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六蠹門”和青木家族卻能準確地知曉,並藉此設下“一石三鳥”的圈套,看來他們的敵人知道的事情,似乎要比他們知道得多。
“清如?”
姚朝雲見許清如似乎陷入了糾結的沉思中,叫了她一聲。
許清如回神,說道:“具體有什麼線索,必須要拿到神鳥金飾之後才能知曉。
我現在擔心的是,這是青木家族和‘六蠹門’的另一個陷阱。
太陽神鳥金飾上有‘邊郎國’線索,這個訊息是他們傳出的,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不少人相信這個傳言,甚至認為另一件神鳥金飾是指金沙博物館那一件,罔顧法紀前去偷取,他們恐怕就是要等我們自己亂起來,他們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許清如這一番分析下來,元老們覺得頗有道理。
他們忽而發現,這個年紀輕輕的許清如,不止在鑑古能力上超群,對局勢的分析掌控也自有一套。
梅興中緊張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許清如搖頭:“現在除了靜觀其變,還沒有更好的辦法.”
在場的元老臉色都沉了下去。
許清如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不說出來,是因為她對這些元老們並未完全信任。
顧家連續被陷危機,這次競選試題又是如此詭異,許清如不能不去思考,是否在元老之中,也出現了背叛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隱藏住心裡的懷疑。
“行了,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一件一件來吧.”
齊韻打破沉默,“清如,在交接儀式之前,還有一件小事,可能需要你親自出馬.”
許清如顫眸:“您請說.”
“就是今天你和筠之鑑定的那張琴,既然你已經判斷出它經過了修復,但顯然原本的修復工作掩蓋了這張琴應有的原貌,我們希望你能夠進行重新修復.”
齊韻清著嗓子說道。
許清如不解:“我記得南北派有專門的修復部門,實在不行,文物部門也有修復機構.”
許清如這話的意思是,修復工作怎麼都不應該輪到她來做。
齊韻明白許清如的意思,嘆氣,解釋道:“這張琴我們剛才也問過修復部門的人了,他們沒辦法把此前的修復痕跡去除,再重新進行修復,這樣會毀壞琴體。
這張琴對南北派來說意義重大,要交給文物部門,也需要修復好後再說.”
“意義重大?”
許清如繼續問,“這張琴是什麼來歷?”
“這張琴是楊時百先生的藏琴,當年他把這張琴送給了顧雲深,之後便一直留在北派,但我們一直無法鑑定出其真偽.”
這一回做出解釋的是周老。
許清如這下明白了,這又是一件與當年故人有關的物件。
既然與顧雲深有關,那看來,也和傅懷音脫不了干係了。
一想到,這張琴可能是與傅懷音有關的物件,許清如便多了一份個人情感在裡面,點頭道:“好,我會試一試,但結果不一定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