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蹙眉不語。
他當然知道她是真心誠意的。
只是……傅天澤腦海中想起以往她幫忙打下手的情形,她連根蔥都切不整齊……然而,為了不打擊她的滿腔熱情,傅天澤還是點了頭:“好,今晚你做飯,我來打下手.”
“嘻嘻~”許清如一臉燦爛的笑容,“你答應了的啊,今天你打下手.”
傅天澤哭笑不得:“是,我打下手.”
可如果知道這頓飯的後果是那麼的驚天動地,許清如就算哭給他看,他也絕不會答應。
做飯這種事情,以後由他來就行了。
當天晚上,許清如得意洋洋的,指著桌子上的三菜一湯,笑嘻嘻地:“你看,我就說我也可以的吧~”傅天澤低眸。
宮保雞丁,芹菜牛肉,清炒荷蘭豆,番茄雞蛋湯。
嗯,賣相還算不錯,沒有燒糊。
傅天澤難得地誇獎她:“看起來還可以.”
“那當然了.”
許清如遞給他筷子,“快嚐嚐.”
傅天澤眸底染上一層名為幸福的色彩。
可很快,他就後悔自己這種誤判。
賣相還行,味道不可恭維。
要麼鹹了,要麼沒有味道。
可更為要命的,不是這色相,也不是這味道。
而是吃過之後,他們開始上吐下瀉。
傅天澤看了一眼那盤綠油油的荷蘭豆,心下便明白了。
他暗歎一口氣,連夜揹著許清如去校醫院掛了急診。
好在兩人吃得不多,吐得也差不多了,女大夫搖著頭給兩人開了一瓶點滴,哭笑不得:“這麼大個人了,還會食物中毒.”
許清如已經吐得有些虛脫了,她坐在輸液室,委委屈屈地趴在傅天澤懷裡,盯著一點一點滴落下來的液體,有話說不出口。
傅天澤的情況比她輕許多,不過也在輸液。
他一手插著針,一手摟著許清如,眉宇緊皺不開。
就不該答應她,讓她做什麼飯。
做飯就算了,做什麼荷蘭豆。
他懊悔無比。
低頭看到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他內心更懊惱了。
“小如,”傅天澤柔柔地安慰她,“等會就沒事了,別怕,有我在.”
許清如心裡一顫,裝模作樣掉了兩滴淚下來,無辜又可憐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再也不做荷蘭豆了.”
傅天澤輕笑:“荷蘭豆是不做了,萬一哪天你來了興致,想做河豚,那怎麼辦?”
許清如抖了抖,搖頭:“不了不了,我以後不做飯了.”
“小如,”傅天澤繼續笑她,“別人做的黑暗料理,大不了就是難吃一些。
你這頓飯,是要命的。
真是名副其實的黑暗料理.”
“……”許清如自知理虧,哭喪著一張臉,埋在他懷中,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想不開,做什麼飯。
以後就乖乖長著口,等傅天澤投餵就好了。
傅天澤做的飯,比外面餐館的還好吃,她怎麼就想不開,要自己下廚呢?她心裡這麼想著,傅天澤口中卻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小如,我做的飯天下一絕,你還不滿意嗎?”
非要自己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