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笑笑,從一旁拿了一張卡片,遞給許清如。
“我找餅乾的時候,發現了這張邀請函,嚴涵這麼多天沒回來,應該是去參加婚禮了.”
許清如目光落在那張紅色的卡片上,是一張婚禮邀請函。
開啟後,婚禮雙方的名字有些刺眼。
一個是吳書宇,另一個她不認識。
許清如咬牙:“吳書宇要結婚了?”
傅天澤道:“這件事我不清楚,吳書宇是武漢分部那邊的人,很多事情我並不知道.”
許清如蒼白的指節攥著那張邀請函,心裡不是滋味。
嚴涵和吳書宇那段簡短的戀情,許清如和傅天澤都知道。
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吳書宇的家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嚴涵選擇了放棄。
許清如眸色漸沉:“和吳書宇分開是嚴涵的選擇,我並不怪吳書宇。
可現在吳書宇結婚,給嚴涵發邀請函這種做法,我覺得有點過分.”
前男友讓前女友去參加婚禮,這叫什麼事?這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態?懷念?炫耀?釋懷?許清如不清楚。
傅天澤見她神色憂傷,便伸手把她手裡的邀請函拿了過去,丟在一邊,勸道:“感情的事情說不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許清如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怕嚴涵傷心.”
“傷心是難免的,只希望她這一次能夠徹底放下,而後重新開始。
我聽楊奕說,嚴涵在天寰集團的表現不錯,其實她部門有個小夥子挺喜歡她的,只是嚴涵一直不接受.”
傅天澤說道。
許清如有些吃驚:“這件事嚴涵沒有告訴過我……”“小笨蛋,你這幾年都在忙南北派的事情,嚴涵可能不想讓你分心.”
傅天澤揉揉她的頭髮。
這下許清如更加難受了。
“是我不夠關心她,她卻總是為我著想……”“好了,”傅天澤輕擁住她,“別多想了,等嚴涵放下過去,或許就真的能夠重新開始了。
她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可能,你說呢?”
許清如點頭:“嗯,三年了,她過不去的檻,也許不是與吳書宇分開,而是吳書宇家人對她的態度,讓她心生害怕,對未來產生了懷疑,所以才一直不願意接受別人吧.”
傅天澤“嗯”了一聲,道:“你和嚴涵一起長大,她的心性你瞭解。
等我們瞭解‘六蠹門’的事情,再來好好處理嚴涵的事情,嗯?”
許清如點頭同意,想了想,忽而笑起來說:“天澤,你說,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離開南北派啊?”
傅天澤捏她的鼻子:“我從來就不是南北派的人,你不是很清楚?我是哪裡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做的事情,是憑著自己的良心去做的,懂了嗎?”
許清如懂傅天澤的意思。
就算他們不在南北派,他們一樣可以繼續痴迷與鑑古,繼續鑑定出那些贗品,幫助別人去偽存真。
只是他們不必在面對各種紛爭,只需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許清如忽而對未來產生了無限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