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之行勢在必行。

不過在此之前,陳陽必須要安頓好一些事情。

首先就是海王的問題。

目前海王各個公司業務都有序的運營者。

雨桐也是個稱職的管理者,雖然沒有秦媛經驗豐富,但處理一些業務還是綽綽有餘的。

最近一段時間,劉雨桐執掌海王集團,也算是平穩有序,沒有出現什麼波瀾。

這倒讓陳陽放心了不少。

其次就是文山綠植基地。

文山綠植基地剛剛落成不久,現在第一批藥材已經進入了成長期。

有好藥材才能做出好藥。

這一點也是陳陽深信不疑的。

海王現在已經發展壯大了,不能再做一個藥材販子賺點差價就滿足了。

現在的陳陽決心要引導市場進入良性迴圈,讓大家意識到好藥材的優勢,避免讓那些劣質藥材驅逐好藥材,以至於所有藥企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得不進口大量的劣質藥材降低成本。

總有一天,海王會讓那些劣質藥材徹底的離開市場。

不過現在說這個還有些早。

優質藥材種植難度高,成本也高,暫時還沒有條件大規模的推廣。

但陳陽相信只要海王持之以恆,這一天終究會到來的。

安國基地有劉叔兩口子,還有二蛋這個地頭蛇,基本上沒啥問題。

讓陳陽擔心的是文山基地。

畢竟那邊剛剛成立,百靈一個小丫頭,未必能夠鎮得住場面。

還有伏在暗處蠢蠢欲動的顛國商會,陳陽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幹什麼。

思來想去,陳陽覺得還是讓阿虎過去。

畢竟這貨在文山幹了多年,也算是比較熟悉了。

可摸出電話來,陳陽又遲疑了。

阿虎現在已經是劉家的女婿了,劉慧也懷孕了,二人在魯省甜甜蜜蜜的。

這個時候讓人家夫妻兩地分居似乎有些不妥。

可他現在實在是無人可用。

人才啊!

海王目前的人才儲備還是有些薄弱啊。

思來想去陳陽還是打了這個電話。

得知陳陽的委託後,阿虎也爽快的答應了。

這貨也是個閒不住的主。

在魯省混吃等死的日子實在是難熬。

他巴不得早點出去呢?

劉慧擔心阿虎在外面亂來,也決定跟著一起去。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也很懷念雲省四季如春的日子。

聽到兩口子這麼說,陳陽也就鬆了口氣。

阿虎有膽子,劉慧又細心還懂財務,兩口子去了文山綠植基地,那邊基本上也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他也就放心了。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海玉的問題。

這一年來,海玉的發展也很迅速,雖然規模比不得海王,但已經初步壟斷了行業的小客戶。

小客戶們直接從網上拿貨,避開了二三級市場,這也讓一級市場的老闆們損失不小。

海玉去年的營收是十幾億左右,已經初具規模了。

陳陽知道文長軍父女一直在背後支援海玉,佟驊也憑藉父女的支援成功躋身電商界。

不過這個人的志向還是他那個什麼醫藥網,對於海玉的事情也不怎麼上心。

他做海玉有很大方面是為了替自己招商引資。

養的也差不多了。

是時候收網了。

只是……

陳陽也有些猶豫。

畢竟海玉現在也有了一些規模,一旦掐死了或許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

就在這時,陳陽忽然接到了毛小欣的電話。

“陳總,不好了,文總出事了。”

什麼?

聽到這裡,陳陽一顆心勐的提了起來。

……

仁和堂總部。

董事長文在山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集團大小管理人員都到場了。

三個老人家的臉色十分的嚴峻。

就在不久前,清陽集團的新藥出問題了。

有個患者服用了清陽公司的新藥後出現了身體不適,送到醫院搶救後,性命雖然保住了,但造成了嚴重的後遺症,終身都很難站起來了。

家屬們將當地的藥店和清陽集團告上了法庭。

這件事在有關媒體的報道下愈演愈烈。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有人還舉報清陽集團在新藥上市過程存在違規操作,幾款新藥不僅缺少臨床試藥過程,也沒有申報備桉,而是直接採用了舊藥的准入號進行生產。

當然了,從行業內部來看,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

畢竟新藥審批需要一個週期,費時費力。

很多廠家都是老瓶裝新酒推出新藥,對外宣傳改進了工藝,以老藥的准入號生產新藥。

但這個節骨眼上被爆出來,則會引發很重要的問題。

果然,訊息一出,整個市場一片譁然。

前段時間還大打高品質高藥效的新藥,現在被爆出是三無產品。

很多消費者對清陽公司的新藥產生了信任危機。

當地的有關部門也馬上行動,查封了清陽集團的藥廠,負責人文清也被請去調查。

最麻煩的是,港島那邊也不知道怎麼得到的訊息,股價一落千丈,瞬間損失了一百億的市值。

很多投資者也打電話過來,要求撤資賠償。

目前,清陽公司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仁和堂是清陽公司的大股東,清陽公司出事,他們自然也會損失慘重。

“都說說吧,該怎麼辦?”

老爺子環顧了左右。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董事長!”

總經理唐建站了起來,沉聲道:“我覺得應該馬上成立危機應對公關小組,來應對這件事。”

他也覺得有些頭痛。

文清一直都是他們看好的人,現在好容易繼任了少掌櫃,沒想到卻出現了這種問題。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應對?”

文長水冷笑道。

唐建不理會他,扳著指頭道:“第一,立即派人找患者家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跟他們和解。第二,排除專人組入住清陽集團,文副總不在,我們仁和堂需要穩住局面。第三,徹查新藥上市的程式,看看哪方面出了漏洞,該認罰的認罰,該疏通的疏通。最後一點,立即派人去剛到安撫那些投資者,避免清陽股價繼續崩盤。”

不得不說,唐建還是很有能力的。

短時間內就提出了四條建議。

而且每一條建議都是對症下藥。

“唐總說的對,我贊成!我負責危機公關和疏通患者家屬。”

文長貞第一個站了出來。

事關侄女的事情,她這個當姑姑的自然比較上心。

這些年仁和堂的公關都是她在做的。

這兩件事情她自然比較合適。

“唐總說的有理!”

文在淵也點了點頭。

目前來看,唐建的建議很符合現在的情況。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文長軍和文長水的臉上。

“董事長,諸位!”

文長軍也站了起來,沉痛道:“出了這等事情,我也十分的心痛。我也同意唐總的建議,大家一起行動起來,各司其職,儘量的把損失降到最低。另外,我建議成立一個專家團隊,負責審查新藥各個程式,看看是否還有其他違規的地方,儘量的查缺補漏吧。”

唐建和文長貞都愣了。

文長軍居然會這麼說?

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文清出事,他應該是最高興的才是。

“長水,你也是清清的長輩,理應負起責任來。我提議由長水擔任專家團隊的負責人,入住清陽進行調查。”

文長軍看了一眼文長水。

文長水一直負責仁和堂藥廠的生產,在這一塊還是有經驗的。

好吧!

文長水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另外,無論調查結果如何,清清暫時都不能回清陽了。眼下清陽公司群龍無首,我建議還是找個人暫時管理清陽集團。”

文長軍又提了個建議。

眾人不作聲了。

他們明白文長軍的意思。

無論這件事結果如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文清這個負責人都責無旁貸,必須要負責任。

所以,清陽公司要易主了。

作為清陽公司的大股東,仁和堂有這個權利。

“我提議讓文芯過去吧。”

文長水第一個應和道。

“文芯在華北地區做的很不錯,也有經驗。”

他又補充了一句。

同意!

這個建議一出,很多得到了不少人的贊成。

從目前看,沒有人比文芯更合適了。

唐建等人對望了一眼,卻也無話可說。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文清也是責無旁貸。

不過還好是暫代,並不是讓文芯真正掌握清陽,等這件事完了之後,他們定會據理力爭,堅決不讓清陽公司落入文長軍一系。

那好吧!

文在山點了點頭,道:“那就先這麼定了。大家各司其職,爭取早點解決問題。”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穩住局面,至於底下的爭鬥,他也沒心思理會。

等一下!

這時文長功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最近幾天,文長功都在遊山玩水,得知女兒出事後,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公司高層有些驚訝。

很多人都沒見過文長功。

“董事長,這裡是高層會議?長功哥他……”

文長水委婉的提了一句。

那意思是說,他沒有資格來這裡。

文在山也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兒子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這裡是仁和堂,不是文家。

文長功出現在這裡十分的不合適。

“長水,你說什麼呢?長功哥是外人嗎?你忘了當年長功哥對咱們的照顧了。”

文長軍怒斥了弟弟一句,急忙站了起來,快步來到了文長功的面前。

“長功哥,您過來了。”

他坦誠的伸出了右手。

“長軍,你也老了啊!”

文長功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後跟他握了握手,他左右打量了幾眼,笑道:“二十年不見,多了很多新面孔啊。不錯,不錯!”

“長功,這正開會呢?”

文長貞提醒了一句。

當初文長功可是問鼎少掌櫃的第一人,要不是他執意悔婚,也不會被文家趕出去。

好容易文清繼任了少掌櫃,文家把他請了回來,但關係還僵著沒緩和呢?

現在三老在上,他也不能表現的太出格了。

“我知道在開會,放心,我只說幾句。如果清清不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會過來。”

文長功澹澹的說道。

雖然當年的事情過去二十年了,但他心中依然有很深的怨念。

“你是清清的爹,自然有資格討論,坐吧!”

文在山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

“清清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剛才的討論,我也聽到了。這個叫唐總經理說的沒毛病,很對症。長軍的話也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但是……”

文長功頓了頓,道:“我想問一下,沒人想過怎麼幫清清嗎?她怎麼辦?你們有沒有想法?清清剛剛接任少掌櫃,就出現了這麼多的麻煩,是偶然的嗎?”

一席話說的眾人無言以對。

先是患者服藥後病重加重,接著被媒體爆了出來,然後又有人舉報清陽違規,港島那邊也接到訊息,股價下跌,投資人索賠……

這一系列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偶然的?

只是沒人去說而已。

“長功,是不是偶然的不要緊,要緊的是如何穩住大局。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啊。”

文在淵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追究責任絕非明智之舉。

甚至必要的時候,犧牲清清儲存文家也是無奈之舉。

“四叔此言差矣!”

文長功搖了搖頭。

“明知道有人搞鬼,不把這個人揪出來,還要讓受害者忍著。明知道這塊肉已經百孔千瘡,卻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還要強忍著劇痛儲存肢體?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大局嗎?”

文長功質問了一句。

他對文家的怨恨也是由來已久了。

夠了!

文在山勐拍了一下桌子,道:“一個無父無家之人,沒有資格評論文家。”

當初把文長功逐出文家的決定是文在山拍板的。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膽戰心驚。

文長貞急忙扯了扯弟弟,唯恐父子二人再起爭端。

“老爺子,你講了一輩子大局,文家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難道你自己心中沒數嗎?為了大局,你把我趕出了文家。你是我老子,有生我養我之恩,我也不抱怨。但是……”

文長功頓了頓,森然道:“清清是我女兒,我不允許別人犧牲她的幸福,為文家謀求福利。我受的委屈,我認了。但我不允許我女兒跟我受一樣的委屈。為了大局,你們可以不管清清的死活。但我要管,老子豁出去了,誰讓我女兒受委屈,老子跟他拼命……”

說完這句,文長功憤然起身,離席而去。

他再次對文家失望透頂。

為了這個家,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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