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競選落下帷幕,未出結果,眾人卻更加興奮,更加期待第二天還會有什麼精彩的比試。
念芝大酒店為眾人準備了豐盛的餐食,酒店每一層都有不同樣式的食物,眾人三三兩兩,結伴而去,那些許久不見的朋友,難得相聚,自然在餐桌上有說不完的話。
也有人相約出門,看看京城的城牆與河流。
而那些元老們,自然是聚在一起開會,商量棘手又頭疼的試題。
可這一切,似乎與許清如,與傅天澤都無關。
兩人去超市買了幾條新鮮的鱸魚,又買了一些食材,回了西郊的別墅,傅天澤負責燒菜,許清如則在一旁打下手。
藤井伊織也還留在別墅裡,興沖沖地說要做點沙拉,別自顧自地鼓搗去了。
他們誰都沒有提起今天競選的事情。
傅天澤不提,是在等許清如自己開口。
許清如不提,是因為她現在確實餓了。
而藤井伊織,她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麼上心。
及至晚上,三人各歸各屋,許清如洗漱過後,披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她腦中一片空白。
今天所有的力氣和情緒,似乎都已經虛脫而去。
傅天澤走來,拿著一條大毛巾為她擦拭頭髮。
她也不動,就任由他為自己擦頭髮。
很快,傅天澤放下毛巾,去拿了吹風機過來,為她吹頭髮。
這種事他經常為她做,以前她總是跟他皮,洗了頭髮也不擦,就等著他來給她收拾。
往常的情況總是,頭髮吹著吹著,就變成了相擁纏綿,而後一片凌亂。
可今天沒有。
傅天澤嫻熟地為她吹完頭髮,彎身抱起她,低語:“該睡了.”
許清如抱住他的脖子,趴進他懷裡,突然開口了:“你和筠之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一些事情?”
終於想談了嗎?傅天澤輕聲嘆息,將她抱到床頭上,坐到她身側,溫柔地看著她,抬手揉揉她柔軟的秀髮:“是,你想說什麼?”
“筠之事先知道了題目?”
她問。
“是.”
“可他今天的表現,不像是事先知道了題目.”
“小如,筠之有他的驕傲,他不願這樣贏了你.”
許清如皺眉:“他今天的表現,也不是他的正常表現.”
許清如又不是傻子,兩人一同鑑定那兩件瓷器的時候,她一心一意做鑑定,沒有功夫細想。
現在,細想起來,顧筠之的表現不能說是故意想讓,但怎麼看,都是消極比試。
傅天澤深吸一口氣,說:“小如,你已經猜到他為什麼這麼做了,對嗎?”
許清如垂眸:“嗯,是洛羽寧和顧襴芝的安排對嗎?筠之故作接受,卻在比試中消極應對,是不想遂了他們的心意,不想讓他們能夠利用南北派聯合掌門人的職權,做出危害南北派的事情,對嗎?”
“小如,”傅天澤嘆息,“顧家現在四面楚歌,即便筠之當上了聯合掌門人,他身邊也沒有值得完全信任的人,反而會有‘六蠹門’的人不停地製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