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又讓後排那些年輕人熱鬧起來。
他們也不再想聽許清如的說法,而是直接接受了許若凡的說法。
他們紛紛譴責,許清如竟然為了當上掌門,想出這樣卑鄙又愚蠢的方法,奪人眼球。
許清如笑了一聲,悲涼的目光落在許若凡身上:“原來是這樣啊.”
她沒再說什麼,將那隻青銅貯貝器放回錦盒裡,蓋上蓋子。
“許清如,這件事情,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耍我們?”
對許清如一直保持中態度的齊老,似乎是“怒不可遏”了,他發出這樣的斥責,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響應。
“這是當我們是傻子?”
“利慾薰心,年輕人,還是要踏實啊!”
“快滾出鑑古圈吧!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你搞事情!”
……底下的議論聲逐漸變成謾罵聲,許清如只怕要在這樣的謾罵聲中被淹死了。
許若凡還是掛著一臉驚訝的神色,站在一邊,卻像是個看戲的。
顧筠之心中的疼痛一陣蓋過一陣,他已經極力壓抑了,可終究還是壓抑不了了。
“夠了!”
顧筠之額上青筋凸起,他站到許清如的面前,將她護在身後,厲聲呵斥那些人。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們便這樣謾罵人,你們還有一絲一毫北派之人的風範嗎?”
他這話一出來,一些人沉默下去,一些人放低聲音,可另一些人,變本加厲。
“顧少,你這麼維護許清如,讓我們不得不懷疑,那些新聞是不是真的.”
人群中發出一個聲音,來自一個顧筠之並不相識的年輕男子。
他皺眉,最近北派怎麼多了這麼多新面孔?眼下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在場其他人,因為這個年輕男子的話,看他和許清如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異樣。
顧筠之臉色發白,他目光中露出了少有的寒意,對著那個人直面反擊:“我和許小姐的事情,派中的元老都已經澄清,事實的真相也已經分明,北派中人無不知曉。
你現在公然誹謗我和許小姐,我是因為你不是北派中人,還是因為,你居心叵測,要毀壞我和許小姐的名聲?”
他們鮮少見到顧筠之這樣動怒,更加少見他用這樣嚴厲的話語教訓人。
北派顧少,一直溫潤如玉,溫和待人。
可今天,他似乎成了一隻暴怒的獅子,展現他一直藏起來的鋒芒與霸氣。
一側的許若凡眉間挑起,她嘲笑,顧筠之可真是個痴情種。
只不過顧筠之這樣的反常,並沒有讓許清如多想,她現在聽著他們的謾罵和質疑,心裡已經沒有多少波瀾。
大概是因為,經歷的事情多了,人也變得成熟了吧。
他們想罵便罵吧,逞一時口快,有什麼用?像傅天澤說的,被罵幾句又不會掉肉。
大概因為第一次見顧筠之這樣嚴厲的訓斥,那些後輩們都瑟瑟發抖,不敢再說什麼。
而那個小年輕,現在縮著腦袋,似乎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