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良心發現要放我出去了,誰知道……”許清如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整個人緊繃著,蒼白的指節緊緊攥著被子的邊緣,彷彿要將那條被子撕扯破裂。
傅天澤已經能夠猜到,那種人會做什麼。
他咬著牙齒,額上青筋凸起,眼眸也變得猩紅。
“小如.”
傅天澤伸手過去,握住她蒼白如紙張的手,“說不出口就不要說了,我能明白.”
“不,”許清如咬牙,“我要說。
錯的不是我,應該感覺到羞恥的也不是我,不是麼?”
她說著,轉頭去看傅天澤。
傅天澤看到她眼眸中的憤怒與狠絕。
他從未見她如此激動。
傅天澤握緊她冰涼的手,我在手心裡:“是,應該感到羞恥的人不是你,而是做出禽獸行為的人.”
傅天澤心裡翻滾這巨浪。
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一定要把那個人折磨到生不如死。
不惜用盡一切辦法,不折手段。
許清如見到他眼眸中翻滾的黑色浪潮,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了,反握住他的手,忽而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你不用為我出頭,我已經把他收拾了.”
“……”傅天澤驚訝。
他的目光中含著些許不可思議。
許清如扯扯嘴角:“他沒得手,我把他踢傷了,跑了出去,報了警.”
“然後,他就被抓了。
大姨走了關係,想把他救出來,我便提前一步找了報社,把這件事情鬧大了,鬧上了法庭,嚴涵的爸爸幫我請了律師,那個人渣就被判了刑。
判了多少年我忘記了,也不想記得.”
“但只要把他送進去,我就覺得解氣。
呵呵.”
許清如提到這裡,語氣忽而云淡風輕起來。
似乎她所經歷的那些黑暗與不堪,都離她很遠很遠。
傅天澤心下一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小心翼翼。
“小如,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事情。
只怪我沒有早點遇見你,讓你獨自面對這些事.”
傅天澤低頭抵在她的發上,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宣洩心中的憤怒,更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許清如抬手,抓著他的胳膊,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經解決好了.”
“小如.”
傅天澤心疼地揉揉她的頭髮,“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你現在有我了,知道了嗎?”
今後,他不會再讓她提心吊膽,孤立無援,甚至被人欺負。
傅天澤想到這裡,收緊臂膀,將緊擁在懷中。
許清如說出了這些事情,身體也放軟了一些,眨眨明亮的眼睛,抬頭看傅天澤,有些疑惑地說:“天澤,我以為這些事情我會說不出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這樣全都告訴你了.”
“我是你老公,你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的?嗯?”
傅天澤低頭笑道。
許清如臉紅:“什麼老公,我們又沒有結婚.”
“遲早的事.”
傅天澤胸有成竹。
許清如臉更紅了,往他懷中又縮了縮,有些窘迫地說:“剛才……我是不是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