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讓程浩為許清如安排好了一切行程,並讓程浩全程陪同。
海南那邊,現在不屬於南北兩派任何一家的勢力範圍,但有沒有“六蠹門”的人,尚不清楚。
除了程浩,傅天澤也安排了一些人過去,只是海南之地過於偏遠,他始終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心中很是不安。
可許清如出發的那一天,傅天澤的心總算落下來。
因為那天,程浩發了一條公式化的資訊過來:【在機場遇見顧少爺,與我們同一班航班,前往海南,據他所說,他也是去尋找北派題目所說的物件。
】傅天澤哭笑不得,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許清如每一次出遠門,總是能碰上顧筠之。
這不知是顧筠之的緣,還是顧筠之的劫。
傅天澤的眼眸暗淡下來,複雜而沉靜。
他可以隱約感覺到,顧筠之對他的妻子許清如,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感情,可顧筠之那樣壓抑著,也不曾越距去做什麼,反而盡心盡力的,一直在幫助他們維護他們。
這是他多年的好友與兄弟,正因為他了解顧筠之的為人,他可以放心讓他保護許清如的周全。
可他內心又那樣愧疚與不安,還帶著一些醋意。
在這件事情上,傅天澤並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他不會主動安排,給顧筠之和許清如製造什麼“機會”,但他也無法阻止好在許清如還沒有察覺,否則,以她的性格,怕是從此不會再和顧筠之來往了。
她不可能,在得知顧筠之心意的情況下,與他若無其事地相處,更不能,理所當然接受這個愛慕者對她的好。
這個局面,有些複雜啊……傅天澤有些頭疼。
可在這個頭疼的局面中,傅天澤很快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一向相信,一切“巧合”的背後,總會有不同尋常的原因。
他沉下臉,撥通楊奕的電話。
“你現在去查,是不是有人侵入過給夫人訂機票的賬戶.”
“老闆,您是懷疑……”“嗯,儘快去辦.”
楊奕接了命令,傅天澤內心的不安更為激盪。
他早該察覺到的,難道是因為受傷,他腦子不如以前靈活了?傅天澤懊惱,他怕不是撞壞了腦子吧……*許清如沒有想過,這趟海南之行,竟然會和顧筠之一同前往。
顧筠之帶了幾個助手,除了胡寂生,剩下那三個,是顧家出色的學徒,許清如沒有見過。
登機之前,顧筠之藉故支開幾個助手,只留下胡寂生一人,與許清如談些事情。
“我這次去海南,是因為顧家已經解開北派題目的下一個線索.”
顧筠之直截了當的,許清如有些怔,他這樣毫無顧忌地告訴她,沒有問題嗎?他卻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如果不是你靈光一閃,認為南北兩派可能是聯合出題,顧家不可能解開這條線索.”
許清如已經注意到顧筠之的用詞,他說的是,解開線索的是“顧家”,不是他顧筠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