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勁松眉眼透出嘲諷的意味,他問許若凡:“你跟我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答應你的條件?”
許若凡道:“傅爺爺您果然爽快,看來,您和傅天澤一樣,真是毫不猶豫就選擇保全許清如啊!說實話,我真的有些嫉妒我這個妹妹了呢~”許若凡輕笑著,這細小的笑聲卻讓傅勁松覺得無比地噁心。
於是傅勁松也決定噁心許若凡一次:“那當然,清如是天澤的愛人,是我的孫媳婦,我們是一家人,我和天澤當然維護她。
不管她是什麼人,我們都不在乎,她就是許清如而已.”
“呵……那麼傅老先生,您真的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我的胃口可不小.”
許若凡果然因為傅勁松那句話,情緒上產生了變化,連語氣都變得尖銳了不少。
家人,親人,這曾經都是她最渴望的東西。
不,其實是她一直渴望的東西。
可是……許若凡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清冷的眸子看向傅勁松,直逼他的眼底。
傅勁松扯開嘴角:“你想要什麼?天寰集團還是傅家?這些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他們遠沒有清如重要.”
這下,傅勁松再一次噁心了許若凡。
許若凡咬牙:“傅老先生真是捨得。
我要的很簡單,‘懷音手記’.”
懷音手記。
這四個字,是南北派多少人一直掛在嘴邊的字,又有多少人,一直想要這些手記。
甚至為了它,不惜內部相殘。
傅勁松又是甚至不知道,姑姑留下這麼些東西,是不是埋下了隱患。
他道:“真是奇了怪了,‘六蠹門’不是已經有下半部的‘懷音手記’?何況,這麼些日子以來,你們沒有想著來搶‘懷音手記’,不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等清如找到‘邊郎國’的線索,再趁虛而入?”
傅勁松也不再和許若凡打馬虎眼了,許若凡也不是傻子,既然她身在“六蠹門”,就應該知道這些計劃。
許若凡微微蹙眉:“你直說,要不要給就行了,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傅勁松卻又說道:“不如我把天寰集團給你,這樣不是更實在?”
呵。
許若凡彷彿已經明白傅勁松所想,輕笑道:“傅老先生果然是個有信念的人,知道‘懷音手記’落入我們手裡會帶給南北派怎樣的災難,寧願犧牲掉傅家一手創立起來的產業,也不肯禍害南北派啊!”
“我要天寰集團做什麼?我有我自己的產業,並不需要傅家的這些東西.”
“只不過,現在傅先生不得不選擇,到底是犧牲許清如,還是犧牲‘懷音手記’了.”
傅勁松的心沉了下去。
許若凡正中他的要害,這本“懷音手記”,交在“六蠹門”手裡絕對是個禍害。
可選擇保護手記,便意味著許清如……傅勁松不得不感慨許若凡的狠辣,她確實丟給了傅勁松一個難題。
在層層的思慮之後,傅勁松開口:“好,你想要手記,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