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的大廳裡,清淨得很。
最近,南北派確實沒有什麼大事情,需要在花滿樓舉辦宴席。
正巧大堂經理坐在櫃檯後算賬,看到傅天澤和許清如進來,趕緊迎上來:“喲,傅先生大駕光臨,難得難得.”
“劉經理言重了。
怎麼,段老闆不在?”
“老闆出去談生意了。
這不有我在呢,我來安排。
還是以前那幾樣菜?”
傅天澤非常自然地和劉經理聊起來。
許清如這麼一聽,便斷定這傢伙平日肯定沒少來花滿樓開小灶,瞧這大堂經理,連平時他吃什麼菜都知道。
傅天澤轉頭看看許清如,道:“那幾樣太辣了,換幾個清淡的,不放辣椒,不放青紅椒。
記得要有魚頭湯.”
劉經理瞭然,叫來人招呼兩人,自己趕緊向後廚方向走去。
待到包間坐下,許清如湊近傅天澤,問:“你平時經常來這裡偷吃?”
傅天澤哭笑不得:“偷吃?小如,你用詞可以溫柔點嗎?”
許清如輕哼一聲:“我聽說花滿樓的菜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我也想來嚐嚐,但聽說不招待散客,就放棄了。
你能在這裡大搖大擺地吃飯,這麼好的事情,竟然不帶上我.”
“夫人,我冤枉。
我上次來這裡吃飯,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你還在美國吧?而且,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想吃花滿樓的菜.”
傅天澤把這個鍋推得一乾二淨。
許清如聽他說得有理有據,也不好再批評他,於是悶悶地說:“那你下次再來,記得要帶上我啊……給我打包點殘羹冷炙也可以……”“小如,”傅天澤失笑,抬手捏她的臉蛋,“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花滿樓吃飯,就什麼時候來,他們一定會熱情相待.”
“是因為你這次帶我來,所以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招待我嗎?”
許清如的眼眸閃閃的。
“不是.”
“嗯?”
傅天澤笑:“南派許掌門,他們敢不熱情招待?”
許清如無言以對。
幾個菜很快端了上來,傅天澤盛了滿滿一大碗魚頭湯,遞到許清如面前。
許清如不滿:“怎麼這麼多……”“你現在需要補腦.”
補腦?許清如皺著眉頭看他,疑惑不解。
傅天澤繼續一本正經:“先喝,等腦子補夠了,我有事問你.”
問事情就問事情,竟然還要她“補腦”?想是這麼想,許清如還是乖乖地喝了兩大碗魚湯,然後問傅天澤:“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傅天澤沒有急著說是什麼事情,而是湊上前來,抬起手,在她唇畔蹭了蹭,蹭下一抹殘渣,笑:“小如,你是小孩子嗎?吃飯怎麼總是吃不乾淨?”
許清如微窘,抓住他的指節,又問了一遍:“你想問我什麼事情啊?”
傅天澤反手將她的手握進手心,道:“剛才你在車上在想什麼?在想笙哥的事情?你在懷疑他?”
傅天澤這麼連續發問,許清如有片刻的愣神。
原來他看出她的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