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許誨平笑笑,飲下餘下半壺茶,“想問什麼?”

“你是故意的?”

傅天澤開門見山。

許誨平還是輕笑:“故意什麼?我能故意讓你愛上她,故意讓她願意不顧一切嫁給你?呵呵,你也太高估我了。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掌控,你們結婚,是你們的事情,兩廂情願的,不是麼?”

許誨平說起這件事,沒有絲毫祝福或高興之意,倒像是很滿意自己親手設計出來的一手好戲,得意不已。

傅天澤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那種深邃與驕傲,咬牙道:“清如是你女兒.”

許誨平的眸光掃過來,點頭:“是,是我女兒,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傅天澤見過許多人,見識過他們的狠絕,無情,殘酷。

可他從未見過像許誨平這樣,對自己的女兒都能夠無情到一絲情感都沒有。

傅天澤握緊了擱在膝上的拳。

“你這麼做,沒有想過她會受到傷害嗎?”

傅天澤問他。

許誨平輕哼了一聲,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大丈夫做事,不必這麼畏手畏腳的。

再說了,我已經有若凡這個女兒了,至於清如……”說道這裡,許誨平的神色到底還是變了一變。

可很快,他臉上所有的情緒散去,笑道:“我從未將她當作我的女兒,對於我來說,有一個女兒就夠了.”

傅天澤眼眸裡閃過了寒光。

他胸腔裡燃著一把火,憤怒,氣惱,像電閃雷鳴一般,想上去劈了許誨平。

於是他便真的做了,站起身來,走過去,伸手拽住許誨平,將他扯起來。

“許誨平,你沒有良心的嗎?清如是你的女兒,就算你不當她是女兒,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該被你視為工具,不該被你這樣利用!”

傅天澤已經顧不上禮不禮貌,紳不紳士了。

他拽著許誨平的衣領,指節疼得蒼白。

要不是良好的教養壓抑著他,他怕是會揮起一拳,將許誨平打得鼻青臉腫。

許誨平似乎沒想到傅天澤會這麼憤怒,他怔了一會,反應過來,抬手,用力扯開傅天澤的指節,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怎麼做無所謂,結果對你來說很好不是嗎?你不是發現,她很好,很不錯嗎?”

傅天澤眼皮一跳。

許誨平所說的“很好”,絕不是說許清如的品性很好。

而是……傅天澤咬牙切齒:“你故意將清如的資訊透露給我,讓我接近她,是想讓我帶她進入南北派,對麼?”

“許誨平,你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以清如的身份,現在讓南北派的人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手上有‘懷音手記’,她會死的,你知道嗎?她會死的!”

傅天澤的聲音近乎撕裂,他的憤怒與悲痛已經到達了頂峰。

他開始後悔,當初就這樣一不小心地落入了許誨平的陷阱中,將許清如牽扯到這個圈子裡來。

許誨平搖頭:“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有你們傅家罩著,她怎麼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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