暗的深意就陡然明白了過來,瞳孔猛然的縮了縮,睏意一下子就沒了。

她搖頭:“不行!”

“行,”蕭琰的聲音有些低,蠱惑般的,“我問了太醫了,太醫說前三個月後三個月不行,但是中間可以。”

“我輕點。”

沈南鳶的所有退路都被蕭琰封鎖了,薄唇壓了下來,把她所有的話都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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