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法,從來無法讓他接受,可每次和她辯駁,根本不是對手。

她總是能夠把她的“大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就好像,那是真理。

顧筠之跳過這個話題,問她:“你準備回昆城?”

“嗯,許家的基業,還是在昆城,我從那裡來的,自然要回哪裡去.”

說得極其自然。

顧筠之點頭,不想再說什麼。

從他親手設計揭露許若凡開始,他們已經不再是朋友。

今日的送別,不過是留有對童年的那一份美好而已。

許若凡看著顧家門口那顆已經高大的橘子樹,忽而說了一句:“那是你小時候種的橘子樹.”

顧筠之愣了愣,他看看許若凡,竟然從她臉上看到一種因回憶而美好的神色。

難得啊,他都多少年,沒有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顧筠之點頭:“是啊,難得你還記得.”

“我怎麼會不記得……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跟你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在這裡種橘子樹,不管你付出多少心血照顧它,也不會有好果子的.”

許若凡竟然能夠清晰地回憶起當年的情形。

而當她將這一番話說完時,自己也在唏噓,其實有些事情,她一直記得。

因為那些事情,大概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美好……顧筠之覺得心口有一處落空了。

是呵,當時年少,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輕笑:“可我還是種了.”

許若凡點頭:“是啊,你還是種了。

你和傅天澤,和我妹妹,都是一類人。

明知道沒有好結果,還是會去做.”

顧筠之不知道許若凡這句話是誇還是貶,在她淡漠的語氣裡,聽不出是怎樣還是嘲笑。

他已經不記得,許若凡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樣不冷不淡的,她就像是披上了堅硬的盔甲,再也看不清楚她的內心。

顧筠之看著那顆橘子樹,說:“就算長不出橘子,它也還是一棵樹,長在這裡,不是也挺好看的嗎?來年春天,它就會再度發芽.”

許若凡的眼眸有片刻的忽閃。

可那也只是,片刻。

接她的車來了,顧筠之幫她把行李放在後備箱,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保重.”

許若凡只是輕笑,上了車,絕塵而去。

似乎這一去,斬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情誼。

顧筠之忽而想親口問一問她,為什麼要和“六蠹門”同流合汙。

可惜啊,沒有機會了。

門前那棵橘子樹,如今樹葉凋零,枝幹苦幹。

曾經,顧筠之以為養不活它的,可沒想到,它依舊可以挺過每一個寒冬,等待每一個春天的到來。

來年春天,它就會再度發芽。

*許若凡失去掌門人競選資格,許清如一夜之間鎖定了南派掌門人的位置。

也就是說,南北兩派掌門的位置,如今已經有了歸屬,而第三場的考核,唯一的焦點便是,誰能夠當選南北派的聯合掌門,那也即是,鑑古圈南北派最高的位置。

對於這場考核,許多人卻認為,毫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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