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許清如和傅天澤告別了白安安,便一路回了昆城。
一路上,許清如時不時看看許誨平留下的那枚玉佩,只可惜看來看去,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傅天澤鬧了她幾次,她都沒怎麼搭理他,他百無聊賴,最後乾脆蹭到她身上,軟軟的說:“清如,我不舒服.”
許清如嚇了一跳,問:“哪裡不舒服?那我們去最近的醫院看看……”說完就要向前座的司機開口。
傅天澤趕緊攔住她,委屈地說:“這裡不舒服.”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許清如愣了一會,看看前方的司機,確認他沒有注意他們兩人的情況,便紅著臉扯開他:“你別嚇我啊……我還以為你又頭疼.”
這些日子,他確實會偶爾出現頭疼的情況,去檢查過後,醫生說是車禍的後遺症,很正常,並不嚴重,她才稍稍放了心。
傅天澤知道自己嚇到她了,柔聲說:“對不起,我不該嚇你.”
“我沒怪你……”許清如想了想,便想明白傅天澤為什麼跟他撒嬌,於是收起玉佩,笑:“傅董事長是在吃玉佩的醋嗎?”
這也真是稀奇了。
傅天澤挑眉:“不行麼?”
這個人,以前吃貓的醋,先在吃玉佩的醋。
她調整坐姿,說:“我只是在想,下一趟,我們是不是要去一趟緬甸了.”
“你覺得,這塊玉佩所用的玉石,是緬甸玉,所以應該去緬甸走一趟?”
傅天澤問她。
許清如點頭:“暫時是這麼想的。
這塊玉佩是緬甸老坑玉,玉是有些年頭了,但製作玉佩的年代,離我們不算遠,而且,應該是某個墓葬中的陪葬品.”
“哦?怎麼這麼說?”
傅天澤來了興趣。
於是許清如又拿出那枚玉佩,向傅天澤解釋道:“你看這塊玉,顏色純正,明亮,透明度非常好,有玻璃光澤,確實是老坑翡翠無疑。
而且,它有沁.”
所謂“沁”,是一種物質進入另一種五種中的浸透現象。
許多物質,如土壤、泥垢、水銀、珍珠、金銀銅鐵、血汙等物質,都可以沁入到玉器裡面,便形成了玉沁。
“透過玉沁,是可以判斷出玉器的年代的,比如要達到塵霜沁,至少需要120年以上,要形成薄膜沁則要200年以上,斑塊水沁需要400年,如果形成了斑塊水銀沁,那就至少有1300年了.”
許清如進一步解釋道,突然停頓住了,看向傅天澤,果然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她有些窘:“你……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
傅天澤這個人,鑑古能力比她強,沒準早就看出這塊玉的來頭了。
果然,他嘴角掀開笑意,道:“可我喜歡聽你說.”
這樣一本正經講解古物內容的模樣,總是讓他欲罷不能。
許清如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又笑話我……”“我可沒有.”
他輕笑,“可這塊玉佩上的玉沁,是斑塊水沁,可你怎麼認為,製作的年代離我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