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她們,所以願意分享這些資訊。
顧筠之點頭:“看來,藤井小姐做了不少功課.”
藤井伊織笑:“我在看懷音的筆記,她有說過的。
寫在竹片上的,叫竹簡,寫在木片上的,叫木牘,寫在布上的,叫帛本.”
這下那兩人好奇了。
藤井伊織手裡那本筆記本,到底都寫了些什麼,怎麼還有這些基礎知識的介紹?藤井伊織似乎看出了兩人的困惑,於是側身,從包裡取出那本,他們都已經見過的懷音筆記,遞向許清如:“許小姐,你以前不是說,可能等一等,你和傅先生,就想要這本筆記了.”
許清如想了想,當初自己確實是這麼和藤井伊織說過。
那個時候,傅天澤不想過早為“六蠹門”的人,去奔忙墓葬群的事情,便左右推辭藤井伊織歸還的筆記本。
現在,時過境遷,她也還沒有問過傅天澤的意見。
可她卻能夠確定,如果傅天澤在這裡,他應該是會接受這本筆記的。
現在這種情況,無論是競選掌門人,還是對付“六蠹門”,他們都需要更多的線索。
許清如嘴角泛起微笑:“藤井小姐有心了,我和天澤,都很感激藤井小姐的通情達理.”
她說完,抬手接過那本筆記。
只是在那一瞬間,她有些恍惚。
恍惚覺得,自己接過的,是一份重任。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傅懷音當年留下的所有筆記,一本《隨筆錄》,兩部“懷音手記”,還有這本懷音筆記。
書頁是換新的,包裝得很用心,即便內頁有些泛黃和破損,卻已經是這麼多年後,能夠維持的較好狀態了。
許清如沒有急著去翻看,而是放在一邊。
這本筆記沉甸甸的,凝結百年前的智慧與百年來的歲月,她想和傅天澤一起翻看。
她一個人,總覺得缺些什麼。
坐在她對面的顧筠之,從她臉上那小小失落的表情中,便讀出了她對傅天澤的思念,還有她的難過。
傅天澤大病初癒,他們便要分隔兩地……顧筠之輕咳一聲,決定說些開心的事情。
“藤井小姐,我和許小姐來這裡,是為了找一些線索,你呢?”
他問,心裡有些擔心,該不會又是汪芷楓搞的鬼吧……“哦……我就是看了懷音的筆記,然後,她說,海南這裡有個家族,姓姜,他們有一些關於‘邊郎國’的東西.”
藤井伊織老實交代,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已經來了海南三天,以前,每天都來,姜太太不見我。
今天,就見我了.”
她笑起來,亮閃閃的眼睛像彎月一樣。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這位“姜太太”,是有意安排他們三個今天一起來姜家的。
顧筠之抬頭,看看滿屋的書籍,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我們需要的線索,在哪一本里.”
他低低地嘆了口氣。
許清如想了想,說出自己的想法:“顧少,依你看,我們要找的線索,會記錄在新書裡,還是記錄在以前的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