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算推遲了又怎樣?你能保證再過一個月,兩個月,或者一年半載,我就會好起來嗎?難道掌門人的位置,要因為我的原因,一拖再拖,無法定奪?”

顧筠之言之鑿鑿,無奈而悲涼。

顧襴芝更加驚了:“筠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嚇我,誰說你好不了了?”

顧筠之笑:“姐,我沒有說我好不了,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吧.”

“哦……筠之,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你可要好好保重.”

顧襴芝這話是發自肺腑的,顧筠之聽得出她的誠懇與擔憂,於是眼眶微熱,心頭微顫,有些想哭,只是最終還是壓下了這些情緒。

“姐,不要擔心.”

他輕聲道。

“哎……你這樣的狀態,就算是站到了競選掌門的檯面上,結果也不會好……筠之,我們顧家,我們北派,都把指望放在了你身上,還有爺爺,他多年來一直在努力把你培養成為合格的繼承人。

如果這一次你沒有當算聯合掌門,我們要怎麼向顧家交待?”

顧襴芝所說的這一擔憂,不無道理。

顧筠之也深知,自己是顧家和北派的希望之所在,如果他不能順利當選,一定會給顧家和北派帶來不小的衝擊。

但這個衝擊,比毀滅性的打擊,要好許多。

至少這樣,南北派和顧家,不會落入別有用心之人的手中,顧家的一切不會被人搬空。

這樣,就算他顧筠之被人指責,被人說他“無能”,那又如何?念及此,顧筠之嘴角浮現淺笑,他看向顧襴芝,道:“姐姐,是我無能.”

“筠之……你、你不要言之過早,那個許清如,也未必能有多大能耐,指不定是雷聲大雨點小.”

顧襴芝安慰他。

他卻繼續嘆氣:“清如的能力我很清楚,我和她來往也有一段時日了,她總是能夠出其不意,用一些我想都想不到的方法,去判定別人難以判定的物件。

何況,現在她身邊有傅天澤和傅家,傅家是什麼來頭,你我都很清楚.”

顧筠之清醒無比地與顧襴芝分析形勢,這些話,倒也不是誇大其詞,顧筠之所說的,便是他心中所想的。

許清如很強,比他們能夠想象的,要強許多。

顧襴芝聽自己的弟弟這麼一說,信心也被挫了一半,想了想,道:“筠之,或許我們還有別的方法呢?”

顧筠之眼眸一閃,低聲問:“還有什麼方法?”

顧襴芝忽而不說話了。

她在思考,她在糾結,她在判斷,現在是不是與顧筠之說那些話的最佳時機。

顧筠之也明白,她有什麼話要說,但她在猶豫。

於是他給他的姐姐足夠多的時間去思考和猶豫,不催她,不打擾她,讓她心甘情願的,說出那些話。

片刻的沉默後,顧襴芝選擇了開口:“筠之,這次競選,出題的幾人,都是我們北派的元老。

和我們顧家多有往來.”

這話一出,顧筠之的心口也為之一顫,彷彿在他最為柔軟的地方,割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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