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付敏登?”

孫藝珍好奇的看著陳陽。

陳陽跟尹東珠的談話並沒有避著她。

陳陽點了點頭。

“你要扶持阿布成為坎邦的元首?”

孫藝珍又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

陳陽唯恐孫藝珍誤會,急忙解釋道:“我從靳獻忠的口中得知,敏登正在跟諾德公司的人接觸。一旦他們談妥了,我的計劃就會停止。當然這是比較好的,我們跟諾德公司已經是勢同水火,萬一敏登默許諾德公司滅了我們,我們恐怕就回不去了。扶持阿布上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跟阿布睡了?”

孫藝珍平素裡不顯山露水,但一出口就直擊要害。

以她對陳陽的瞭解,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的幫一個女人的。

除非睡了!

呃!

陳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好。

人家那麼熱情,拒絕的話有些不太合適。

再說了,阿布腰很好……像一條水蛇。

陳陽的感覺比較深刻。

明白了!

孫藝珍點了點頭,道:“什麼時候動手,告訴我一聲。”

說著,拿起另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不對勁啊!

陳陽有些摸不著頭腦。

孫藝珍雖然女性的性格不太明顯,但也不是沒有。

阿布偷吃她男人,她不應該表現的這麼正常。

“藝珍啊,最近研究啥呢?”

“武俠小說看膩了,就找本醫學書,以後受傷了也能自己處理。”

啥醫學書?

陳陽湊過去看了一眼。

孫藝珍看的居然是人體解剖學?

而且翻到的那一頁正是男性的生殖系統。

孫藝珍邊看邊比劃,似乎模彷切割的手法。

陳陽冷汗馬上流了出來。

這丫頭……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藝珍啊,我跟阿布只是……禮貌性上床……”

“哦,還有這麼一說,漲姿勢了。”

“阿布是不能跟你相比的……”

“是嗎?她比我胸大,比我風騷,比我會玩……”

“不不不,她真的比不上你……還是藝珍最好。”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不夠好誒,比如說沒啥學問,所以最近準備研究一些醫學……”

“女孩家家的學那玩意幹啥?聽我的,不要學了,還是看你的武俠小說吧……”

“可是文清說了,女人不能老是打打殺殺,得有一技之長,我覺得醫學挺適合我的……同樣是給人一刀,其他人叫殺人,醫生卻叫救人……”

“不要聽文清胡說八道……她懂個屁……這不是帶壞了我們家藝珍嗎?真是的……她自己蠢也就罷了,還教壞了別人……”

陳陽信口開河。

“你背後這麼說文清,就不怕她生氣嗎?”

孫藝珍歪頭看了陳陽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罕見的狡獪之色。

“切,她來了我也這麼說……”

陳陽言不由衷的說道。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陳陽,你給我滾出來!”

正是文清的聲音。

陳陽瞬間蒙逼。

臥槽!

被孫藝珍這丫頭給套路了啊。

失策,失策!

……

房間裡文清咬牙切齒,怒視著陳陽。

這個混蛋敢那麼說她?

簡直是豈有此理!

“清清啊,你別生氣,我也是一時頭腦不清醒,胡說八道的……”

陳陽自知理虧,只能低頭裝孫子。

他居然被孫藝珍給套路了。

好傢伙!

這丫頭變奸詐了啊!

“我哪敢生氣啊,你是大爺,你想幹啥就幹啥,想睡睡就睡誰……那個叫阿布的姑娘挺不錯哦……你這是準備在這裡當土皇帝嗎?也對,這裡山高皇帝遠的,你想找幾個女人都行,也沒有重婚罪這麼一說……”

文清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不不……”

陳陽急忙搖頭。

幫阿布也是為了將來的發展,跟其他的沒有關係。

再說了,現在前途未卜,他哪裡有這個心思呢?

“哎幼,太陽還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陳大爺居然不想女人了?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那些女人豈不是會……旱死……”

文清撇嘴。

其實對於這貨的濫情,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是現在讓文清生氣的是,這貨居然瞞著她要在坎邦搞政變。

這可不是小事情。

鬧不好,他們這些人都會沒命的。

“不好意思啊,清清,這件事沒有事先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有把握。”

陳陽握住了文清的手。

別介!

文清丟開了他的手,冷笑道:“您也不用道歉,我就是個蠢女人,整天胡說八道,還帶壞了別人……”

好嘛!

女人終究是小心眼的。

剛才陳陽的話,她可是每個字都聽進去了。

“清清啊……我剛才真的是無心之言,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那啥,以後你有任何的吩咐,我都聽從好不好?”

陳陽雙手合十。

聽到陳陽任慫,文清心中的惡氣出了大半。

她也知道陳陽有些大男子主義,能這麼低頭認錯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既然如此,我還真有個事情要你去做。”

文清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說吧。”

陳陽精神一震。

文清略一猶豫,道:“最近老爺子聯絡到我了,他說文芯再怎麼說也是文家的人,雖然她犯了不少錯,但罪也不至死。希望你能夠寬宏大量,把她救出火海吧。”

文芯的遭遇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但落到這一步田地還是有些可憐的。

文清也想把她救出來。

這樣啊……

陳陽撓了撓頭。

如果說之前的話,也是沒問題的。

但現在文芯已經跑到了克邦的地盤,陳陽暫時也是無能為力啊。

“我知道你為難,但……還是看在我的份上,幫她一把吧。”

文清低聲說道。

聽說女人被賣到了緬北,文長軍險些就瘋了,他找到了各種關係聯絡文清,想讓她把女兒救回來。

文長軍失勢後,過得自然不比從前。

所以跟文清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卑躬屈膝,險些就跪下了。

文清也是有些不忍。

“好吧!忙完正事後,我會盡力救她。”

陳陽點了點頭。

如果能夠順利解決坎邦的事情,文芯的事情到也不是不能辦。

看到陳陽答應了,文清這才鬆了口氣。

文芯的事情也是她的一個心病。

畢竟是姐妹。

“老闆,老闆,靳先生來了。”

老胡屁顛屁顛的來報。

他已經知道了靳獻忠的身份。

作為退伍老兵,能為郭嘉做事,也是一種幸事。

所以老胡對靳獻忠也十分的尊重。

“他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情找他。”

陳陽精神一震。

他的計劃已經接近完成,就差靳獻忠這最後一環了。

這貨應該不會那麼拉垮吧?

少傾,靳獻忠進來了。

“陳老闆,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訊息哦,諾德公司似乎已經跟坎邦達成了協議,你們的計劃恐怕要擱淺了。”

靳獻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陳陽跟坎邦的合作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有了這份合作,他接下來的計劃才能夠順利進行。

但現在坎邦又跟諾德公司勾勾搭搭,計劃恐怕很難實施了。

“哦,我已經知道了。”

陳陽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在之前的話,他只能退走緬北,放棄海王的東南亞出海計劃。

但是現在嘛!

有搏一搏的希望。

“知道了,你還這麼高興?”

靳獻忠忍不住有些狐疑。

以他對陳陽的瞭解,這貨的表現不正常。

“勾搭在一起就勾搭在一起唄,我放棄坎邦的合作就是了,反正還有果邦和緬國政府。”

陳陽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

是嗎?

靳獻忠狐疑的看了看陳陽。

他剛剛接到訊息,這貨昨天潛入了阿布的營地,今天才回來。

這貨究竟去幹什麼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陳陽可以放棄坎邦,但靳獻忠不能放棄坎邦。

畢竟坎邦在他的計劃中屬於比較重要的一環。

“陳總,忙活了這麼多天,被人家放了鴿子,您甘心嗎?”

靳獻忠問道。

嚯啊!

陳陽聽到靳獻忠這麼說,心中登時樂了。

看樣子靳獻忠比他還急。

嘿嘿!

他原本想找靳獻忠幫忙,但現在看來不必了。

或許還能從這貨手中要點好處。

“不甘心有什麼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人家有人有槍,我這裡就二十來個人,二十來條槍,總不能打進坎邦吧?”

陳陽裝作為難的樣子。

靳獻忠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鎖。

如果坎邦搞不定的話,接下來的計劃就必須改變了。

繞路坎邦?

也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煩了,而且安全方面還不能得到保障。

“陳老闆,敏登的義女跟你關係不錯,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從她身上突破。代價大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靳獻忠諄諄善誘。

繞路坎邦的代價太大了,如果能夠跟敏登談談的話,或許也不是不能達成協議,最不濟可以多給點好處。

給好處!

陳陽笑道:“我就那麼點東西,難不成都給坎邦?再說就算都給坎邦了,萬一諾德公司給的更多,敏登再獅子大開口怎辦?”

靳獻忠眯起了眼睛。

這也是個問題。

海王在坎邦的投資總共就那麼點東西,全給了敏登人家也未必滿足,萬一敏登要的更多,他給還是不給?

給?

那不成了大冤種了嗎?

不給!

那就必須繞路。

左右為難啊!

靳獻忠忍不住撓了撓頭。

“我說老靳啊,你究竟想幹啥?為何非要死磕坎邦啊?”

陳陽好奇的問了一句。

迄今為止,他也不清楚靳獻忠來這裡的目的。

靳獻忠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該你知道的事情,我肯定會告訴你。”

這件事關乎著國之大計。

他是不能透漏的。

“那就沒辦法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陳陽攤了攤手,心中未免有些不太高興。

老子為了你們命都不要了,你們還信不過我。

“陳老闆,陳老闆,別這樣啊。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以後肯定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靳獻忠又開始畫大餅了。

免了!

陳陽翻了翻白眼,道:“我胃口不好,這餅吃不下。”

“陳老闆,先別撂挑子。您先試試,代價我出我出總成了吧?”

靳獻忠無奈的說道。

你出!

陳陽斜睨了靳獻忠一眼。

我出!

靳獻忠點了點頭。

能夠圓滿解決是最好的,是在解決不了,那就再想辦法就是。

“你能出多少?”

陳陽呵呵了一聲。

靳獻忠可是一毛不拔的主。

迄今為止,營地開銷那麼大,也沒見這貨掏一毛錢。

有的時候,陳陽真的懷疑這貨是個騙子。

“陳老闆,你也是生意人。做生意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只要敏登要的不是很過分,都可以談的。”

靳獻忠這會兒又盡顯商人本色。

上次他跟敏登雖然有過會面,但敏登並沒有答應,只是說考慮考慮。

沒有答應,就是變相的拒絕。

現在能跟敏登搭上話的也只有陳陽了。

“讓我去談也可以,但你總得給我透個底,你們最多能出多少?”

陳陽敲了敲桌子。

“先談了再說!”

靳獻忠笑容不變。

五十億!

陳陽說了一個數目。

多少?

靳獻忠險些驚掉了下巴。

如果是這個數的話,根本就不用談了。

“四十億?”

陳陽問道。

靳獻忠頭搖的像波浪鼓。

二十億?

陳陽瞪大了眼睛。

靳獻忠還是搖頭。

陳陽有些無語。

他準備在坎邦投資二十億,敏登都有些不滿足,這靳獻忠連二十億都不肯出?

臥槽!

這麼小氣,還談個毛?

“十億,不能再多了。再說了,我們還可以提供一些錢買不到的東西。”

靳獻忠託底了。

“不是,你們這麼大的本事,為何不直接把敏登幹掉?”

陳陽不解的問道。

以靳獻忠的能力,也就一飛彈的問題。

“我們是和平愛好者,和平愛好者。”

靳獻忠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怕了你了!

陳陽無奈的搖頭。

他似乎有些高估靳獻忠的財力了。

“我有一個辦法,事成之後,肯定能夠改變坎邦的局勢。不過就是有些兇險,需要你們的幫助。”

陳陽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靳獻忠聽的是目瞪狗呆,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平靜。

好一陣子,他才幽幽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小子是恐怖分子。”

他們只是想跟坎邦談談而已,能夠透過談判解決問題最好。

但陳陽卻想著推翻敏登的統治,然後換一個聽話的人上臺。

“幹還是不幹吧?”

陳陽有些不耐煩了。

幹!

當然幹!

靳獻忠連連點頭。

他是個和平主義者,不會主動挑起戰鬥。

但戰鬥時陳陽挑起的,跟他沒關係啊。

再說了,只要敏登下臺,換一個聽話的人上臺,他們的計劃不就順利的推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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