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說著,拿起桌面上那張琴,笑道:“連續幾天趕工,造出來的琴,連沈月白都能一眼看出,是贗品.”
許清如想了想,又問:“齊老,有件事我必須得問您.”
齊韻“哦”了一聲,放下古琴,說:“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麼出傅懷音和顧雲深當年使用過的試題,對吧?”
許清如點頭。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是我們幾位元老討論許久後下的決定。
從南派掌門人選舉,到聯合掌門人的選舉,這三個試題,都是困擾我們許久的問題。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懷疑,這些題和‘邊郎國’墓葬群有沒有關係,但我們一直解不開這些題目.”
“但沒想到,你出現了,竟然和‘邊郎國’墓葬群的線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恰巧這個時候,青木家和‘六蠹門’的人也有了動靜,我們局的,這是解開謎題的最佳時機.”
齊韻把前因後果簡單向許清如說明了一番,許清如皺眉:“這恐怕也是‘六蠹門’的看法.”
齊韻驚訝:“你的意思是,‘六蠹門’在引導我們出那些試題?”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他們也底,而你們也想解開謎題,正巧,殊途同歸.”
許清如話音剛落,便聽到齊韻的嘆氣聲傳來:“真真假假,難以判斷,連人也是這樣啊!”
許清如又問:“那麼古琴的題目,是誰提出來來的?我想,古琴雖然是顧雲深前輩留下來的東西,但應該和‘邊郎國’墓葬群的關係不大吧?”
“你這麼問,是在懷疑什麼?”
齊韻蹙眉。
許清如坦白回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第一天的比試剛結束,便遭人質疑,緊接著,試題便被確定為與那張古琴有關.”
“你覺得,‘六蠹門’的人想借你們的手,鑑定出‘綠綺’的真偽?”
齊韻詫異。
許清如點頭,不語,看著齊韻,等待他的回答。
齊韻銳利的眸光閃了閃,吸了一口氣,道:“是梅老最先提出來的.”
兩人都有片刻的靜默。
而後,許清如有些疑惑地說:“我覺得,應該不是梅老.”
這倒讓齊韻覺得稀奇了。
齊韻笑:“梅老和你一直不對付,我還以為,你會藉此機會,認定他是內鬼.”
許清如無語地看了齊韻一眼,說:“一事歸一事,他看我不順眼,和其他的事情沒有關係。
我不可能因為他總是為難我,就對他心存偏見.”
“如果古琴試題確實是‘六蠹門’的人計劃的,那不可能由‘六蠹門’的人第一個提出來,這樣很容易讓潛藏者暴露,他們不會這麼傻,讓潛藏在南北派高層的人暴露.”
“所以,梅老第一個提出,反倒說明,內鬼不是梅老.”
許清如一番分析下來,齊韻點頭同意,話題一轉又問:“那我呢?”
許清如微微蹙眉:“您……還不清楚.”
“哈哈!許清如,你真是坦白,我今天來與你說這麼多,你還是懷疑我.”
齊韻無奈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