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傅天澤收到了顧筠之的結婚請柬。

當然了,這只是意思意思的請柬,倒不會真的請兩人去參加婚禮。

開玩笑,他倆要是“死而復生”地出現了,不知又會掀起多少風風雨雨。

誰都不想了。

傅天澤拿著那張由姚先生轉交過來的請柬,一臉嫌棄:“什麼年代了,發個電子請柬就好了。

真是浪費紙張.”

許清如湊過去,翻看請柬,笑道:“這不是表示對你的尊重嗎?……新娘很漂亮啊.”

“呵.”

傅天澤笑,“我看他就是想讓我給他包紅包。

真是貪心,我整個傅家的產業都留給他了,竟然還好意思要紅包.”

嘴裡這麼吐槽著,傅天澤還是開啟了手機銀行,給顧筠之轉了一筆賬過去。

順道留言:“新婚快樂.”

操作完了,他看看不停在吃桃子的許清如,蹙眉:“小如,你懷清言的時候,總是不停吃酸橘子,怎麼這次懷這一個,改吃桃子了?”

許清如搖頭,啃著桃子說:“不知道,可能懷了一隻猴吧.”

“……”

傅天澤失笑,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筠之總算是想開了,肯結婚了.”

他這麼意有所指的,許清如當然聽得出來,她抬頭,朝他笑:“傅董事長,這都多少年了,你還吃醋啊?”

“可不是嗎?”

傅天澤點頭,“筠之的感情,你比誰都清楚.”

頓了頓,又加了句:“對你的感情.”

許清如啃完一個桃子,將桃核扔到垃圾簍裡,又拿起一個吃,說道:“誰年少的時候,沒有過一段執著呢?”

“你也有?”

傅天澤突然問她。

許清如望著傅天澤,憋著笑:“是啊,我也有啊,很執著的那種.”

說完,從傅天澤懷裡掙脫出來,繼續吃著桃子,笑嘻嘻地朝臥室走去。

傅天澤一頭霧水。

什麼時候的事?

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傅天澤喝了一罈醋,爬起來,進臥室去找許清如。

她已經吃完了桃,側臥在床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

如今是暮春,天氣不冷也不熱,正適合。

傅天澤輕手輕腳湊過去,躺在她身邊,將她撈進懷裡。

許清如並沒有睡著,動了動。

傅天澤便知道她在裝睡。

“小如,”他在她耳畔吐氣,“告訴我,是誰,嗯?”

許清如被他的氣吹得癢癢的,躲了躲,咬牙不說話。

“告訴我,好不好?嗯?”

傅天澤繼續不要臉。

許清如急了,抓著他的手:“你……你做什麼……我還懷著孩子呢!”

傅天澤笑:“醫生說了,已經穩定了,適量的運動有益於順利生產.”

許清如臉色爆紅。

想打他。

懷傅清言的時候,兩人都沒什麼經驗,傅天澤更是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出點什麼意外,哪敢隨便亂來?

於是規規矩矩地,守了她一年多。

現在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他事無鉅細的,向醫生詢問了個清楚,於是越發大膽了。

許清如咬唇:“你就那麼那我告訴你了,你不許亂來.”

傅天澤笑:“那算了,我不,我想亂來.”

“……”

於是他便真的亂來了。

雖然心裡裝著一罈醋,但總能在與她的親近中得到滿足。

孕期的她更為敏感與柔軟,那種感覺更是與以往不同。

許清如迷迷糊糊,在他懷中漸入沉睡。

傅天澤心裡的醋又翻滾了,於是趁機蠱惑她:“小如……是誰?嗯?”

許清如累得很,不耐煩地擺擺手:“還能是誰?騙子,騙我飯卡騙我錢……什麼一窮二百,明明家裡那麼有錢……”

“傅天澤,就是個騙子……”

她在不滿的怨念中逐漸睡去。

傅天澤又驚又喜。

原來那個人,是他啊。

他幸福而滿足的擁進許清如。

“小如,我就知道,你心裡除了我,不會有別人.”

顧筠之都不會有。

這個傅天澤,如今真是莫名其妙的,對顧筠之生出醋意來了。

大概因為,顧筠之那幾年裡,以為他們死了,於是便那般沮喪地守了那麼幾年。

傅天澤心裡明白,如果不是那次巧遇,顧筠之再次見到他們,知道他們還活著,那這輩子,顧筠之大概不會結婚了。

他只會孑然一身,穿過流年,獨自走向生命的總結吧。

不僅是出於對許清如的情,還出於對他們的義。

他大概是悔恨,自己未能阻止那一場火,未能阻止他們二人的死亡。

好在,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好的結果。

顧筠之的新娘,傅天澤聽姚先生提起過,據說那位姑娘也曾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

只是並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於是到了最後,兩個心懷過往的人,就這麼相互取暖,相互依偎度過一輩子。

傅天澤相信,顧筠之一定會對那位姑娘很好很好的。

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啊……

傅天澤想著這些事情,也逐漸陷入了沉睡中。

窗外春花依舊絢爛,大理的春天,總是漫長而美麗。

來年春天,他們一家四口,便能與那個長命的爺爺一起,賞春喝茶,歲月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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