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在被抓走的時候,只有氣憤,並沒有擔心什麼。

但是等一進到這個包房,她突然發現,事情遠不是她想的那樣。

對方,根本連問她是誰都不問,就開始動手。

她哪裡知道,就是這樣無知的雜碎,才是最可怕的。

就如同打架,有經驗的,很少和十七八歲的小混混打群架。

因為他們從來不考慮後果。

管你是誰。

弄死再說。

至於說弄死之後,自己爹媽,自己的下場,根本不考慮。

三年之前,帝都內海有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帶著自己的未婚妻,白龍魚服,到偏遠地方旅遊,沒想到就被一群混混攔住調戲未婚妻,最後給當場打死,未婚妻也遭受侮辱。

這件事當年在內海引起了一場地震。

那些混混的下場不用說,註定悽慘無比,據說凌遲了七個,連帶他們的爹媽,都受到了牽連。

子不教父之過。

楚君現在遇到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對方喝了不少酒,又仗著自己家裡有錢,還有點背景,平常就囂張跋扈慣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管其他?楚君正在地獄的邊緣徘徊的時候,莊畢出現。

那種絕望和希望的轉換,她當場就崩潰了。

她猛地掙脫了對方,死死撲到莊畢的懷中,抓著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指甲差點沒有陷進莊畢的後背。

莊畢一邊安慰著她,一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楚君的身上。

包房外面,葉之南也衝了過來:“怎麼了?”

沒想到坐在沙發上那個傢伙,見到葉之南之後,居然冷冷一笑:“老葉,我還問你怎麼了,這孫子誰啊?敢跑到我面前來放肆?知不知道我是誰?得罪了老子,老子讓你想死都難.”

見到莊畢還抱著那個大美人,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自己,秦少眼中更是邪火亂冒:“草泥馬的,你還敢笑?”

葉之南一開始差點沒爆炸。

但是現在已經恢復了淡定。

他心有餘悸的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指莊畢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別太血腥.”

秦少幾個跟班頓時炸了,死死盯著葉之南吼道:“姓葉的,你他媽的說什麼?這孫子誰啊?你就一個開酒吧的,裝什麼逼?信不信我們秦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破產關門.”

葉之南輕輕一笑,就像是看著一群死傻逼:“罵吧,多罵幾聲,以後你們可就……呵呵,我不確定,你們還有沒有以後.”

那個之前拉著楚君進來的傢伙囂張無比的說道:“秦少,怎麼弄?你說話,我打電話搖人,直接砸了這個破酒吧.”

秦少冷笑一聲:“別急,慢慢玩,既然有人英雄救美,怎麼也要給人家一個機會不是?”

莊畢看都懶得再多看對方一眼,低頭輕輕對著楚君說道:“君姐,你是要留下來,還是出去?”

楚君猶如受傷的小獸,緊緊摟著莊畢的腰,一點不敢鬆開:“我……!我要看著這些王八蛋……!”

莊畢點點頭,然後又輕聲安慰了她幾句,這才從懷中把她扶了起來,看了葉之南一眼。

葉之南苦笑一聲,對著莊畢做了一個無辜的眼神,把楚君擋在了身後。

莊畢平常穿得很簡單很廉價,經常是牛仔褲運動鞋,要麼配t恤,要麼是休閒襯衫。

天氣要是冷,外面就套一個外套。

他今天脫了外面的襯衫之後,上半身就什麼都沒有了。

葉之南把燈光開到最大,看了莊畢後背一眼,眼瞳驟然一縮。

他是高手,一眼就看出來了,莊畢有古怪。

莊畢胳膊上,身上,肌肉其實並不明顯,只能看出來一點隱約的痕跡。

甚至和健身的那些人比起來,還有點單薄。

但葉之南知道,眼前這位,如果願意,他的肌肉,甚至堪比高強度的聚合材料。

藏肉於骨。

這是頂尖近戰武者才能達到的境界。

而眼前這位,還是古武者。

“嗨喲,孫子,想打架啊?”

秦少身邊五個跟班頓時一臉的興奮聚在了一起,一副躍躍欲試的盯著莊畢,就如同餓狼盯著肥肉。

葉之南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傻逼。

一群不知死活的傻逼。

雖然就算莊畢不出手,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這一群雜種,但是見到這些渣滓惹到了莊畢,他心頭又在暗暗為他們默哀。

惹到自己,最多就是一個死。

但是這位……!呵呵。

想死都難這四個字,可不是說說的。

作為林家駒身邊最親近的大將之一,葉之南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和他老大剛演了一場戲,而針對的目標,是皇家。

連皇如海在這位面前,都得認慫,你們?莊畢目光掃過了幾個混混,輕輕一笑:“很好,冤有頭,債有主,就從你開始吧.”

他看著秦少。

然後,抬腳,再輕輕一頓。

五個原本還氣勢洶洶,一臉得意的混混,同時身體一顫。

哇。

整齊劃一的張開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然後,同時身體一歪,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嗯,沒事,一點點輕傷而已,死不了的,我其實也喜歡玩,比你們還喜歡.”

莊畢一邊說,一邊慢悠悠的走到嚇得張開嘴合不上的秦少身邊。

就像是抓小雞,輕輕抓住秦少的脖子。

秦少卻感覺脖子上的手指,猶如鋼鐵一般。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秦昊,你也不去打聽……我爹是秦立人,我舅舅是副市……!你敢打我,你死……咳咳咳!”

下一刻,秦昊的身體轟然騰空,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包房裡的玻璃臺桌上。

哐當!!莊畢的力量控制得很好。

近乎於妙到巔峰。

這力量,轟碎了桌子,對秦昊造成了最大程度的劇痛,但是傷害卻不大。

僅僅是開始,玩死了,就沒意思了。

而且,這麼死去,簡直就是對莊畢的羞辱。

秦昊慘嚎一聲,嘴裡,鼻孔裡噴出一口血箭,卻沒有昏過去。

莊畢鬆開他,不緊不慢的拎起旁邊茶几上一瓶剛開封的xo,目光平淡的掃了幾個嚇破膽的跟班一眼,輕輕一笑,溫和說道:“我允許你們叫人,用你們最大的能量,找你最強的關係,放心,我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今天晚上,我一個晚上都有時間浪費.”

秦昊嚇得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莊畢回身就是狠狠一腳,踢在了他肚子上。

秦昊直接被踢飛了出去,撞在了包廂的牆上。

咔嚓。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骨頭斷了幾根。

剛落地,莊畢就拖死狗一樣,拖著他的頭髮,拽到了燈光中間,然後蹲了下去。

吧咔!伸手一捏,卸掉秦昊的下巴。

一整瓶xo,直接倒著塞進了對方嘴裡。

這一下,半個瓶子都差點沒有塞進秦昊的氣管之中。

褐色的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部灌進了秦昊的肚子裡。

幾個跟班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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