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剛想說,她不在意這個,傅天澤搶了她的話:“顧爺爺,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清如她不是小孩子,有些規則她明白。

就算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至少也讓我們的南派掌門人在各位元老面前露一手,您說對吧?”

傅天澤幫她把場面話回了回去,許清如不再說什麼。

她明白也能接受這些規則,南北派需要一個能夠掌控住全域性,有足夠人力物力財力,帶領南北派走得更好的領袖。

這個領袖,非顧筠之不可。

如果不是南派近年來十分凋零,除了許若凡,不見任何人才出來,那麼許清如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參與競選。

如果不是許若凡把自己作死了,許清如更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當選掌門。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超乎她的預期。

可傅天澤卻不這麼想。

剛才那一番回應,他只是想為許清如在競選中盡力表現找一個理由。

他已經聽出顧愷明更深層次的意思。

顧愷明是想讓許清如在最後的競選中,表現得“差不多”便好了。

他在忌憚許清如。

這段時間以來,許清如恍如驚空之雷的表現,已經讓他不得不去忌憚,許清如的能力是否已經完全在顧筠之之上。

如今能夠維持顧筠之地位的,是顧家雄厚的實力和顧筠之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名望。

如果許清如在競選中展現了異常不俗的能力,甚至在南北派面前勝過了顧筠之,那麼,強大如顧家,想力保顧筠之當上聯合掌門,也會相當困難。

顧筠之一直在沉默。

他和傅天澤一樣,明白自己爺爺的想法。

爺爺一向以南北派的事情為重,更以顧家的榮耀為重,他相信爺爺不是不折手段之人,但也不是一點手段都不用的人。

可他沒有想到,爺爺今天宴請傅天澤和許清如,是為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在飯桌上,毫不避諱地提出來。

顧筠之心裡不是很好受。

他悄悄看了許清如一眼,好在她沒有太大反應,似乎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

是了,她是習以為常了。

以往生活的環境,以及這幾個月以來遭受到的質疑和不友好,已經讓她能夠坦然面對這些。

可他無法坦然。

顧筠之張口,正想說什麼時,阿姨忽而跑進來,興高采烈地說:“老爺,少爺,大小姐回來了!”

顧筠之心頭一顫。

他看看顧愷明的臉色,確定並不太大波動後,對阿姨說道:“我去請她進來!”

“筠之.”

顧愷明開口,攔下了他。

顧筠之心中焦急,生怕顧愷明今天又不讓顧襴芝進門。

這段日子,顧襴芝天天都會來顧家一趟。

最初的幾次,顧愷明並不阻止她進門,可最近幾次,怎麼說都不肯讓她進來了。

顧筠之不知道爺爺的態度怎麼又變了,只能小心地看他的臉色。

“爺爺,今天天澤和清如都在,讓姐姐進來,一起吃個飯,可以嗎?”

顧筠之說著,求助的眼神掃向傅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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